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複仇終--動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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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大夏皇帝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殘破的身軀,"你怎能破我血魔真身?"
    歐陽韻傑擦去嘴角血跡,冷冷道:"修煉了閹割版的血魔功,區區一個血魔真身也敢耀武揚威。"
    大夏皇帝突然獰笑起來:"你以為這就結束了?"他猛地撕開自己胸膛,那顆跳動的心髒竟然完全由血液構成,"血魔不滅,朕便不死!"
    心髒突然爆裂,化作無數血滴四散飛濺。每一滴血落地後都化作一個小型血魔,轉眼間整個皇宮廣場上已布滿成百上千的血魔分身。
    歐陽韻傑麵色凝重,流雲劍在手中微微顫動。就在他準備拚死一搏時,遠處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和鎧甲碰撞聲——皇城禁軍終於趕到了。
    "保護陛下!"禁軍一支隊伍統領高聲喊道,卻看到廣場上恐怖的景象,聲音戛然而止。
    大夏皇帝的無數血魔分身同時發出刺耳尖笑:"來得正好!朕正需要新鮮血液!"
    血魔狂潮湧向禁軍,慘叫聲頓時響徹雲霄。歐陽韻傑知道不能再拖,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流雲劍,劍身突然變得透明如冰。
    "以我精血,祭劍誅邪!"歐陽韻傑眉心裂開一道細縫,一滴晶瑩如玉的血珠滴落在劍身上。流雲劍頓時發出驚天動地的劍鳴,劍光直衝九霄,連烏雲都被洞穿一個大洞。
    大夏皇帝感受到致命威脅,所有血魔分身同時撲向歐陽韻傑。就在血潮即將淹沒他的瞬間——
    "劍蕩八荒!"
    一道環形劍氣以歐陽韻傑為中心爆發開來,所過之處,血魔分身如雪遇沸湯,紛紛消融。劍氣不斷擴散,最終籠罩整個皇宮廣場。當最後一縷劍氣消散時,場上已無一個血魔站立。
    廣場中央,大夏皇帝的本體跪倒在地,身上千瘡百孔。他掙紮著抬頭,看向緩緩走來的歐陽韻傑:"為...為什麽..."
    歐陽韻傑劍尖抵住大夏皇帝咽喉:"你以為我是為了那些被你殘害的無辜百姓嗎?"
    “不,是血魔功與我存在著一些因果。”
    “什麽因果?”大夏皇帝疑惑問道。
    “創造此血魔功的人被我殺了,但凡是此功法的傳人,我見之必誅之。”
    大夏皇帝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你以為...殺了我...就結束了嗎?血魔宗的種子...早已播下..."他的身體開始迅速幹枯。
    話未說完,大夏皇帝的身體便化作一堆灰燼,隨風飄散。隻有那件殘破的龍袍,證明這裏曾經站著一位帝王。
    歐陽韻傑長舒一口氣,流雲劍歸鞘。他望向開始泛白的天際,喃喃道:"區區修煉了殘篇的血魔功,我還不放在眼裏,要不是這方小天地的天道對我壓製的太過厲害,本公子何須費那麽大手腳。"
    激戰的歐陽韻傑與大夏皇帝二人,居然沒有發現在他們剛交手時,蔣鈺此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逃出皇宮的蔣鈺不斷的拍著胸膛,壓下心中的震驚。
    “靠!看來大人物都是最後出場的,那我之前的那些不過是在人家眼裏小打小鬧而已。”
    “我這不是在墳頭蹦迪嗎?”
    “看來蔣國公府的滅亡和前太子被冤一案,三皇子和宰相隻是一把殺人的刀子罷了。”
    “而以目前的我和逆流沙,還不能與翻雲覆雨樓硬碰硬,還得暗中積蓄力量。”
    “為什麽我總感覺,逆流沙發展到關鍵時刻,總是處處受阻,好幾次與翻雲覆雨樓的交鋒,看似自己時不時的占據上風,看來是人家放的水,”
    “不管這些了,還是讓逆流沙的成員趕緊退出這風暴旋渦的皇宮大殿。”
    想到這些,蔣鈺開始用傳訊令牌向皇宮附近的逆流沙成員下了撤退命令。
    .........
    北鎮撫司指揮使陸鋒是第一個踏入金鑾殿的朝臣。他手中的火把照亮了空曠的大殿,龍椅上的五爪金龍頭顱斷裂,滾落在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甜腥的氣味,像是鐵鏽混合了腐爛的花香。
    "陛下...真的死了?"隨行的兵部侍郎聲音發顫。
    陸鋒沒有回答。他蹲下身,指尖擦過地麵——那裏有一層薄薄的紅色粉末,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他認得這是什麽,三年前剿滅血魔宗分壇時,那些被吸幹精血的屍體火化後,留下的就是這樣的骨灰。
    "全城戒嚴。"陸鋒突然站起身,"立刻關閉九門,任何人不得——"
    話音未落,殿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名錦衣衛千戶跌跌撞撞衝進來:"大人!四皇子府邸空無一人,秦王...秦王反了!"
    幾乎同時,又一名探子來報:"三皇子府發現密道,三皇妃和一些心腹手下不知所蹤!"
    陸鋒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望向龍椅後方那麵巨大的銅鏡,鏡中映出自己扭曲的麵容。這一刻他忽然明白,大夏的天,真的變了。
    潼關外的官道上,一隊黑衣騎士正在疾馳。為首的男子摘下青銅麵具,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劍眉入鬢,左頰一道新添的傷疤還在滲血。正是四皇子蕭景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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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再往前就是隴西軍的地界了。"親衛統領趙破虜壓低聲音,"末將已派人聯係舊部,但..."
    "但什麽?"蕭景逸勒住韁繩,戰馬人立而起。
    "隴西節度使韓德讓放出話來,說...說隻認玉璽不認人。"
    蕭景逸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物——正是半塊雕龍玉玨:"告訴他,這是父皇賜我的秦王信物。若他還記得當年是誰在雁門關救他全族性命,三日內帶兵來見。"
    月光下,玉玨內部隱約有血絲流動。趙破虜沒敢多問,這顯然不是普通的信物。
    當夜子時,隴西軍大營。
    韓德讓捧著玉玨的手在發抖。他認得這玉中血紋——這是大夏皇室獨創的"血印",唯有至親血脈才能激活。帳外突然傳來騷動,當他掀開帳簾時,整個人僵在原地。
    軍營空地上,三千黑甲騎兵靜立如林。火把照亮他們胸甲上的秦字徽記,那是蕭景逸的私兵,本該駐守京畿的"玄甲軍"竟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了千裏之外。
    蕭景逸端坐馬上,手中長槍指向韓德讓:"韓將軍,選吧。是跟著本王打回長安,還是現在就試試隴西軍的斤兩?"
    同一輪月亮下,長江南岸的蘆葦蕩裏,一艘商船正悄悄靠岸。
    "三殿下,該換裝了。"老仆遞來粗布衣裳。蕭景桓脫下錦袍時,露出腰間一道可怖的傷口——那是在皇城突圍時中的箭傷,箭頭還帶著倒鉤。
    "翻雲覆雨樓的人呢?"
    "按約定,他們隻護送我們出京。"老仆壓低聲音,"但留了這個。"他展開絹布,上麵是用血畫出的地圖,標注著江南各州府的秘密據點。
    蕭景桓咳嗽著笑了。這位以文采風流著稱的三皇子,此刻眼中閃爍著與平日截然不同的寒光:"去臨安。林家應該已經收到我的密信了。"
    三日後,臨安城林家祠堂。
    "景桓,你可知你母親為何給你取名"桓"?"白發蒼蒼的林老太君拄著龍頭杖,"《說文》有雲:桓,亭郵表也。是讓天下人看得見的標杆!"
    祠堂外,三百林家死士單膝跪地。這些人的鎧甲下都穿著素服——他們是大夏最精銳的水師"白浪軍"殘部,三年前被大夏朝廷以謀反罪名剿殺,實則暗中被江南士族庇護。
    蕭景桓解開衣襟,露出胸口一道龍形胎記:"外祖母,母親臨終前告訴我,這胎記是江南林家的嫡係成員才能擁有。他說..."
    "他說若有一日大夏國倒台,你便是正統。"老太君突然潸然淚下,"老身等這一天,等了十八年。"
    當夜,臨安城外豎起"抗逆軍"大旗。令人意外的是,旗上繡的不是蕭字,而是一個巨大的"夏"字——隻是那夏字上半部分被鮮血染紅,遠遠看去宛如"複"字。
    皇帝暴斃的消息像野火般蔓延,隨之大夏幾位皇子奪嫡失敗逃離京城的消息傳遞開後,各方勢力得到第一手消息後,都難得的沉默。
    第七日,當各州府急報如雪片般飛入空蕩蕩的尚書省時,大夏版圖上已經插滿了各式旗幟:
    北境燕王公孫止自立"大燕",鐵騎南下連破三關;
    東海豪商申萬三占據鹽場,號稱"靖海王";
    甚至連一些武林門派都開始圈占土地,建立武裝...
    最令人不安的是各地陸續出現的"血案"——整村整鎮的人消失,隻留下滿地紅沙。有人說看見黑袍人夜間活動,他們抬著血紅色的轎子,轎中傳出嬰兒啼哭般的笑聲。
    血月之夜,廢棄的皇陵地宮。
    十二名黑袍人圍著血池跪拜,池中漂浮著夏無極那件殘破的龍袍。突然,龍袍上的五爪金龍睜開血紅色的眼睛。
    "宗主即將重生。"為首的黑袍人戴著猙獰麵具!
    他取出一卷竹簡,"按計劃,先找到兩位皇子。他們的血脈是喚醒"血神鼎"的關鍵..."
    地宮深處,一口三足青銅鼎正在滲出鮮血。鼎身上刻著古老的文字:"以皇血為引,可通幽冥"。鼎內液體中,隱約可見兩張人臉浮動——一張棱角分明如刀削,一張溫潤如玉卻暗藏鋒芒。
    ps:本書寫到這,也說明主角蔣鈺的複仇之旅劇情已經結束了,朝廷的鬥爭寫的不是那麽詳細精彩,畢竟也是作者第一次寫,再說,這部小說的整體基調還是以玄幻為主,主角既然有創世神殿相助,又發展了逆流沙這強大的勢力,他本來可以查明真相後以鐵血手腕消滅仇人,但是他還得考慮蔣國公府畢竟背負著造反的亂臣賊子的罵名,平反這些冤案畢竟要走朝廷正規渠道,不然後世史書還是記著蔣國公與前太子造反失敗的曆史事實。
    以此為背景基礎,作者還可以寫好多章節,但是作者並不想拖遝劇情。大夏國,哈喇撒旦國,象牙塔國三國的地理麵積總和與方外之地相比較無疑是彈丸之地,武道也並不是那麽繁榮。
    蔣鈺為了讓手下人的武道境界更進一步,開始尋找去往方外之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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