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現在就在外麵，所以平板裏的都是些外勤任務，隻看任務介紹的話，這些任務，相較於“屠龍”，強度一下子就下來了。而且似乎也沒有涉及什麽偉大強力的存在，超凡入聖的力量，逆天改命的手段。感覺像是剛來那會我會遇上的任務。
    “不用去找新力量儲備了嗎？”
    “嗚會有人一直負責這方麵的，但是，能被妥善掌控的力量，可遇不可求，就算有些線索，也得初步驗證後才能交到我，你這邊。那麽，你覺得哪個想先去呢？”
    “感覺都沒差，就最近的那個吧，z1013。”
    “這個，感覺不太好呀，記錄裏進去的人，沒有一個人最後能出來。”
    “聽著這麽嚴重，起碼我一開始就會各種提防，而且，它能出現在平板上，應該就已經被篩選過，是個‘好’去處。”如果真的那麽危險，基金會那麽輕易地損失掉我這麽好用的一個工具人，得多不會算賬呀。
    “還是說，他們覺得我有一次保命的機會，就可勁霍霍我了。”看向1225之前裝七彩石頭的口袋，我覺著這也可能是基金會那群人能幹出來的事。
    “這個可能吧，哈，至少目的地是個海濱城市，風景應該不錯。”
    “尼維斯，課本上好像學過吧。”幹外勤的唯一好處，可能就是能去“程俊傑”一輩子都不可能去的地方吧。
    “我以前去過，剛待幾天還不錯，後麵”
    ——
    z1013，一間有兩百年曆史的一間老房子的一個閣樓。所謂閣樓，其實都不是一個閉合的空間，隻是尖頂下麵的一個木製平台，一般用來堆一些不常用的雜物。
    隻從外表來看，那裏平平無奇，滿是灰塵，願意光顧的可能隻有耗子。但二三十年前的某一天，當時的男主人為了修繕房屋的一個小破洞，想要到閣樓上拿點工具，結果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本來就是一起普通的失蹤案，但當一位來走訪的警察也莫名奇妙消失後，當地警方意識到了不對勁。術業有專攻，通過某些關係，他們搖來了一位可以探查異常現象，在業界頗有名聲的偵探——大概就是基金會的暗探。
    簡單調查過後，偵探很快就確定閣樓有問題，並用一隻流浪貓驗證了他的猜測。在幾個高級警官的見證下，他們合力把可憐的小貓趕到扶梯上，在匆忙向上逃竄時，梯子旁邊的人都看見了它從虛化到消失的全過程。
    通過梯子爬上閣樓，在接觸木板的一瞬間，上方的生物就會完全消失。
    後麵的事就很套路了，通過一些手段，說難聽點就是坑蒙拐騙，促使原房主出手這個傷心之地，然後和基金會有關係的買主就會接手房子，再之後，無論是一直潛心研究原理，還是隔離起來繼續吃灰，就看研究員們的心情了。
    在後續實驗裏，有四個被選中的倒黴蛋先後消失不見，研究員們唯一取得的有效信息，是那些本來行屍走肉一般的人，在爬到梯子的後半程時，眼裏又迸發出光彩，這時就是趕他們下來，他們也不願離開了。
    所以應該有什麽東西吸引著他們，是火柴火光裏的美好幻覺，還是蠱惑人心的低語，都得進一步驗證，隻是，就像研究人離世後有沒有靈魂世界一樣，所有受試者都知道答案，但沒人能把答案告訴我們。
    之前嚐試過把繩子綁在實驗者身上，但在人形虛化時，不管用再大的力氣拉動，實驗者都紋絲不動。甚至把扶梯踢翻，實驗者還是會扶空氣而上，消失在人們眼前。
    “可能從實驗者向上邁出第一步時，結局就已經注定了。”一位研究員的實驗記錄裏有這麽一句話。因為基金會裏這種。一旦達成某種條件，就必然會達成某事的存在，並不少見，所以後續，也就不用再多做調查了——在確定某人能回來前，再做實驗都是送人頭。
    好在，若幹年後，我這麽個“傳奇調查員”堂堂登場，一下子就讓沉寂多年的研究又有了新的希望——不過讓那個閣樓繼續吃灰也沒什麽影響就是了。
    “這次終於是個好去處了，林子裏蟲子多的能吃人。”
    “隊長，海邊濕氣重，也不好受的。”
    “052，你們那一期遊泳成績經常墊底的是誰呀？”
    “記不清楚了。”052看了一眼053，認真地回應055。
    “好樣的，你小子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隊長，你魚竿我調整過了，可以”
    “來了。看，這054才有當我接班人的潛質。”
    “”
    水城自然是沒什麽飛機起降的條件，特意調配艘水上飛機，也沒什麽必要。何況這次任務，明麵上是深入調查遺留多年的異常項目，暗裏多少有點給“星光”他們休息度假的意味，所以時間相當寬裕，能在海上坐船多漂一會。
    陽光熹微，海風柔和，還有不少海鷗飛來飛去，在整新一天的“薯條”。麵對此情此景，本來應該會是極其放鬆的心態，但我看著略有波濤，可稱寧靜的海麵，不由得想到那些發生在海上的事，那強度，真是一次比一次高。
    所以心曠神怡的同時，我的腦袋瓜子又會聯想各種額，突然間天昏地暗，無數觸須從深海中爬出，古神之姿的龐大生物，輕而易舉地將輪船掀翻，類似這種的。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種“海洋恐懼症”吧。
    “0307，這個給你，你看，這下就不容易碎了。”1225將手中的掛飾在我眼前擺弄了幾下，展現它的堅固。
    其實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從附近攤販上買的貝殼吊墜，內部空間剛好能把七彩石頭鑲進去。
    “粉色的，和我有點不搭吧。”
    “淡粉色還好吧，嗚多戴戴就好了，褪色後就是白色了。”她用指甲一劃，露出白色的劃痕。
    “這真的能撐住嗎？”
    “應該吧，你看包裝。”
    “嘶~ade 行吧，我要了。”作為一個漢唐人，我還是十分了解“便宜皮實”的含金量的。
    “所以，那些人爬上梯子後看到的，會不會就是些，簡單幸福的場景。”
    “如果是那樣，離開前的最後一刻，他們一定很高興。”
    “”
    今日無事發生，我們順利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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