第66章 茶館·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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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克萊爾對著通訊器下令。
我們六人分兩組突入。我跟隨克萊爾走地下車庫通道,她今天格外沉默,黑色作戰服襯得臉色慘白。昨晚製定計劃時,她堅持要親自帶隊,說"有些債必須親自還"。
車庫警衛剛拿起對講機,就被克萊爾一槍托砸暈。我們乘貨梯直達三樓,ep幹擾下電梯竟奇跡般運作——小雨改造的炸彈精確控製了破壞範圍。
"西側走廊盡頭。"克萊爾查看平麵圖,"拘留室在——"
槍聲驟然炸響!子彈擦著我耳邊飛過,在牆上爆出火花。我們立刻翻滾到掩體後,還擊的火線在走廊交錯。
"他們早有準備!"我打空一個彈匣。
克萊爾突然躍出掩體,三發點射擊倒對麵槍手:"不是刑警!是維克多的私人武裝。"
這解釋了他們為何使用非電子武器的ak12——維克多預判了ep攻擊。我們艱難推進到拘留區,卻發現鐵門緊閉,電子鎖因ep失效成了物理鎖死。
"定向炸藥。"克萊爾命令。
爆炸氣浪掀飛鐵門的瞬間,我看到林姐被銬在審訊椅上,三名穿白大褂的人正在給她注射什麽。最外側那人轉身——是維克多!他右肩還纏著我上次留下的槍傷繃帶。
"真準時。"維克多鼓掌,"正好趕上林女士的"告別儀式"。"
我舉槍瞄準:"放開她!"
維克多笑著退到林姐身後:"太遲了。剛注射的是"雪貂vii",克格勃最愛的神經毒素。72小時後,她會像睡著般停止呼吸,毫無痛苦。"
林姐抬起頭,眼神依然清醒但麵色灰敗:"歡喜...別管我...找小雨..."
"小雨在哪?"我手指扣緊扳機。
"安全的地方。"維克多從口袋掏出個小瓶子,"解毒劑在這裏,但需要三劑才能完全中和。想要嗎?"
克萊爾突然從側麵開槍!子彈擦過維克多臉頰,他驚怒後退,白大褂們四散逃竄。我們衝到林姐身邊,克萊爾快速檢查她瞳孔。
"確實是神經毒素。"她聲音緊繃,"第一階段症狀六小時後出現。"
我解開林姐手銬:"能走嗎?"
林姐勉強站起:"先找小雨...她知道...最後鑰匙..."
走廊傳來密集腳步聲。維克多的增援到了!克萊爾拽起林姐:"後門!快走!"
我們撞開通往安全梯的鐵門,在槍林彈雨中向下狂奔。二樓拐角處,小雨和另兩名突擊隊員正等著接應。
"媽媽!"小雨撲過來。
林姐緊緊抱住女兒,然後突然推開她:"你體內芯片...提取了?"
小雨點頭,掀起衣角露出腹部新鮮疤痕:"克萊爾阿姨的人昨晚做的微創手術。數據已經..."
"別在這裏說!"克萊爾打斷,"車在b2。"
我們擠進一輛偽裝成救護車的廂型車。剛駛出兩條街,克萊爾突然悶哼一聲倒下——她腹部不知何時中彈,鮮血已浸透作戰服。
"醫療包!"我撕開她衣服,傷口觸目驚心。
克萊爾抓住我手腕:"聽好...維克多...是我..."
"別說話!"林姐按住她傷口。
"必須說..."克萊爾嘴角溢出血沫,"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我們父親...就是"九龍"創始人..."
這個信息像炸彈般在車內爆開。小雨瞪大眼睛:"那...那維克多是我..."
"不。"克萊爾艱難搖頭,"你們沒血緣...但趙明良...隻是傀儡...真正"九龍"是..."
她突然抽搐,瞳孔放大。林姐急施心肺複蘇,但克萊爾的手最終垂落。死前最後一刻,她指向自己左臂——那裏有個條形碼紋身。
"軍事醫學博物館..."林姐若有所思,"聖彼得堡?"
小雨突然操作起平板電腦:"查到了!"雪貂"係列解毒劑樣本保存在聖彼得堡軍事醫學博物館特殊藏品室!"
我看向林姐:"維克多給你的那瓶..."
"可能隻是第一階段緩解劑。"林姐呼吸開始急促,"需要完整三劑...才能..."
她突然劇烈咳嗽,嘔出少量血絲——毒素開始發作了。我握緊方向盤猛踩油門,必須爭分奪秒。
安全屋是克萊爾準備的,位於莫斯科大學附近的老公寓。安頓好林姐後,小雨帶我看了從她體內取出的芯片數據。
"這不是普通信息。"她調出3d地圖,"是核原料運輸路線的全息投影,謝叔叔死前植入我體內的。"
投影顯示一條從哈薩克斯坦到中國西南的秘密路線,途經三個檢查站,每個站都標注著負責人代號——最後一個赫然是"z"。
"趙明良的首字母?"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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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搖頭:"吳美玲...我外婆的本名是吳敏麗。"
林姐在床上虛弱地說:"不可能...母親絕不會..."
"除非..."我突然想到,"她被脅迫?或者這代號是栽贓?"
林姐掙紮著坐起:"必須聯係母親...她有..."
小雨已經撥通視頻電話。畫麵裏出現吳美玲的臉,背景似乎是某輛行駛中的車。
"小雨!你們在哪?"她聲音焦急。
"莫斯科。"小雨簡短說明情況,"外婆,"雪貂"解毒劑..."
"聖彼得堡軍事醫學博物館,我知道。"吳美玲語速飛快,"聽著,趙明良不是"九龍"。"
信號突然中斷。再撥已無法接通。
"周?"林姐皺眉,"哪個周?"
我腦中閃過謝建國檔案裏的一個名字:"周維漢?前科技部..."
"不。"林姐臉色更差了。
她突然痛苦蜷縮,第一階段症狀正式發作。我和小雨手忙腳亂給她注射維克多留下的緩解劑,十分鍾後症狀才減輕。
"36小時內...必須拿到第二劑。"林姐虛弱如紙,"但博物館守衛..."
小雨調出建築平麵圖:"特殊藏品室在地下三層,需要生物識別通行。最麻煩的是這個——"她指著圖紙上一處紅色區域,"常駐一個班的阿爾法小隊。"
"強攻不可能。"我思索著,"除非..."
"除非有內部接應。"林姐突然看向克萊爾留下的條形碼,"這是...軍事識別碼!"
小雨迅速解碼:"上帝...這是克格勃第8局的內部通行證!克萊爾阿姨怎麽會有..."
"因為她父親。"我恍然大悟,"如果真是"九龍"創始人,他可能曾掌管這個係統。"
計劃迅速成型:小雨偽造克萊爾的軍事id,我冒充研究人員潛入;同時林姐聯係她在聖彼得堡的老關係準備接應——盡管她現在狀態極差。
午夜列車駛向聖彼得堡時,林姐靠在我肩上昏睡,呼吸輕得像羽毛。窗外俄羅斯的雪原無盡延伸,我突然想起索科洛夫臨終的話:"有些戰爭...要打兩代人..."
軍事醫學博物館莊嚴如宮殿。次日上午,我們偽裝成烏克蘭軍事代表團順利通過第一道安檢。問題出在地下二層——新安裝的虹膜識別係統不在情報中。
"必須活體檢測。"守衛冷漠地說。
小雨緊張地捏我手指。正當我們進退兩難,身後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伊萬諾夫上校的客人?這邊請。"
轉身看到一張意想不到的臉——法國教官克萊爾!不,仔細看是比她年輕些的女子,同樣金發但眼睛更藍。
"我是克裏斯蒂娜·杜邦。"進入電梯後她低聲說,"克萊爾的妹妹。"
我本能摸槍,她搖頭:"如果我想害你們,剛才就揭穿了。我是來還債的——克萊爾救過我的命。"
電梯直達地下三層。克裏斯蒂娜的權限卡暢通無阻,阿爾法小隊甚至向她敬禮。
"姐姐的條形碼是父親給的,我也有。"她帶我們穿過重重鐵門,"但我和她不同,我背叛了家族。"
特殊藏品室的門緩緩開啟。克裏斯蒂娜快速輸入密碼,從恒溫櫃取出兩支藍色安瓿瓶:"第二劑和第三劑。注射間隔12小時。"
"為什麽幫我們?"我警惕地問。
她看向林姐:"因為30年前,林教授救過我和克萊爾——那時我們還是北京使館區的混血孤兒。你們不知道嗎?"
林姐震驚搖頭。克裏斯蒂娜苦笑:"看來父親把你們的記憶也抹去了。"
警報突然尖嘯!紅色警示燈瘋狂閃爍。
"觸發式警報!"克裏斯蒂娜塞給我們解毒劑,"從備用通道走!"
我們狂奔向緊急出口,身後傳來密集腳步聲。克裏斯蒂娜留下斷後,槍聲很快響起又戛然而止。最後一刻,她對我喊:"小心維克多!他不是為了——"
爆炸聲吞沒了後半句。
返回莫斯科的列車上,我們給林姐注射了第二劑解毒劑。她沉沉睡去,呼吸漸穩。小雨卻盯著平板電腦,臉色越來越白。
"怎麽了?"我問。
她轉過屏幕:監控畫麵顯示維克多帶著六名武裝人員突襲了我們莫斯科的安全屋!
"他怎麽會知道地點?"我脊背發涼。
小雨突然哭出來:"是我的錯...我用了克萊爾阿姨的平板聯網...他們一定追蹤了ip..."
"不是你的錯。"我抱住她,"我們換地方。"
但更糟的消息接踵而至——林姐半夜突然高燒,嘔吐不止。視頻谘詢的醫生說這是解毒劑衝突反應,必須用專用穩定劑,而這種藥隻在...
"古姆百貨地下的私人診所。"醫生說出地址,"維克多·庫茲涅佐夫開的。"
陷阱。但別無選擇。
次日黃昏,我偽裝成富商妻子進入診所。正當醫生配藥時,所有出口突然落鎖!維克多從監控室走出,鼓掌微笑:
"真感動,為朋友兩肋插刀。"他伸手,"解毒劑交出來?"
我拔出格洛克:"藥給我,否則——"
"否則什麽?"維克多挑眉,"殺了我?那林永遠不知道她父親怎麽死的,小雨也..."
"小雨在哪?"我厲聲問。
他按下遙控器。牆上屏幕亮起:小雨被綁在直升機座椅上,背景是莫斯科河!
"簡單選擇。"維克多遞來針劑,"拿著藥回去救林,或者追直升機救小雨——你隻有三分鍾決定。"
我盯著針劑,突然注意到標簽異常——這不是穩定劑,而是另一種神經毒素!維克多從沒打算讓林姐活命。
槍聲在診所爆響。我擊倒兩名守衛,但維克多已從密道逃走。衝出大樓時,直升機正升入夜空,而我的手機收到兩條信息:
一條是林姐發的:"別管我,救小雨。記住,有些愛需要犧牲。"
另一條來自未知號碼,隻有一張照片——昆明"雲上"茶室的監控截圖,吳美玲正將檀木盒交給穿黑風衣的男人,而那人手腕上的表,赫然是當年林父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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