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港星·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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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穀的雨季來得突然。我站在"歡喜夢"酒吧的門口,看著雨水在街道上匯成細流。開業三個月,生意比預想的好得多——可能因為老板娘太漂亮,我叼著煙想。
    "歡喜!說了多少次,別在門口抽煙!"林夢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走過來,一把奪過我嘴裏的煙。
    "遵命,老板娘。"我笑著舉手投降,目光卻警覺地掃過街道。自從上周收到阿傑的警告短信,我就沒放鬆過警惕——楊天成提前出獄了。
    林夢順著我的視線看去,眉頭微蹙:"又擔心?"
    "沒事。"我摟住她的肩,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進去吧,外麵潮。"
    酒吧裏,老顧客們已經三三兩兩坐滿。林夢堅持每天來店裏,說是要盯著我不許亂來。其實我知道,她是舍不得這個地方——這是我們共同的心血。
    "老板,來杯"夢醒時分"!"熟客大劉喊道。
    我正要動手,林夢已經利落地拿出調酒器:"我來。"
    看著她熟練地搖晃調酒器的樣子,我胸口發脹。誰能想到,一年前那個連礦泉水都要助理擰開的大明星,現在能調得一手好酒?
    "看什麽看?"林夢瞪我一眼,臉頰微紅。
    "看我老婆真好看。"我湊過去偷了個吻,引來一片起哄聲。
    突然,門口的風鈴響了。我條件反射地轉身,手已經摸向後腰——那裏常年別著一把瑞士軍刀。
    進來的是個金發女人,三十歲上下,穿著剪裁得體的白色套裝,與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
    "caire?"我皺眉。這個法國女人三個月前突然出現在我們酒吧,說是來曼穀度假,卻總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我。
    "歡喜,好久不見。"她微笑著走過來,目光卻落在林夢身上,"這位就是林小姐吧?比電影裏還美。"
    林夢禮貌地點頭,手卻悄悄抓緊了我的衣角。自從懷孕後,她對陌生人的警惕性比我還高。
    "有事?"我擋在林夢前麵。
    caire從手包裏拿出一個信封:"我想,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
    我盯著那個燙金邊的信封,沒接:"什麽真相?"
    "關於你的身世。"她壓低聲音,"你父親還活著,而且...他很想見你。"
    林夢的指甲掐進我的手臂。我冷笑一聲:"我是孤兒,沒爹。"    酒吧突然安靜下來。我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作響。
    "你瘋了?"我嘶聲道。
        她留下名片走了,風鈴再次輕響。我盯著那個信封,像盯著一個炸彈。
    "歡喜..."林夢輕喚我的名字。
    我猛地抓起信封撕得粉碎:"騙子!"
    那晚,林夢罕見地沒再提這事。但半夜醒來,我發現她不在床上。我摸黑下樓,看見她坐在酒吧裏,就著月光拚湊那些碎片。
    "林夢。"我出聲。
    她肩膀一顫,抬頭時眼裏有淚:"歡喜,如果這是真的...五億歐元..."
    "我不在乎。"我蹲下來握住她的手,"我有你了,有孩子,有這個酒吧,足夠了。"
    她撫摸著隆起的腹部,聲音顫抖:"但這是你的根啊..."
    我吻去她的淚水:"我的根在這裏,在你和孩子身上。"
    第二天清晨,酒吧還沒開門,風鈴又響了。這次進來的不是caire,而是三個穿黑西裝的亞洲麵孔。
    我瞬間把林夢護在身後。
    "歡喜哥,好久不見。"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金牙——楊天成的頭號打手,阿鬼。
    "滾出去。"我冷聲道,手已經摸到吧台下的棒球棍。
    阿鬼沒動,目光在林夢肚子上打了個轉:"老板讓我帶句話——他出來了,遊戲繼續。"
    林夢的呼吸變得急促。我抄起棒球棍:"告訴楊天成,敢碰我老婆孩子一根汗毛,我讓他把牢底坐穿。"
    阿鬼大笑:"你還是這麽狂!"他突然掏出一把槍,"但這次,你沒那麽走運了。"
    槍響的瞬間,我撲倒林夢,同時將棒球棍擲出。阿鬼慘叫一聲,槍掉在地上。另外兩人衝上來,我抄起酒瓶砸碎一個的腦袋,另一個卻被林夢用胡椒噴霧放倒。
    "歡喜!你的腿!"林夢尖叫。
    我低頭看,右腿褲子已經被血浸透。原來剛才那一槍沒完全躲開。
    警笛聲由遠及近。阿鬼咒罵著帶人撤退,臨走前丟下一句:"這隻是開始!"
    我癱坐在地上,冷汗直流。林夢手忙腳亂地幫我包紮,眼淚砸在我臉上:"我們去法國吧...求你了..."
    我搖頭,眼前一陣陣發黑:"不行...楊天成的人會跟去...更危險..."
    "那怎麽辦?"她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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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住她的手:"聯係caire...但有個條件...必須保證你和孩子的安全..."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氣味,還有...caire的聲音。
    "他醒了。"
    我轉頭,看到caire和林夢站在床邊,後者眼睛腫得像桃子。
    "多久了?"我嘶啞地問。
    "一天一夜。"林夢握住我的手,"caire都安排好了。oreau先生派了私人飛機,還有最好的產科醫生..."
    我看向caire:"楊天成呢?"
    她微微一笑:"國際刑警已經以謀殺未遂和跨國犯罪的名義通緝他。oreau家族在亞洲...有些影響力。"
    我閉了閉眼。錢和權,有時候確實好用。
    "歡喜,"林夢輕聲說,"我們去法國吧,就當...就當度假。"
    我知道她在害怕。我捏捏她的手:"好。"    林夢挽著我的手臂,手心全是汗。七個月的身孕讓她行動不便,但脊背挺得筆直——明星的素養,我想。    "你長得像你母親。"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法語,caire翻譯。
    我僵硬地點頭。林夢則行了個優雅的屈膝禮——不知從哪學的。
    接下來的談話像場審訊。我的出生日期,孤兒院名字,成長經曆...老人問得事無巨細。最後,他讓管家拿來一個盒子。
    "你母親的遺物。"他遞給我,"我一直保存著。"
    盒子裏是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女人抱著嬰兒,站在香港的街道上。女人很美,嬰兒...應該是我。
    我突然呼吸困難。三十年的謎團,就這樣解開?
        林夢突然開口:"您想認回歡喜,是出於愧疚,還是...遺產需要繼承人?"
    caire倒吸一口氣。我握緊林夢的手,卻忍不住驕傲——我的女人,永遠這麽剛。    我看向林夢。她輕輕搖頭,眼裏寫著:你決定。    "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摟住林夢,"有妻子,有孩子,有事業。錢...夠用就行。"
    老人沉默良久,突然大笑:"好!有骨氣!"他轉向管家,"準備合同,信托基金成立,但不強製他繼承家業。"
    就這樣,我們莫名其妙成了億萬富翁——至少理論上。但我和林夢很快決定回曼穀,繼續經營我們的小酒吧。    "那個女孩,"他說,"很特別。"
    我微笑:"是的。"
    "保護好她。"老人眼神突然鋒利,"還有...常回來看看。"
    我點頭,心裏某個空洞的地方,悄悄填滿了。
    回到曼穀後,楊天成被捕的消息登上了新聞。據說是在試圖偷渡時被國際刑警抓獲。我和林夢終於能睡個安穩覺。
    三個月後,我們的女兒在曼穀醫院出生。林夢堅持用她母親的名字——小雨。
    "小雨·李。"林夢虛弱但幸福地抱著嬰兒,"好聽嗎?"
    我吻了吻她的額頭:"完美。"
    如今,"歡喜夢"酒吧成了曼穀小有名氣的網紅店。林夢偶爾會登台唱首歌,總引來滿堂喝彩。我依然當我的保安兼調酒師,隻是口袋裏多了張黑卡——oreau堅持給的。
    有時候,夜深人靜,我會抱著小雨站在陽台上,看曼穀的燈火。
    "想什麽呢?"林夢從背後環住我的腰。
    "想我們第一次見麵,"我笑著回憶,"你罵我流氓。"
    她輕笑:"你本來就是。"
    我轉身吻她,懷裏的小雨咿呀抗議。
    是的,我還是那個混蛋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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