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妮過來了？！”
    反應過來，秦子衿俏臉煞白。
    趕緊掏出回城卷軸。
    捏碎！
    “叮！”
    “恐怖的未知存在降臨，您因恐懼而受到影響：生命值降低30，魔法值降低30，攻擊力降低30......”
    “你已進入戰鬥狀態，無法使用回城卷軸！”
    冰冷的提示出現。
    秦子衿頭也不回，趕緊逃走。
    現在的他遠不是這種boss的對手。
    第一時間撤離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
    沒等他走出幾步。
    一道黑影便攔在了他麵前。
    “窺探了我的秘密，就想逃之夭夭嗎？”
    誘惑的聲音響起。
    這是真正擁有魅惑人心能力的靡靡之音。
    秦子衿不得不止住身形。
    雙眸警惕地看著前方正在逐漸消散的黑霧。
    很快。
    有人顯露真身。
    赫然是一個身姿傲人的成熟女人。
    她身形高挑，上身穿著漆黑的皮甲，緊貼肌膚，妖嬈曼妙，下身則是高貴的禮裙，高叉的設計，讓雪膩修長的雙腿經常衝出禮裙上的黑羽，總能引起別人不經意地注意。
    不過秦子衿沒被對方吸引。
    反而是對方。
    此刻用一雙暗紅的瞳孔，驚訝地看著他。
    片刻之後，發出鶯燕般的笑聲。
    芙妮嘴角微微揚起，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姿態溫婉地一動身，瞬間便到了秦子衿麵前。
    “多美的人兒啊。”
    “為什麽要獻身給那條龍呢？”
    “做自己不好嗎？”
    那白膩的手指已經放在秦子衿那精致的臉頰上，輕輕劃過，嬌豔的紅唇中吐出無限感慨，柔情似水的眼眸中也滿是憐惜。
    秦子衿秀眉微蹙。
    沒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可人嬌羞的韻味。
    反而感到別樣的詭異。
    他想趕緊離開對方的視線，但卻深知此時不可亂來。
    至於剛才的話語？
    秦子衿很不喜歡。
    什麽叫獻身給那條龍？
    莫名其妙。
    都不知道這女人在胡說什麽東西。
    秦子衿懶得和她口舌爭論。
    直接鑒定屬性。
    毫無疑問，都是問號。
    不過下一秒，她的頭頂主動冒出了一行名字——【死靈之擁·芙妮】。
    果然是她！
    “或許你不知道。”
    “但其實，這是我們第二次遇見了。”
    “上一次你從我這帶走了不死邪神，我網開一麵，放你離去。”
    “不過這次......”
    芙妮湊到秦子衿麵前，和他雙眸對視：“我倒是不想強迫你，但誰讓你看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我也很無奈，不把你帶在身邊的話，你肯定去給那條龍報信去了。”
    “這可真讓人糾結......”
    芙妮蹙眉。
    但很快又展顏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
    “小姑娘。”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第一，自願加入我的陣營，我親自傳授你最強的亡靈魔法。”
    “第二，我囚禁你，強製你跟在我身邊。”
    “第三，我殺了你，再用亡靈魔法複活你，讓你成為我的奴隸，寸步不離。”
    話音落下。
    係統提示彈出。
    “叮！”
    “遊戲提示：死靈之擁·芙妮邀請你叛變至亡靈勢力，並許諾賜你‘法術精通’天賦，並將強大的亡靈魔法傳授給你。”
    “遊戲提示：如果拒絕，死靈之擁·芙妮將對你采取強製措施！”
    看著提示，秦子衿沉默不語。
    但沒人知道。
    他的內心正在接受著什麽樣的煎熬。
    此時此刻......
    阿爾涅的臉是那麽清晰。
    仿佛她就站在眼前。
    同樣用那柔情似水的眼眸看著他，看著身穿十二翼天使裙鎧，已經竭盡全力的他。
    同樣伸手輕撫他的臉頰。
    同樣在兵敗之後，依舊給予他選擇的權力。
    是臣服？
    還是被臣服？
    她的聲音清晰而聞。
    秦子衿也仿佛重新回到了三年之前，回到那個改變一生抉擇的時候。
    從上一世的結果來看，抵抗似乎並不是個好的選擇。
    被囚禁之後，就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甚至連自殺都是渴望。
    所以......
    有沒有一種可能......
    其實臣服才更有機會反擊？
    秦子衿有點懷疑當初的選擇。
    如果不被封禁。
    那他就能繼續升級。
    城堡所在地是怪物的大本營，隨便找個機會砍死幾隻怪物，就能讓自己快速升級。
    在那種情況之下，或許都用不了一年，他就能達到120級，擁有和阿爾涅正麵一戰的力量......
    “所以......”
    “我該選擇臣服嗎？”
    失神的秦子衿喃喃自語著。
    “那是正確的選擇。”
    聽到呢喃，芙妮在他耳邊溫柔細語：“我不需要你臣服，我隻需要你的加入，未來，我會培養你成為最偉大的亡靈法師，和我一起，自由地生活在這片大地之上，無需受到任何人的壓迫和歧視。”
    “或許吧......”
    秦子衿笑了笑。
    但下一秒。
    他拔出白骨細劍，堅定地刺入‘阿爾涅’的心口。
    “如果屈服了，我不但身軀被擊潰，就連意誌也將無法堅定如初，那時的我，可能就不是我了......”
    秦子衿沒有過於激動，反而非常平靜。
    眼中的阿爾涅逐漸消失。
    重新變成芙妮。
    而在對方那雙妖嬈嫵媚的瞳孔中，此時正閃現一絲詫異。
    她沒想到自己的魅惑會失效。
    明明剛才有效果。
    而且非常好。
    但短短幾秒，就突然反轉。
    魅惑失效了。
    而且！
    眼前的人類少女似乎更堅定了。
    她的從容.....
    有些不同尋常。
    “真可惜。”
    芙妮站在原地，任憑白骨細劍從她心口抽出，雙眸淡然望著逃去的少女，依舊溫柔，但卻多了一絲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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