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歡喜，人如其名，天生一副招桃花的笑臉。在西安混了五年，從酒吧駐唱到健身房教練，最後淪落到當男保姆——全因為上個月打麻將輸光了積蓄。
    "男性，28歲，擅長按摩、烹飪、情緒疏導..."我叼著煙填完簡曆，對著手機屏擠了擠眼睛，"最重要的是擅長讓寂寞的女人開心。"
    家政公司王姐笑得花枝亂顫："你小子正經點！這次可是西京醫院的林副院長，留學回來的骨科專家。"
    我吹了個煙圈："穿白大褂的冷美人？那我更得會會了。"
    推開咖啡廳玻璃門時，我一眼就認出了她。黑西裝，珍珠耳釘，正在用鋼筆批改病曆的手指修長得像藝術品。走近時聞到她身上消毒水混著苦橙花的味道，讓我褲襠一緊。
    "林院長好，我是您未來的男保姆。"我故意把"男"字咬得很重。
    她抬頭時，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手術刀般鋒利："簡曆上說你會中醫推拿？"
    "祖傳手藝。"我抓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您這腕關節勞損，尺骨莖突有輕微炎症。"
    她猛地抽回手，耳尖卻紅了："請保持專業距離。"
    "專業距離可治不好病。"我咧嘴一笑，"我前女友是舞蹈團的，這種傷我見多了。"
    她合上病曆本："明天早上七點，紫薇花園3棟。"起身時黑色包臀裙繃出令人窒息的弧度，"別遲到，我討厭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時蹲在她家門口。門開時她素顏紮著馬尾，oversize的白襯衫下露出兩條光溜溜的腿。
    "早飯在桌上。"她往玄關扔了雙拖鞋，"先把客廳收拾了，昨晚學術會議的資料亂得要命。"
    我盯著她彎腰時若隱若現的腰線："您這房子缺個男主人啊。"
    "更缺個閉嘴的保姆。"她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水聲響起時，我鬼使神差地摸向浴室門把手。突然手機震動，王姐發來微信："林院長是正經人，別犯渾！"
    我對著磨砂玻璃門舉起雙手投降，轉身去廚房煮醒酒湯——昨晚收拾文件時發現半瓶喝剩的威士忌。
    中午她穿著真絲睡袍出來時，我正用銀針挑自己虎口的穴位玩。
    "你會針灸？"她眼睛亮了一下。
    "會的不多。"我晃了晃針，"就會治相思病、欲求不滿..."
    她抄起抱枕砸過來："下午我要去趟醫院。"
    "我陪您？"
    "隨你。"她轉身時睡袍腰帶鬆了，露出一截雪白的後腰，"把陽台衣服收了。"
    我收內衣時發現全是黑色蕾絲，尺碼比我想象的飽滿。這女人渾身都是驚喜。
    醫院走廊上，小護士們對著我竊竊私語。林霜冷著臉快步走，白大褂下高跟鞋哢哢響。
    "林院長，"我突然拽住她，"您右肩比左肩低兩公分。"
    不等她反應，我雙手已經按上她肩膀。她骨架纖細得驚人，斜方肌繃得像拉滿的弓弦。
    "放鬆。"我拇指壓住風池穴，"您這頸椎曲度，遲早要開刀。"
    她突然整個身子軟下來，後腦勺靠在我胸口："連軸轉了三台手術..."
    我聞到她發間淡淡的血腥味混著洗發水香，心跳突然加速。這時診室門開，禿頂男醫生瞪大眼睛："林院長？這位是..."
    "新請的護工。"她瞬間恢複冷峻，卻悄悄捏了下我手心。
    回家路上她破天荒買了啤酒。電梯裏我問："院長大人也借酒消愁？"
    "今天給十六歲女孩截肢。"她指甲掐進易拉罐，"骨肉瘤晚期。"
    我突然把她摟進懷裏。她掙紮兩下就不動了，額頭抵著我鎖骨微微發抖。
    晚上她發燒了。我煮薑湯時聽見臥室傳來玻璃碎裂聲。衝進去看見她蜷縮在床上，冷汗把睡衣浸得半透明。
    "胃...胃鏡報告在抽屜..."她疼得嘴唇發白。
    我翻出診斷書：慢性萎縮性胃炎。她床頭櫃上擺著七八種胃藥，最貴的進口藥還沒拆封。
    "藥罐子院長。"我搓熱手掌按上她胃部，"我奶奶的絕活，專治各種不服。"
    隔著真絲睡衣能摸到她清晰的肋骨輪廓。我順時針輕揉中脘穴，她突然抓住我手腕："別..."
    "疼就叫出來。"我俯身在她耳邊，"這裏沒別人。"
    她突然咬住我肩膀，眼淚熱乎乎地滲進我t恤。揉到第二十圈時，她喉嚨裏溢出小貓似的嗚咽。
    "好點沒？"我指腹擦過她人中穴。
    她睜開濕漉漉的眼睛："你手上...有煙味..."
    我低頭嗅了嗅："上周戒的，看來得用洗潔精搓手了。"
    她突然笑了，嘴角擠出個小梨渦："其實...不難聞。"
    淩晨三點她睡熟後，我坐在客廳翻她相冊。二十歲的林霜在劍橋劃船，笑容比現在燦爛十倍。最後頁夾著離婚協議，日期是去年情人節。
    我對著月光舉起啤酒罐："敬我們孤獨的靈魂。"
    第二天清晨，她在廚房找到我時，我正用她昂貴的料理機打豆漿。
    "胃病要養。"我往杯子裏撒枸杞，"今天請假吧。"
    她素顏掛著黑眼圈："為什麽幫我？"
    "您給錢啊。"我把豆漿遞過去，"再說看著美女遭罪，我老二會疼。"
    她一口豆漿噴在我胸口："下流！"
    "下流治百病。"我扯開濕漉漉的衣領，"院長要不要試試？"
    她抄起擀麵杖追了我半個客廳，最後我們氣喘籲籲倒在沙發上。陽光透過紗簾照在她睫毛上，像落了一層金粉。
    "歡喜，"她突然正經起來，"你相信愛情嗎？"
    我玩著她散開的發梢："我隻相信此刻，您屁股壓著我老二了。"
    她紅著臉跳起來時，門鈴響了。監控屏裏站著捧玫瑰的眼鏡男，胸牌寫著"副院長趙明"。
    我吹著口哨係圍裙："您約了相好？"
    "學術夥伴。"她慌亂地整理頭發，"你去開門。"
    我扯開領口露出昨晚的抓痕，對著攝像頭咧嘴一笑："這就去，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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