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著受傷的腿往前爬了兩步，衣服上沾滿了血跡和灰塵。
    那些小手並沒有放開她的腳踝，還死死抓住她。
    “它們...它們是瘋子！”
    林曉曉聲音發抖，滿臉淚水。
    “我根本不認識它們。”
    薑沐瑤站在光影的交界處，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表演。
    玉佩小鬼的聲音響起，深怕薑沐瑤被騙：
    “仙女姐姐，別信她！她在騙...”
    薑沐瑤輕輕用手握了下玉佩，示意它放心。
    林曉曉見薑沐瑤不動，心裏暗罵，麵上還是繼續道：
    “沐瑤，救救我，我求求你了，以前的事是我做錯了，我都是聽...薑婉柔的，對，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你幫幫我，它們要殺我，我給你很多很多錢，隻要你把它們引開，我以後一定聽你的...”
    “求你...幫我報警...”
    “啊！滾開！”她突然痛呼，原來是一個鬼嬰正在用尖尖的牙齒撕咬她的小腿。
    這一聲暴露了她的本性，她想了想，突然軟下嗓子開口
    “沐瑤，你走近些，我...我告訴你薑婉柔的秘密...”
    林曉曉眼中閃爍著算計，試圖用薑婉柔的秘密作為誘餌。
    薑沐瑤心裏冷笑，真當她看不出她那滿滿的惡意？
    她對她的惡意，甚至比那些鬼嬰們散發的陰氣還要濃鬱。
    薑沐瑤終於動了。
    黑色馬丁靴與地麵接觸，發出沉悶聲響。
    ‘咚、咚。咚！’
    “再近些，我悄悄給你說...”
    林曉曉看到薑沐瑤越走越近，以為自己的奸計馬上就要得逞，眼底忍不住浮現出笑意。
    她的手悄悄摸向口袋，緊緊握住從龍大師那裏高價買來的藥粉，心裏想著：
    隻要薑沐瑤再靠近一點，她就把藥粉撒在她眼睛上。
    到時候，就算薑沐瑤想逃也逃不了，這個小可愛，怎麽也能給自己抵擋一會...
    “好啊！”
    薑沐瑤突然加速，在林曉曉還未來得及反應的瞬間，一把扣住她手腕反擰到背後。
    “哢嚓！”骨裂聲和林曉曉的慘叫聲一同響起。
    “啊...你...”
    林曉曉瞪大了眼睛，毒粉滑落。
    薑沐瑤腳尖輕挑，毒粉飛起。
    她單手一揮，毒粉竟然調轉方向，粉末全撒在林曉曉的臉上。
    “啊！！！疼...”
    林曉曉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她原本打算用來算計薑沐瑤的毒粉，竟然會撒在她臉上。
    臉上的腐蝕感讓她的五官扭曲，痛苦，她雙手瘋狂地在臉上亂抓亂撓，好像這樣就能減輕疼痛。
    一瞬間，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像是熟透的肉散發出來的焦糊味。
    鬼嬰們圍在一旁，歪著腦袋，眼神中透露著懵懂。
    完全不能理解林曉曉在幹什麽。
    薑沐瑤瞥了一眼狼狽不堪的林曉曉，低頭對著玉佩小鬼說道：
    “去搬個幹淨的沙發來。”
    小鬼機靈得很，瞬間就明白了薑沐瑤是嫌棄林曉曉家的家具。
    它身形一閃，直接穿過屋頂消失不見。
    沒過多久，小鬼費力地搬著一個精致的凳子飄了回來。
    這凳子樣式典雅，材質考究，一看就是從某個有錢人家挑選來的，十分符合薑沐瑤的氣質。
    林曉曉的臉已經被腐蝕得血肉模糊，她像是一條馬上就要死掉的魚，在地上不停抽搐。
    卻還是掙紮著爬向薑沐瑤的方向，她的手指在地板上抓出血痕。
    她驚恐地看著周圍的鬼嬰，又看向一臉淡然的薑沐瑤，心中明白，這些鬼東西似乎對薑沐瑤有忌憚。
    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她清楚，薑沐瑤是她此刻唯一的活路。
    隻要薑沐瑤肯保下她，那她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薑...沐瑤小姐...”她的聲音像是從破風箱裏擠出來的，難聽至極。
    “救救我...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林曉曉鼻涕眼淚橫流，臉上的傷口因為淚水的刺激愈發疼痛。
    薑沐瑤坐在小鬼搬來的真皮沙發上，用手絹輕輕地擦拭著手指。
    林曉曉爬到她腳邊，顫抖著用手去抓她褲腳。
    “我...我把所有錢都給你...”
    “五百萬...不...五千萬！”
    薑沐瑤輕輕抬腳，靴尖抵住她的下巴：
    “你覺得，我缺錢？而且...你的錢，髒！”
    “隻要你能救我 ，我什麽都聽你的，尊嚴什麽的我都不要了，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求你大發慈悲，救救我吧...”
    林曉曉見薑沐瑤不為所動，突然一下撕開自己衣領。
    露出自己的胸口：
    “你不放心我對不對...你...你可以用符咒控製我！把我變成奴隸！”
    她的指甲深深摳進自己的皮肉，仿佛在用這種自虐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誠意。
    “你看...我不怕疼...我很聽話的...”
    薑沐瑤終於開口，對著林曉曉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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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林曉曉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望，忙不迭點頭：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養小鬼，不該害人...”
    “錯了？”薑沐瑤猛地掐住林曉曉的喉嚨，將人提離地麵。
    “你也配說這兩個字？”
    林曉曉的雙腳在空中亂蹬，腐爛的臉因窒息而漲得紫紅。
    薑沐瑤冷哼，見她快要撐不過去...這才狠狠地把她摔在地上。
    “你錯在用親緣控製自己的孩子，把他們當成滿足你私欲的工具。
    你錯在一次又一次地親手抹掉他們生的機會，讓他們還未感受到世界的美好，就陷入無盡的痛苦和黑暗。
    你錯在用他們去傷害無辜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而你最大的錯，就是根本不該活下來！”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該受到懲罰，對不對！”
    薑沐瑤周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氣勢，眼神中沒有對她的絲毫憐憫。
    薑沐瑤說完，轉身走出了林曉曉的公寓。
    小鬼從玉佩裏探出頭來，小聲翼翼地問：
    “仙女姐姐，我們不管了嗎？哥哥他...”
    她輕輕摸了摸小鬼的頭：
    “有些債，必須自己親自討！”
    鬼嬰們又圍了上來，這次它們手裏都拿著林曉曉曾經用過的東西。
    細長的針，修眉刀，香水瓶...
    “媽媽...”其中一個鬼嬰舉起香水。
    “你最喜歡用這個噴弟弟了...”
    一個拿著修眉刀比劃：
    “媽媽...你不是覺得我們太醜了嗎，現在媽媽臉上也好醜...”
    當警笛聲響徹街道的時候，公寓裏隻剩下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正對著空氣又哭又笑：
    “我有孩子了...很多很多的孩子...”
    警察們想靠近她，她卻突然爬向公寓的陽台邊緣。
    冰冷的夜風吹亂她的長發，臉上是腐爛又滿是刀痕的臉頰，腳下是22層高的樓層...
    她感覺到有人正在從背後推她...
    “不...不要...”她絕望地搖頭，控製不住地向前，向下。
    在墜落的瞬間，她又看到了那些青紫的鬼嬰們。
    它們笑得天真無邪，齊聲唱：
    “媽媽乖...媽媽來...”
    “和我們永遠不分開...”
    “媽媽飛呀飛...”
    “和我們永遠不分開...”
    “砰！”
    鮮血在地上蔓延開來，像一朵妖豔的花...
    想要評分，想要評論，想要催更，！
    我不貪心的…再這樣下去…我要去放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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