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勾人丫鬟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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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靄如墨,悄然浸染了整座軍營。柴仆蜷縮在營帳的角落,與幾位副將圍坐一處,酒壇東倒西歪。
    他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兄弟們,此番怕是大難臨頭,我命不久矣!”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搖頭歎息,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哀愁與無奈。
    柴仆越想越悲戚,酒水一杯接一杯往嘴裏灌,不多時,雙眼一翻,醉倒在地,鼾聲如雷。
    次日,晨曦初破,陽光輕柔地灑在軍營。
    謝寒青身著鎧甲,英姿颯爽,站在隊伍前方,開始清點人數。
    當點到柴仆的名字時,卻無人應答,隊伍裏一片死寂。
    他劍眉緊鎖,目光如炬,在眾人臉上掃視一圈,可無人敢與他對視。
    他咬了咬牙,壓下心裏的怒火,大步邁向柴仆的營帳。
    掀開帳簾,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隻見柴仆癱倒在席子上,滿臉酡紅。
    “柴副將,隊伍都快要出發了,趕緊起來就等你一個人了!”
    聽到動靜,柴仆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當看清來人是謝寒青時,腦子還迷糊著,竟脫口而出:“我不去!我才不要成為將軍的玩物!”
    謝寒青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慍怒,讓侍衛遞來鞭子,然後猛地揮向柴仆。
    “啪”的一聲脆響,皮鞭如毒蛇般纏上柴仆的後背,他渾身一震,在劇痛中瞬間清醒。
    柴仆齜牙咧嘴,屁股一扭一扭地爬到謝寒青麵前,磕頭如搗蒜:“謝將軍,饒命啊!”
    “你整日胡言亂語,成何體統!”謝寒青冷哼一聲。
    “將軍,我錯了!都怪我貪杯,喝得爛醉,才說出這等混賬話!”柴仆聲淚俱下。
    “暫且記下,等回來再好好收拾你!給你一炷香時間,立刻準備出發!”謝寒青甩下這句話,轉身大步離去。
    柴仆望著謝寒青離去的背影,麵如死灰,癱坐在地。
    這時,幾位副將匆匆走進營帳,關切問道:“疼不疼啊?”
    柴仆苦笑著搖頭,喃喃自語:“我都醉成這樣了,將軍還執意帶我去,看來此番在劫難逃,我又該如何脫身?”
    其他副將拍了拍柴仆的肩膀,並且表示不管怎樣,都會幫助他。
    他歎了一口氣,搖搖晃晃地起身去收拾東西。
    在皇宮眾人的注視下,謝寒青一勒韁繩,胯下駿馬長嘶,身後大軍如黑色洪流,浩浩蕩蕩地自皇宮前魚貫而出。
    出了京城後,隊伍卻特意折向將軍府。
    將軍府朱漆大門緩緩打開,江梨早已收拾妥當,一身勁裝英姿颯爽,烏黑長發束在腦後。她抬眸,衝著馬上的謝寒青盈盈一笑,眉眼彎彎,恰似春日盛開的桃花。
    謝寒青微微頷首,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柴仆騎在馬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他的心中“咯噔”一聲,沒想到謝將軍此番前往江渡,竟要帶上自己心儀之人,這漫漫征途,倒成了他們的相伴之旅。
    想到自己的處境,他不禁悲從中來,覺得自己和江梨同病相憐。
    謝寒清有了他還不夠,還要帶上其他人..........
    真是如狼似虎啊.........
    隊伍日夜兼程,馬蹄聲踏碎星辰。一日一夜後,大軍在一處開闊的草地停下休整。
    柴仆瞅準時機,拿著水壺,快步走向江梨。“公子,趕路許久,定口渴了,喝口水解解渴?”
    江梨目光在柴仆臉上停留片刻,心中警惕頓生,禮貌地搖了搖頭,婉拒道:“多謝好意,等會兒我喝謝將軍備的水就行。”
    柴仆一聽,隻覺脊背發涼,湊近江梨,壓低聲音,神色緊張地問:“公子,實不相瞞,我瞧出你和謝將軍關係親近……你,可是喜歡謝將軍?”
    江梨聞言,愣了一下,秀眉微蹙,疑惑道:“大人何出此言?我實在不明白。”
    柴仆目光閃爍,又往江梨身邊湊了湊,聲音愈發低沉:“我們都瞧見,你和謝將軍平日裏摟摟抱抱,他喜好男子,這事軍中不少人都知道。你是身不由己,還是心甘情願?”
    江梨瞪大雙眼,猶如聽到天方夜譚,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片刻後,才緩過神來,急切辯解:“我和謝將軍清清白白,絕無半點私情,你們莫要誤會!”
    柴仆卻不以為然,認定江梨是羞於承認,歎了口氣道:“公子,你不必遮遮掩掩。實不相瞞,我也即將慘遭謝將軍毒手,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江梨嘴角抽搐,滿臉震驚:“你說什麽?謝將軍要對你下手?這絕無可能,你切莫胡思亂想!”
    柴仆苦笑著擺擺手:“公子,你莫要擔心我奪你所愛。我對謝將軍並無非分之想,要是可以,我真心希望你倆能長相廝守。”
    江梨忍不住捂嘴輕笑,謝寒清這幾個副將,當真妙趣橫生,竟能想出這般離譜之事 。
    但凡謝寒清喜歡男子,就不會每日把她壓在身下翻來覆去的索取了...........
    不過,這也不好解釋,等一會她把這件事和謝寒清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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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仆瞧著江梨笑得眉眼彎彎,心中暗暗篤定,這叫“小海”的男子,聽聞自己對謝將軍無意後這般開心,看來與謝將軍發展那種關係,必定是心甘情願。
    反觀自己,一想到可能被迫麵對同樣的事,隻覺如墜冰窟,滿心抗拒。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腳步沉重,身影落寞地轉身離去。
    江梨看著柴仆走遠,整理了下衣袍,來到謝寒青營帳。
    見到謝寒青,她先是喝了口水潤潤喉,隨後把柴仆的話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謝寒青聽後,眼角狠狠抽了抽,忍不住嗤笑一聲:“我說這幾日,幾個副將行事怎麽神神叨叨的,原來是在這兒瞎琢磨。”
    江梨莞爾一笑,打趣道:“你瞧瞧,往後可得和我保持些距離,不然引得下屬誤會,一個個擔驚受怕的。”
    謝寒青聞言,眉頭上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長臂一伸,大手直接攬住江梨纖細的腰肢,將人往自己懷裏帶了帶,聲音低沉:“保持距離?絕無可能。我要與你寸步不離。”
    “你就不怕旁人議論?”
    “我才不在乎他們說什麽。誰要是敢胡言亂語,嚴懲不貸!”
    江梨打了個哆嗦,這才驚覺,眼前這個對自己極盡溫柔的人,本質上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這段時間,謝寒青的體貼入微,讓她幾乎忘卻了他骨子裏的狠辣。
    不過,謝寒清就算是再厲害,這次來江渡也會遭殃遇害.........
    想到即將抵達的江渡,她心中一沉。
    前世,自己並未隨謝寒青來此地,完全不清楚謝寒青什麽時候遭遇危險,一想到這兒,她隻覺腦袋發漲,滿心焦慮。
    該不會是這些副將擔心謝寒清要對他們做那種事,所以才有了報複心裏,導致謝寒清狠狠的栽跟頭。
    不管如何,她不能讓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傷害到謝寒清,於是連忙勸說:“謝將軍,你還是對自己的士兵們好一點,莫要動輒打殺。待會兒,先別忙著懲處那幾位副將,他們不過是因誤會才鬧出這等事。”
    謝寒青劍眉微凜,雙手抱胸,沉聲道:“軍營有軍營的規矩,不嚴加懲處,何以立威?又怎能讓他們長記性?”
    “話可不能這麽說。有時過於嚴苛暴力,反倒會失了人心。你看當今皇上治理天下,賞罰分明,還時常施恩,這才換得江山安穩。你若一味嚴厲,如何服眾,又如何管好這萬千士兵?”
    謝寒青凝視江梨,冷峻的麵容漸漸緩和,眼角不自覺彎起:“沒想到梨兒不僅貌若天仙,還如此聰慧,這些話,我記下了。”
    江梨心中一暖,笑意盈盈地撲進謝寒青懷裏。
    在外人眼中,謝寒青冷酷無情,令人畏懼,可隻有她知道,他有著溫柔體貼、言聽計從的一麵。
    約莫一炷香後,江梨從營帳中出來。
    這一幕,被眾多士兵瞧在眼裏,那幾位副將也不例外。
    他們見狀,紛紛低下頭,臉上寫滿了哀愁與忐忑。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快步走向柴仆,高聲傳令:“柴副將,謝將軍讓您進營帳一趟!”
    柴仆一聽,瞬間如遭雷擊,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雙腿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他咽了口唾沫,心中暗自叫苦:“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其他幾位副將也炸開了鍋,他們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
    其中一人湊近柴仆,低聲道:“要是情況不妙,就大聲呼救。就算免不了被將軍處罰,起碼能讓弟兄們看清將軍可怕的一麵,到時候他行事也得掂量掂量,失了人心,看他還怎麽服眾!”
    柴仆若有所思,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而後腳步拖遝,一步三挪地走向營帳。
    營帳外酷熱難耐,剛一掀開帳簾,一股清涼的氣息裹挾著帳內的陰暗,撲麵而來。
    他打了個寒噤,脊背瞬間爬滿冷汗,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他強裝鎮定,聲音卻微微發顫:“將軍,您找我所為何事?”
    謝寒青垂眸凝視著軍事路線圖,修長手指在地圖上緩緩遊走,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推算抵達江都的時間,對柴仆的問詢充耳不聞。
    柴仆僵立原地,每一秒都如一年般漫長,心髒跳得仿佛要衝破胸腔,無數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呼嘯而過,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神經。
    終於,他再也承受不住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撲通”一聲跪地,聲淚俱下:“謝將軍,求您放過我!我隻鍾情女子,即便刀架脖頸,我也絕不願做那等事!我打聽過,小海對您一片癡心,您何不和他長相廝守,放過我們這些無辜之人!”
    謝寒青聞言,先是愣了一瞬,隨即深深歎了口氣,挑眉道:“我何時說過喜歡男子?”
    柴仆一怔,磕磕巴巴解釋:“之前見您和小海時常親密接觸,所以……”
    “荒唐!”謝寒青目光如炬,語氣冷冽卻又帶著幾分無奈,“僅憑摟摟抱抱,就胡亂揣測。我對你們絕無那般心思,往後少做這些無端臆想,把精力放在軍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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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仆喜出望外,隻覺壓在心頭的巨石瞬間消失,如獲新生,長長舒了一口氣:“多謝將軍!”
    謝寒青揮揮手:“出去吧。”
    柴仆如蒙大赦,撒腿就跑。
    一出營帳,其他副將立刻圍了上來。“怎麽樣,將軍沒對你做什麽吧?”
    “沒!將軍親口說不喜歡男子,讓咱們別瞎擔心了。”
    “這怎麽可能?”
    “將軍都承認了,還有假?”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最終都如釋重負,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
    隊伍再度啟程,車輪滾滾,馬蹄聲聲。
    曆經兩天兩夜的長途跋涉,終於抵達江渡。
    江渡城垣在暮色中巍峨聳立,城門口懸掛的燈籠隨著晚風輕輕搖曳。
    謝寒青一入城,當地知府秦托便率領一眾官員迎了上來。
    秦托身形清瘦,身著的官服雖洗得有些發白,卻十分整潔,他熱情的帶著眾人去府邸。
    秦托的府邸陳設簡陋,除了幾件質樸的家具,幾乎沒有什麽值錢的物件,這應是一位清廉的官員。
    此時夜幕已深,天邊掛著一輪弦月,灑下清冷的光輝。
    秦托殷勤地為謝寒青安排了上房,其他副將也被妥善安置,享受著周到的待遇。
    江梨作為謝寒青形影不離的小跟班,自然被安排與他住在同一處院落。
    舟車勞頓多日,她渾身酸痛,一進房間,便迫不及待地吩咐下人備好熱水,準備好好泡個澡,舒緩身心。
    熱氣騰騰的浴桶中,她褪去衣衫,將整個身子浸入水中,愜意地哼起小曲,腳丫在水麵上歡快地晃著,濺起層層水花,嘩嘩的水聲透過屏風,悠悠地傳了出來。
    屏風外,謝寒青坐在雕花書桌旁,燭光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
    案牘上堆滿了軍務文書,可他的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麵。
    那若有若無的哼歌聲和撩撥人心的水聲,像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撓著他的心尖,讓他手中的毛筆幾次懸在半空,遲遲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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