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傅硯辭你混蛋!

字數:5260   加入書籤

A+A-


    謝謙之察覺這氣氛不大對勁,這叔侄兩人之間像是鬧了什麽矛盾。
    不過。
    倒是便宜了他。
    他還以為今日裴意不會答應去做客了。
    眼見裴意將自己忽略了個徹底,傅硯辭眸色沉得厲害。
    給他一種掌中之物正在悄悄脫離掌控的感覺。
    不爽的很!
    “裴意,過來。”
    傅硯辭的聲音冷得滲人。
    但裴意無動於衷。
    “抱歉小叔叔,今日你好生陪著王姐姐吧,我與謝哥哥已經約好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裴意絕色的麵龐上寫滿了倔強。
    她今日偏偏不從。
    傅硯辭又能將自己如何?
    既然他喜歡王靜徽,就該珍惜這個機會,好好在一起。
    何必來纏著自己?
    煩人!
    渣男!
    想著,裴意頭也不回地往忠勇侯府的方向走去。
    謝謙之朝著傅硯辭拱手。
    “王爺,那我先走了。”
    “告辭!”
    再如何,傅硯辭都是裴意的小叔叔,自己想求娶裴意的話,還需要他的首肯。
    這點禮數,他自然是要做的。
    臨走前,謝謙之還遞給傅硯辭一個放心的眼神。
    裴意在忠勇侯府,他至少可以絕對保證她的安危。
    可這眼神落在傅硯辭眼裏,如同挑釁他一般。
    畢竟,他才拒絕謝謙之求娶的提議。
    “王爺,阿意已經大了,心裏有分寸,你也不必拘著她。”
    “我瞧著,阿意和忠勇侯世子才子佳人,將來未必不能成為京中一對佳話。”
    傅硯辭聽著這話,臉色黑了個徹底。
    此時也顧不上給王靜徽麵子,扭頭走了。
    “王爺——”
    忠勇侯府。
    梨花樹下。
    裴意坐在椅子上,顯得有幾分拘謹。
    自己為了氣一氣傅硯辭,這才答應了謝謙之。
    如今,真到這裏,裴意反倒有些無所適從了。
    “阿意別緊張,我又不吃人。”
    傅硯辭笑著,吩咐府中下人將糕點拿了上來。
    “嚐嚐?本世子讓府中之人特意研製的,想來應該會合你的胃口。”
    說著,謝謙之轉身又進了屋子。
    拿出一個壇子,放到了桌案之上。
    “我悄悄挖了父親去年埋在桃樹下的酒,要不要嚐嚐?”
    酒?
    裴意盯著麵前的壇子。
    呆了瞬。
    自己還從沒有碰過這東西。
    傅硯辭自己不喝,也不讓她喝。
    眼下,這酒都送到自己麵前來了,若是不喝,豈不是不禮貌?
    更何況,她確實想嚐嚐味道。
    “試試吧,都說借酒消愁,我看你心情不好,才去挖的。”
    “偶爾喝一次不會有事,喝完之後,我送你回王府,你也同王爺好好把話說清楚。”
    “他養了你五年,叔侄倆哪有一直吵架的?”
    謝謙之的聲音清潤又溫柔,一直在裴意耳邊環繞。
    裴意撇了撇嘴。
    他什麽都不懂。
    罷了。
    自己和傅硯辭之間的事,並不適合拿出來說。
    謝謙之說的不錯,偶爾喝幾口,又能有什麽大問題呢?
    裴意仰頭。
    一盞酒下肚,眼睛都沒有眨。
    謝謙之張了張嘴,想要將人阻止。
    哪有人喝酒是這樣喝的?
    估計幾盞下去,人就得倒下去了。
    隻是剛伸出手,謝謙之思量一番,又將手收了回去。
    如今裴意心情不好,隨她吧。
    這是在忠勇侯府,就算喝醉了,也出不了什麽事。
    “我陪著你一起喝。”
    ……
    果然不出謝謙之所料。
    又喝了兩三盞左右,那酒精勁兒嗖的一下就上來了,裴意整個人已經飄飄然了。
    抬手,琉璃酒盞落到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不是說借酒消愁嗎?
    “騙人!”
    此刻,她腦海之中全是傅硯辭的身影,以及他護著王靜徽的模樣。
    心中更鬱悶了。
    聽著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謝謙之一愣,擔心地看著裴意。
    少女眸子裏已經蓄滿了淚水,好像下一秒就會溢出來。
    “別再喝了。”
    謝謙之歎了一口氣。
    然而,裴意已經拿了一個新的琉璃盞,倒滿了酒,仰頭又準備喝下去。
    謝謙之奪了酒盞,舉高了手,遞給一旁的侍女。
    “不要攔著我!”
    裴意劇烈掙紮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連你也欺負我。”
    “傅硯辭欺負我也就算了,這東西分明是你要我喝的,如今又不準我喝了。”
    裴意越說,哭的越厲害。
    頭腦混沌得很,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
    “傅硯辭就是個混蛋,他冤枉我。”
    “我分明沒幹過……”
    現在謝謙之很後悔。
    早知裴意會有這樣的反應,當初就不該去挖這一壇子酒出來。
    剛準備問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了。
    裴意忽的沒了聲音。
    低頭一瞧。
    裴意臉上淚痕還未幹,小臉紅撲撲的,抱著他的胳膊,呼吸平穩,沉沉睡了過去。
    謝謙之無奈又好笑。
    酒量這麽差,居然還貪杯?
    又想起幼時,因著裴夫人與娘親同是潁川人,兩家時常來往。
    她同他玩累了,也是這般抱著他的胳膊睡覺。
    謝謙之吹了會兒風。
    瞧著天色不早了,該將人送回去了。
    若是再將人留在忠勇侯府,隻怕要不了多久,傅硯辭就上門來了。
    謝謙之俯身,將軟榻上的裴意抱起來,上了馬車。
    馬車穩穩當當地停在王府門口時,傅硯辭已經得了信,提前立在門口等著了。
    瞧見謝謙之懷中的人,眸色頃刻深了深。
    在別的男人懷裏,睡得這麽香?
    “將人給我就行了,有勞了。”
    傅硯辭嗓音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聞言,謝謙之伸手。
    卻在傅硯辭快要碰到裴意時,謝謙之忽的將手收了回來。
    傅硯辭麵色驟冷。
    “謝世子什麽意思?莫不是要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