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三亞·女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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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歡喜,在三亞一家高端民宿當服務員。
    這工作聽起來不怎麽樣,但勝在風景好,工資高,還能天天看比基尼美女。我的人生信條很簡單:有酒喝,有妞泡,開心一天是一天。
    "歡喜!203的客人要兩瓶冰鎮啤酒!"經理老馬在吧台後麵喊我。
    "得嘞!"我甩了甩額前的碎發,從冰櫃裏拎出兩瓶青島純生,"順便問一句,203是男的女的?"
    老馬瞪我一眼:"收起你那點花花腸子,是新來的客人,看著來頭不小。"
    我吹了聲口哨,端著托盤往203走去。三亞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我見過開遊艇來的富二代,也見過包下整層樓的明星,但都沒我活得自在——他們有錢,我有快樂。
    敲開203的門,我愣住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轉過身來,陽光從她身後灑進來,給她鍍了層金邊。她穿著簡單的白色亞麻連衣裙,沒戴任何首飾,但那股子氣場讓我這個見慣美女的老油條都差點手抖。
    "您的啤酒,女士。"我露出招牌式的燦爛笑容,"需要幫您打開嗎?"
    她微微點頭,眼睛卻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我熟練地用開瓶器撬開瓶蓋,泡沫溢出來沾在我手指上。我下意識地舔了舔。
    "你們這裏的服務員都這麽...隨性嗎?"她的聲音像冰鎮過的香檳,清冽中帶著氣泡感。
    "隻有我這樣。"我咧嘴一笑,"我叫歡喜,您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對了,晚上海灘有燒烤派對,如果您感興趣——"
    "不必了。"她打斷我,從錢包裏抽出幾張鈔票,"這是小費。"
    我接過錢,手指故意在她掌心輕輕擦過。她的眉毛挑了起來。
    "還有事?"她問。
    "有啊,"我湊近一點,壓低聲音,"您一個人來三亞?要不要個本地導遊?我知道所有好玩的地方,包括那些旅遊手冊上不會寫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卻不是微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現在不知道,"我眨眨眼,"但給我一晚上時間,我能把您的三圍都搞清楚。"
    下一秒,冰涼的啤酒從我頭頂澆下來。我愣在原地,酒液順著我的脖子流進襯衫裏。
    "我叫蘇明月。"她放下空酒瓶,"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
    蘇明月。這名字像記悶雷劈在我天靈蓋上。蘇氏集團掌門人,福布斯榜上最年輕的女富豪,財經雜誌的常客。我居然調戲了這位女閻王。
    "蘇...蘇總,"我抹了把臉上的啤酒,"剛才那是個玩笑,您別往心裏去。"
    她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你倒是第一個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人。"
    "那是因為其他人都被您的保鏢打殘了?"我脫口而出,隨即想扇自己嘴巴。
    出乎意料,她笑得更厲害了:"我沒有保鏢。我喜歡一個人旅行。"她走到迷你吧前,拿出兩個杯子,"既然酒已經開了,不如一起喝一杯?"
    我受寵若驚地接過酒杯。蘇明月倒酒的動作優雅得像在操作什麽精密儀器,完全不像剛往人頭上澆啤酒的樣子。
    "所以,"她抿了一口酒,"你平時就這麽跟客人搭訕?"
    "隻跟漂亮的。"我實話實說,"不過像您這樣的,還是頭一回。"
    "因為我往你頭上倒酒?"
    "因為您倒完酒還請我喝。"我舉起杯子,"敬您的特別待遇。"
    我們碰杯。她的指甲修剪得很短,塗著透明的指甲油,手腕纖細但能看到明顯的青筋——這是雙經常簽字簽到手軟的手。
    "你為什麽叫歡喜?"她突然問。
    "我媽起的,說生我的時候疼得死去活來,看到我笑就全忘了,所以叫歡喜。"我晃著酒杯,"您呢?蘇明月,這名字聽著就像要登財經頭條。"
    "我父親起的。"她的眼神飄向窗外,"他說女孩應該像月亮,安靜地照亮別人。"
    "結果您成了太陽,把競爭對手全烤焦了。"
    她轉過頭,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了:"你比看起來聰明。"
    "隻是比看起來帥得不明顯。"我自嘲地聳聳肩,"蘇總,您一個人來三亞,肯定不是為了看我這張臉吧?"
    "叫我明月就行。"她放下酒杯,"我來參加一個商業論壇,提前兩天到,想放鬆一下。"
    "那您找對人了。"我拍胸脯,"論放鬆,我是專業的。潛水、衝浪、沙灘排球——"
    "我想去夜市。"她說。
    我差點被酒嗆到:"夜市?您這樣的身份去夜市?"
    "怎麽,女首富就不能吃路邊攤了?"她挑眉的樣子居然有幾分少女的俏皮。
    "能,當然能。"我咧嘴笑了,"不過得喬裝打扮一下,您這氣質,往夜市一站,攤主都得給您遞名片求投資。"
    她真的跟我去了夜市。換上我借給她的花襯衫和人字拖,戴著鴨舌帽和大墨鏡,蘇明月——不,明月看起來像個出來度假的普通白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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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她指著一個賣烤生蠔的攤子,眼睛發亮,"我在上海吃的都是冷凍的,這裏的肯定新鮮。"
    "行家啊。"我豎起大拇指,掏出錢包,"老板,來半打,多加蒜蓉!"
    我們坐在塑料小凳上,明月小心翼翼地用一次性筷子夾起生蠔,吹了吹才送進嘴裏。她的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條線。
    "好吃嗎?"我問。
    她點頭,顧不上說話。我看著她嘴角沾上的蒜蓉,突然有種想伸手擦掉的衝動。
    "歡喜,"吃完生蠔,她突然說,"你明天有空嗎?"
    "您這是...要約我?"我故意誇張地捂住胸口。
    "我想雇你當導遊。"她擦擦嘴,"一天五千,怎麽樣?"
    我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五千?您不如直接包養我得了。"
    "六千。"她麵不改色。
    "成交!"我立刻握住她的手,"不過有個條件——您得答應我,這三天不做蘇總,隻做明月。"
    她歪頭看我:"你對我很感興趣?"
    "我對所有美女都感興趣,"我誠實地說,"但您特別一點——您往我頭上倒酒的樣子真他媽性感。"
    明月大笑起來,引來周圍人的目光。她趕緊壓低帽簷,但笑容止不住。
    回民宿的路上,明月走在我身邊,花襯衫被海風吹得鼓起來。她突然停下腳步。
    "歡喜,看。"她指著天空。
    滿天繁星,銀河像被打翻的鑽石匣子,璀璨得不像話。
    "在城市裏根本看不到這麽多星星。"她輕聲說,眼裏映著星光。
    我看著她側臉,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這一刻,她不是什麽女首富,就是個看星星的普通女孩。
    "明月,"我鬼使神差地說,"明天我帶你去個看星星更好的地方。"
    她轉頭看我,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這是你撩妹的套路嗎?"
    "不,"我搖頭,"這是我第一次用這招。"
    第二天傍晚,我騎著租來的小摩托在民宿門口等明月。她穿著牛仔短褲和簡單的白t恤走出來時,我差點沒認出來。
    "您這是...返老還童了?"我遞給她一個頭盔。
    "不是說好了不做蘇總嗎?"她戴上頭盔,動作笨拙得像第一次騎摩托的少女。
    "坐穩了。"我發動車子,"抱緊我,這段路有點顛。"
    她的手環上我的腰,觸感溫熱。我咽了口唾沫,突然意識到這是個糟糕的主意——女首富的腰和普通女孩的腰,感覺上沒什麽不同,但心理壓力大了不止十倍。
    我們沿著海岸線騎行,夕陽把海麵染成金色。明月在我耳邊驚歎,呼出的熱氣讓我耳朵發癢。
    "歡喜!"她突然大喊,"再快點!"
    我加大油門,小摩托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去。明月緊緊抱住我,笑聲被風吹散在海浪聲裏。
    我帶她去了一個隻有本地人才知道的懸崖。從那裏俯瞰,整個海灣盡收眼底,落日餘暉中的三亞美得不真實。
    "你是怎麽找到這地方的?"明月坐在懸崖邊,雙腿懸空晃蕩。
    "以前帶女朋友來的。"我實話實說,"分手後這地方就歸我了。"
    她輕笑:"你這樣的男人,女朋友一定很多吧?"
    "多不多不重要,"我躺在她身邊的草地上,"重要的是每次都是真心的。"
    "渣男語錄。"她點評道,卻不見厭惡。
    天色漸暗,第一顆星星亮起來的時候,明月突然說:"我訂婚了。"
    我正往嘴裏灌啤酒,聞言差點嗆到:"...恭喜?"
    "商業聯姻。"她的聲音平靜,"他是我父親選的,家世相當,哈佛畢業,現在在集團當副總。"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又喝了口酒。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麽嗎?"明月轉頭看我,眼裏有星光,"我連他喜歡什麽顏色都不知道。"
    "藍色。"我脫口而出。
    "什麽?"
    "他肯定喜歡藍色,這種精英都愛裝深沉。"我坐起來,"要我猜,他穿定製西裝,喝單一麥芽,收藏名表,說話時喜歡用英文單詞。"
    明月瞪大眼睛:"你認識他?"
    "不,但我認識一百個這樣的男人。"我聳聳肩,"他們像流水線生產出來的,連微笑的弧度都差不多。"
    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那你呢,歡喜?你喜歡什麽?"
    "我啊,"我掰著手指數,"喜歡冰啤酒,喜歡辣炒蛤蜊,喜歡看美女穿比基尼,喜歡下雨天睡懶覺..."
    "真誠。"明月輕聲說,"我喜歡你的真誠。"
    夜風漸涼,我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她沒拒絕,隻是往我這邊靠了靠。我們肩並肩坐著,誰都沒說話。
    "歡喜,"良久,她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是蘇明月,你會..."
    "會追你?"我接上她的話,"當然會。不過現在也會,隻是成功率低點。"
    她笑了,頭靠在我肩上:"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聽別人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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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得多說幾次。"我故作嚴肅,"不,明月,你不能靠我這麽近;不,明月,你不能對我笑成這樣;不,明月——"
    我的喋喋不休被她用嘴唇堵住了。這個吻來得突然,帶著海風的鹹澀和啤酒的麥香。我愣了一秒,隨即回應了她。
    分開時,我們都有點喘。明月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驚人。
    "這也是第一次?"我啞著嗓子問。
    "第一次主動吻別人,是的。"她承認,"感覺...不錯。"
    "隻是不錯?"我假裝受傷,"看來我得再努力——"
    "歡喜!"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我的話。
    我回頭,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不遠處,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海麵。
    "趙世軒?"明月猛地站起來,"你怎麽在這裏?"
    "我聽說你提前來了三亞,"男人走近,眼神在我和明月之間來回掃視,"沒想到看到這樣的...場景。"
    我這才認出他是誰——趙世軒,明月口中的未婚夫,財經雜誌上的常客。
    "這位是民宿的服務員?"趙世軒上下打量我,語氣輕蔑。
    我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草屑:"準確地說,是明月女士的私人導遊,六千一天的那種。"
    趙世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月,我們談談。"
    "沒什麽好談的。"明月的聲音冷了下來,"我明天就回上海。"
    "因為這個小混混?"趙世軒指著我,"你知道媒體會怎麽寫嗎?蘇氏集團掌門人包養民宿服務員?"
    我上前一步:"喂,說話注意點——"
    明月按住我的手臂:"歡喜,別。"
    她轉向趙世軒,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們之間的婚約取消了。不是因為歡喜,而是因為我終於明白自己想要什麽。"
    趙世軒的臉色變得鐵青:"你父親不會同意的。"
    "我已經三十歲了,趙世軒。"明月笑了,"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趙世軒憤然離去後,懸崖邊又恢複了寧靜。明月站在原地,肩膀微微發抖。
    "你還好嗎?"我輕聲問。
    她轉身撲進我懷裏,像終於卸下所有盔甲的戰士。我摟住她,感受她的顫抖。
    "謝謝你,歡喜。"她悶聲說。
    "謝我什麽?"
    "謝謝你讓我做了一次普通人。"她抬頭看我,眼裏有淚光,"謝謝你沒把我當蘇明月。"
    我捧起她的臉,用拇指擦去她的淚水:"不客氣,明月。不過我得提醒你,普通人可付不起六千一天的導遊費。"
    她破涕為笑,捶了我一拳:"混蛋。"
    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既然婚約取消了..."
    "別得寸進尺。"她警告道,卻沒有任何威懾力。
    "我隻是想問,"我無辜地眨眨眼,"明天還去看日出嗎?"
    明月看著我,突然踮起腳尖又吻了我一下:"看,當然看。不過這次你得背我下山,我腳疼。"
    "遵命,我的女首富。"我蹲下身,讓她趴到我背上。
    明月伏在我背上,呼吸噴在我耳畔:"歡喜..."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想在三亞多留幾天..."
    我咧嘴笑了:"那得加錢。"
    她掐了我一把,我們笑作一團。夜風輕拂,海浪聲遠遠傳來,像是為我們的笑聲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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