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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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意心髒一顫。
    又好像被人揪住一樣,難受的很。
    不可置信地瞧著指責自己的傅硯辭。
    他分明一眼就能看出,王靜徽那拙劣的演技。
    可偏偏還是要護著她。
    裴意深吸一口氣,此刻,她心中還殘存著希望。
    說不準自己將事情說清楚,還有一線轉機?
    “小叔叔,我沒碰王姐姐。”
    說話之間,裴意睫毛輕顫。
    在場的三雙眼睛,齊刷刷落到傅硯辭身上。
    尤其是王靜徽。
    其實她心裏也沒有底。
    隻是裴意一直橫插在兩人之間。
    若是不早些弄走她,隻怕自己同傅硯辭的關係很難有進展。
    故而,方才瞧著是個機會,她便出手了。
    傅硯辭凝神看著裴意。
    裴意這受傷的目光,不似作假。
    他方才並沒有過多在意這邊的動向,裴意剛好經過王靜徽身邊,身側之人又剛好倒地。
    他印象之中。
    兩人之間關係尚可,上次王靜徽還送了個價值不菲的見麵禮,隻是裴意不領情罷了。
    這麽一想……
    傅硯辭的目光蒙上一層霧色。
    自以為性子純良的小姑娘,不知何時起,開始不知好歹了。
    “阿意,給王小姐道歉。”
    傅硯辭語氣森然,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壓。
    裴意自然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可他憑什麽生氣!
    裴意緊抿著唇。
    她這一次不想聽傅硯辭的話。
    她有什麽錯?
    沈梨見勢頭不對,趕忙攔在裴意和傅硯辭之間。
    她心裏害怕傅硯辭,但也見不得自己的好友受委屈。
    傅硯辭沒看清楚,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王靜徽分明是故意為之!
    “王爺,是王小姐自己摔倒的!”
    可惜,沈梨這一番說辭,落在傅硯辭耳朵裏,卻變成了包庇。
    王靜徽躲在傅硯辭身後,得逞地笑了。
    看來,在傅硯辭的心中,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如今形勢明了,今後她再找機會敲打一番。
    她不信,裴意有那麽厚的臉皮,還賴在王府裏舍不得走。
    “阿梨,算了。”
    裴意失望地垂眸,到底是低了頭。
    “王姐姐,是我不小心。”
    扔下這句話,裴意拉著沈梨蹬蹬蹬地往前走。
    還未走出幾步,身後傳來傅硯辭冷冷的聲音。
    “王小姐莫要往心上去,阿意被本王慣壞了,沒了規矩,今後本王定然好生教導。”
    “無事,不是什麽大事,王爺不必苛責她。”
    從茶樓出來,沈梨一臉憤憤不平。
    “本以為那王家小姐才識過人,應當也看不上後宅婦人那些手段,沒想到她年紀輕輕,用起來如此得心應手。”
    說著,沈梨眼底慢慢浮起一抹嘲諷。
    下一秒,她的嘴被裴意捂了個嚴實。
    “當心被旁人聽了去。”
    沈家來京中不過十餘年,根基尚淺,哪是傅硯辭的對手。
    裴意拉著沈梨繼續往前走。
    沈梨哦了一聲。
    隨後,又慢慢湊到裴意耳邊,壓低了聲音。
    “你說王爺究竟是何想法?”
    裴意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何想法?
    她如何知曉?
    傅硯辭的心,她看了五年,依舊沒有看透。
    “阿意?”
    聽見前麵的聲音,裴意抬眸。
    一旁的沈梨臉上已然掛上了意味深長的笑。
    “阿意,我忽的想起來,哥哥吩咐我去城東的牛記肉鋪,給他買隻脆皮鴨,改日再陪你~”
    說罷,沈梨的目光落到迎麵走來的謝謙之身上,緩緩開口。
    “有勞世子照看阿意了。”
    扔下這句話,沈梨腳底抹油,跑的比兔子還快。
    留下裴意一人在原地淩亂。
    從前,和謝謙之單獨相處之時,裴意壓根沒有感覺任何不自在。
    今日不知怎的,腦海之中全部都是沈梨同自己說的話。
    謝謙之朝自己緩緩走近,裴意頭埋的越來越低,臉頰有幾分臊得慌,一時不知應該如何麵對他。
    “這是怎麽了?”
    “不過一夜未見,你我之間怎麽變得如此生疏?阿意的腦袋若是再往下一些,隻怕是要貼到胸口上去了。”
    頭頂傳來男子的低笑,裴意的臉頰更是燥熱。
    呼吸間,臉頰感受到一陣溫熱。
    謝謙之伸手,像幼時那般托起了自己的臉頰。
    “昨日送給你的香粉可還喜歡?”
    如今裴意腦子亂的很,對於謝謙之問出來的問題,壓根沒過大腦,稀裏糊塗地點了頭。
    “既然如此,府中還有許多製作香粉的材料,不知你是否願意到府上做客,瞧瞧要不要做些別的出來?”
    裴意又準備點頭,卻又忽的僵住,立刻反應過來。
    什麽?
    上門做客?
    這不好吧?
    見裴意猶豫,謝謙之臉上有些緊張。
    莫不是自己太熱情,嚇著了她?
    “阿意不必憂心,橫豎你又不是第一次去,這有何不妥當的?”
    “再者,今日父親陪著母親回娘家省親了,這段日子都不在府中。”
    那如何能夠一樣。
    從前自己去忠勇侯府的時候,年紀小,什麽都不懂。
    去了也就去了。
    如今她已及笄,如何還能同兒時一般。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身後忽的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意,你在這裏做什麽?”
    “本王是不是同你說過,你已經及笄,是個大姑娘了,豈能毫無顧忌地當街與男子如此親昵?”
    “若是讓有心人瞧了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傅硯辭眼皮撩了撩,示意裴意到自己的身邊來。
    瞥著謝謙之的目光中,也帶了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敵意。
    不過,王靜徽站在他的旁邊,倒是敏銳地發覺了。
    裴意仰頭,對上傅硯辭的視線。
    目光慢慢往旁邊移動,落到快要貼到傅硯辭身上的王靜徽。
    她這般,他怎麽不說?
    倒是說起自己了。
    心中不服,莫名來了勇氣。
    裴意回眸看向謝謙之。
    “謝哥哥,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