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港星·曼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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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穀的雨季悶熱難耐。我躺在破舊公寓的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黴斑發呆。離開香港三個月了,林夢的消息還是時不時跳出來——雜誌封麵、電影宣傳、紅毯照片...她依然光彩照人,仿佛我的離開對她毫無影響。
    "操..."我抓起床頭的威士忌灌了一大口,灼燒感從喉嚨蔓延到胸口。
    手機突然震動,是阿傑發來的消息:「楊天成的人在找你,小心」
    我冷笑一聲,回了個「知道了」。楊天成這個老狐狸,居然還不肯放過我。
    傍晚,我照例去工作的酒吧上班。這家叫"熱帶魚"的破酒吧位於曼穀紅燈區邊緣,老板是個退役的泰國拳王,看中我的身手,讓我當保安兼酒保。
    "歡喜,今晚有幫派的人來,注意點。"老板拍拍我的肩。
    我點點頭,擦著酒杯。晚上十點,酒吧漸漸熱鬧起來。一群紋身大漢擁進來,占據了最好的卡座。我眯起眼觀察著——泰國本地幫派,不好惹但講規矩。
    "威士忌,加冰。"一個帶著法國口音的女聲響起。
    我抬頭,是個金發碧眼的女人,三十歲左右,穿著緊身黑裙,紅唇像血一樣鮮豔。
    "小姐,一個人?"我遞上酒杯。
    她接過酒杯,指尖故意劃過我的手背,"現在不是了。"
    我挑眉,這種搭訕見多了。正要回絕,酒吧突然騷動起來——那群幫派分子圍住了一個醉酒的英國遊客,顯然是因為他撞到了其中一人。
    "我去處理。"我對法國女人說。
    "等等,"她拉住我,"別衝動,那些人很危險。"
    我扯開她的手,"這就是我的工作。"
    衝突很快升級。當那個幫派分子掏出刀時,我閃電般出手——一個過肩摔將他撂倒,同時奪下刀具。整個過程不到三秒。
    酒吧鴉雀無聲。我平靜地把刀放在桌上,"要喝酒歡迎,鬧事請離開。"
    幫派頭目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笑了,"好身手!一起喝一杯?"
    危機解除。回到吧台,法國女人眼中閃著奇異的光彩,"你不是普通保安。"
    "你也不是普通遊客。"我回敬道。
    她笑了,遞給我一張名片——caire dubois,私人安全顧問。
    "有興趣聊聊嗎?"她壓低聲音,"關於你的...身世。"
    我渾身一僵,"什麽意思?"
    "不是這裏,"她看了眼四周,"明天下午三點,暹羅廣場的咖啡廳。"
    那晚我輾轉難眠。身世?我一個孤兒能有什麽身世?
    第二天,我提前一小時就到了約定地點,觀察周圍環境。caire準時出現,今天她穿著利落的褲裝,像個商務人士。
    "直說吧,你是誰?想幹什麽?"我開門見山。
    她攪動著咖啡,"我受雇於一個法國家族,尋找他們失散多年的繼承人。"
    "然後呢?"
    "然後,"她直視我的眼睛,"我認為那個人是你。"
    我差點笑出聲,"小姐,你找錯人了。我是香港孤兒院長大的混混,不是什麽繼承人。"
    "1989年12月25日出生於香港瑪麗醫院,"她平靜地說出我的生日,"母親林小娟,父親一欄空白。但事實上,你父親是法國富豪jean oreau。"
    我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你他媽在說什麽?"
    caire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一個年輕的中國女人抱著嬰兒站在醫院門口。即使過了三十年,我也認出那是我僅有的母親照片。    我大腦一片空白。三十年的孤兒生活,突然有人告訴我我有個富豪父親?
    "證據。"我嘶啞地說。
    caire推過來一份dna報告,"我們拿到了你孤兒院的體檢樣本。匹配率99.9。"
    我盯著報告,手指不自覺地發抖。這一切太荒謬了。    五億歐元。我的人生突然像個笑話。
    "我需要時間考慮。"最終我說。
    caire點點頭,"三天後我離開曼穀。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她留下名片離開了。
    我在咖啡廳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五億歐元能改變什麽?能讓我配得上林夢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我立刻掐滅了它。她已經做出選擇,而我也該向前看。
    回到酒吧,老板神秘地笑著,"歡喜,有客人指名找你。"
    "誰?"
    "美女,"他擠擠眼,"中國來的。"
    我皺眉走向吧台,然後整個人僵在原地——
    林夢。
    她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頭發紮成馬尾,沒化妝,卻比任何雜誌封麵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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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見,"她輕聲說,"保鏢先生。"
    我喉嚨發緊,"你怎麽找到我的?"
    "阿傑告訴我的。"她咬著嘴唇,這個習慣一點沒變。
    我強迫自己冷靜,"有事?"
    她深吸一口氣,"我懷孕了。"
    世界在那一刻靜止。我死死盯著她,"多久了?"
    "三個月,"她摸著平坦的腹部,"離開香港前那晚..."
    我的孩子。這個認知擊中我,比五億歐元更震撼。
    "所以,"我聲音沙啞,"你打算..."
    "我不知道,"她眼中含淚,"歡喜,我這三個月想了很多。沒有你,那些閃光燈、掌聲都變得毫無意義。"
    我握緊拳頭,"你的經紀公司呢?電影呢?"
    "都解約了,"她苦笑,"王美玲說我瘋了。也許我真的瘋了。"
    我繞過吧台,站在她麵前,"林夢,看著我。你確定嗎?跟著我,你可能要過完全不同的生活。"
    她抬頭,淚水滑落但眼神堅定,"我想要這個孩子,也想要你。其他的...不重要。"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她熟悉的香氣包圍了我,三個月來的空虛瞬間被填滿。
    "混蛋..."她捶著我的背,"你就這麽走了...你知道我多害怕嗎?"
    "對不起,"我吻著她的發頂,"再也不會了。"
    那晚,我帶林夢回到我的公寓。簡陋的一室一廳,但她沒有一絲嫌棄。
    "比我想象的幹淨,"她打量著四周,"還以為會看到滿地酒瓶和色情雜誌。"
    我笑了,"那是以前的我。"
    她突然嚴肅起來,"歡喜,關於楊天成..."
    "我知道,"我沉下臉,"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不隻是這樣,"林夢從包裏拿出一個u盤,"我離開前黑進了他的電腦。這裏麵有他控製女明星的證據,還有...他殺人的視頻。"
    我震驚地看著她,"你瘋了?這太危險了!"
    "我必須這麽做,"她堅定地說,"否則我們永遠無法真正自由。"
    我抱緊她,既驕傲又害怕。這個女人比我想象的勇敢得多。
    第二天,我們決定把u盤交給國際刑警。但剛出門,我就察覺到不對勁——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跟在我們後麵。
    "林夢,走這邊。"我摟著她拐進小巷。
    太遲了。三個西裝男攔住去路,為首的正是楊天成的得力助手阿強。
    "好久不見,歡喜哥。"阿強假笑著,"老板很想念林小姐。"
    我將林夢護在身後,"滾開。"
    "何必呢?"阿強搖頭,"老板說了,隻要u盤,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我冷笑,"楊天成什麽時候這麽仁慈了?"
    阿強臉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掏出手槍的瞬間,我撲了上去。槍響了,子彈擦過我的肩膀,但我已經扭斷了他的手腕。另外兩人衝上來,我以一敵二,很快將他們撂倒。
    "歡喜!你的肩膀!"林夢驚叫。
    "沒事,"我咬牙撕下t恤一角簡單包紮,"我們得趕快離開曼穀。"
    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我們麵麵相覷——不是我們報的警。
    "歡喜·李?"一隊泰國警察圍住我們,帶隊的警官用英語說,"有人舉報你非法持械。"
    "搞錯了,"我皺眉,"是這些人..."
    "請跟我們走一趟。"警官強硬地說。
    我意識到這是楊天成的圈套。在泰國監獄裏,我們活不過三天。
    "跑!"我猛地推開林夢,同時衝向警察製造混亂。
    林夢卻站在原地不動,"不!我不會丟下你!"
    混亂中,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都住手!"
    caire帶著幾個西裝革履的歐洲人走過來,出示了某種證件。泰國警官立刻變了臉色,恭敬地行禮。    三小時後,我們坐在法國大使館的會客室裏。caire通過外交渠道解決了"誤會",而u盤已由專人送往國際刑警組織。    我苦笑,簡短解釋了身世之謎。林夢瞪大眼睛,"所以你是...法國富豪的私生子?"
    "差不多吧。"我聳肩,牽動傷口忍不住皺眉。
    "你的傷需要處理,"林夢心疼地說,"我們得去醫院。"    我看著林夢,"你怎麽想?"
    她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我想...我們的孩子應該知道他的根在哪裏。"
        "歡迎回家,弟弟。"pierre擁抱了我,盡管眼中帶著審視。
    接下來的日子像夢一樣。dna再次確認,法律手續完成,我突然成了oreau家族的一員。但最讓我珍視的,是林夢無名指上的鑽戒,和我們即將到來的孩子。
    "後悔嗎?"一天晚上,在古堡的露台上,我問林夢,"放棄了明星生活。"
    她靠在我懷裏,夕陽為她鍍上金邊,"比起做千萬人的夢,我寧願做一個人的真實。"
    我吻住她,心中滿溢著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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