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稅令出
    清晨的江寧府衙門前，三麵嶄新的告示牌被擦得鋥亮。賈環背著手站在台階上，看著衙役們將最後一張告示貼好。告示上"攤丁入畝"四個大字在晨光中分外刺眼，底下蓋著鮮紅的稅務司大印。
    "大人，這...這真要貼出去？"師爺李明遠擦了擦額頭的汗，"那些鄉紳老爺們怕是要..."
    "要怎樣？"賈環冷笑一聲，"要造反嗎？"他轉身指向告示，"從今日起，江寧府實行"攤丁入畝"，取消人頭稅，所有賦稅按田畝征收！官紳一體納糧，取消所有免稅特權！"
    衙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百姓，有人小聲念著告示內容，人群中漸漸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老天爺！這意思是說，以後地主老爺們也得交稅了？" "噓...小點聲！你沒看見告示底下寫的嗎？抗稅者以謀反論處！" "可那些老爺們能答應嗎？我聽說..."
    正說著，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隻見十幾個錦衣華服的鄉紳氣勢洶洶地衝過來，為首的正是甄家大老爺——甄應嘉。
    "賈環！你好大的膽子！"甄應嘉一把扯下告示，撕得粉碎，"我甄家世代功名，豈能與那些賤民一樣納糧？"
    賈環不慌不忙地從袖中又掏出一卷告示，親自貼在原處："甄老爺，這是皇上親批的新政。您要是有意見..."他指了指北方，"可以去金鑾殿上跟萬歲爺理論。"
    二、暴力抗稅
    當天夜裏，稅務司外突然火光衝天！上百號人舉著火把衝過來，有人高喊："砸了這害人的衙門！"石頭像雨點般砸向大門，守門的執法隊員被打得頭破血流。
    "大人！不好了！"趙虎提著帶血的刀衝進內堂，"甄家、王家、李家那些大戶，糾集了五六百號人，把咱們前後門都堵了！"
    賈環正在燈下批閱文書，聞言連頭都沒抬："按預案行事。"
    趙虎一愣："可...可那些人裏有不少是..."
    "管他是誰！"賈環猛地拍案而起，"弓弩手上牆！火銃隊準備！敢衝擊官府者——殺無赦！"
    外麵的喧囂聲越來越大，突然"轟"的一聲巨響，稅務司大門被撞開了！暴民們舉著鋤頭、棍棒蜂擁而入。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牆頭上突然亮起一排火把，五十張強弓齊刷刷對準了人群。
    "最後一次警告！"趙虎站在牆頭大喝，"退出去！否則格殺勿論！"
    暴民們愣了一下，甄應嘉在人群中高喊："別怕他們！法不責眾！衝啊！"
    "放箭！"趙虎一聲令下。
    "嗖嗖嗖"的破空聲中，衝在最前麵的十幾個人應聲倒地。暴民們頓時亂作一團，哭爹喊娘地往外逃。甄應嘉還想維持秩序，突然腿上一痛——一支箭已經釘在了他大腿上！
    這場騷亂持續到天亮才平息。稅務司門前橫七豎八躺著二十多具屍體，血跡把青石板路都染紅了。賈環站在台階上，冷眼看著衙役們清理現場。
    "大人，"李明遠聲音發抖，"這下可把那些鄉紳得罪死了..."
    賈環整了整官服領子："傳令下去，今日照常辦公。另外，把昨夜帶頭鬧事的名單整理出來，一個不漏！"
    三、下鄉征稅
    秋收時節，賈環親自帶隊下鄉收稅。三百名執法隊員全副武裝，押著十幾輛裝銀箱的大車，浩浩蕩蕩開進了江寧縣最富庶的甄家莊。
    莊戶們早得了消息，一個個躲在屋裏不敢出來。甄家莊的管家帶著十幾個家丁攔在村口，臉色煞白。
    "賈...賈大人，"管家結結巴巴地說，"我們老爺說了，莊上的糧食還沒曬幹，能不能寬限幾日..."
    賈環冷笑一聲："沒曬幹？那正好，我們帶了官鬥，現場稱量！"他一揮手，"執法隊，挨家挨戶收稅！記住，官紳一體納糧，甄家一鬥都不能少！"
    隊員們兩人一組，踹開一扇扇緊閉的院門。很快，哭喊聲、爭吵聲響徹全村。賈環坐在村口大槐樹下，慢條斯理地翻著魚鱗冊對賬。
    突然，一個老農顫巍巍地走過來，"撲通"跪下："青天大老爺啊！您這新稅法可救了小老兒的命啊！往年要交人頭稅，我三個兒子都快餓死了..."
    賈環扶起老人："老人家放心，往後隻按田畝收稅。你家那三畝薄田，交不了幾個錢。"
    正說著，趙虎急匆匆跑來："大人！甄家倉裏發現夾層！裏麵藏了上千石糧食沒上冊！"
    賈環"啪"地合上冊子："全部充公！另外，按隱匿糧數罰銀三倍！"
    四、暗殺不斷
    當晚，賈環住在縣衙後院。親兵端來晚飯，四菜一湯，看著挺豐盛。
    "大人，您一天沒好好吃飯了..."親兵低著頭說。
    賈環拿起筷子，突然眉頭一皺——這紅燒肉的顏色不對勁！他假裝不小心碰翻了湯碗，湯汁灑在銀筷上，筷子立刻變黑了！
    "拿下！"賈環一聲厲喝。
    那親兵見事情敗露，轉身就要跑，被埋伏的執法隊員按了個結結實實。經過連夜審訊，這人招供是受了王家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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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賈環剛出縣衙大門，突然"嗖"的一聲，一支弩箭直奔他麵門而來！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賈環的身影詭異地模糊了一下，弩箭竟然穿了過去，釘在門板上！
    暗處的刺客目瞪口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執法隊已經循著弩箭軌跡包抄過去。刺客見勢不妙，轉身就逃，誰知剛跑出兩步就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砰"的一聲摔了個七葷八素！
    "空間禁錮..."賈環輕聲自語，這是他最近才掌握的小世界能力。自從清丈土地開始，他就發現自己的隨身空間進化成了一個小世界，可以短暫地扭曲周圍空間。
    五、謠言四起
    新稅法推行到第三個月，江寧府突然謠言四起。有人說賈環征稅是為了中飽私囊，有人說執法隊強搶民女，最惡毒的是有人說賈環在稅務司地窖裏養了十幾個童男童女，專門取心肝做藥引子！
    "大人！"李明遠氣得直跺腳，"現在街上百姓見了咱們的人都躲著走！這樣下去..."
    賈環卻出奇地平靜："查清楚謠言源頭了嗎？"
    "查到了，"趙虎遞上一份名單，"是這幾個茶館說書人最先傳的。他們都收了甄家的銀子。"
    賈環點點頭："明天開公審大會。把這些人押到菜市口，當眾對質。"
    第二天，菜市口人山人海。幾個說書人被綁在木樁上，麵如土色。賈環命人抬來一麵"照妖鏡"——其實是麵普通銅鏡，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著挺唬人。
    "諸位父老鄉親，"賈環高聲道，"今日咱們就來照照，這些造謠生事的人，到底是人是鬼！"
    說書人們哪見過這陣仗，還沒等用刑就全招了，把甄家如何指使他們造謠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圍觀的百姓一片嘩然！
    賈環趁機宣布："即日起，凡舉報抗稅、隱匿田畝者，查實後可得罰銀三成！"
    這一手徹底扭轉了輿論。老百姓們發現新稅法確實減輕了他們的負擔，而那些往日作威作福的鄉紳老爺們現在也得乖乖交稅，頓時拍手稱快。
    六、成效初顯
    秋去冬來，江寧府的第一年新稅法圓滿收官。當賈環把最終賬冊呈給皇上時，連龍椅上的萬歲爺都驚得站了起來——江寧府的農稅收入，竟然比往年翻了五倍！
    "愛卿啊，"皇上拍著賈環的肩膀，"你這"攤丁入畝"的法子好！朕要在全國推行！"
    賈環跪地謝恩，心裏卻清楚——那些既得利益者絕不會善罷甘休。果然，他剛回到江寧府，就收到了榮國府的急信：王夫人病重，要他立刻回京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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