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唱票驚魂!四百張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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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親王的“自白”與驚雷
奉天殿廣場的死寂,被督察院禦史那冰冷、刻板、毫無起伏的唱名聲,一層層撕開。每一個名字被念出,都如同在凝固的空氣中投入一塊巨石,激起無聲卻驚心動魄的波瀾。七百多雙眼睛死死盯著那負責唱票的禦史和他手中不斷展開的薦舉折,仿佛那不是紙張,而是決定生死的判書。
親王們的投票率先被公示,如同開場驚雷:
“秦王樉——薦秦王朱樉為儲君!”禦史的聲音毫無波瀾。
隊列前排的朱樉,背脊似乎挺得更直了些,嘴角甚至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彈幕:「秦王:自信放光芒!」「鈔能力生效?」
“晉王棡——薦晉王朱棡為儲君!”聲音依舊冰冷。
晉王朱棡的頭垂得更低,看不清表情,但緊繃的肩膀暴露了他的緊張。彈幕:「老三:重在參與!」「猥瑣觀望失敗!」
“燕王棣——薦燕王朱棣為儲君!”禦史念道。
燕王朱棣依舊沉穩如山,麵色平靜,仿佛被推薦的隻是尋常路人。彈幕:「老四:穩!」「這才是真大佬!」「藍玉:看我眼色瘋狂暗示)」
“周王橚——”禦史的聲音似乎頓了一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異,“薦黔王朱允熥為儲君!”
轟——!
如同平地驚雷!整個廣場死寂的空氣被瞬間引爆!無數道目光“唰”地一下,如同探照燈般,聚焦到跪在宗室最末陰影裏的那個靛藍身影上!驚愕、難以置信、疑惑、甚至幸災樂禍…種種情緒交織成巨大的聲浪,盡管無人敢出聲,但那無聲的衝擊波幾乎將朱允熥掀翻!
朱允熥猛地抬頭,瞳孔驟縮!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瞬間停止了跳動!
五叔?周王朱橚?那個醉心醫術、不問政事、在諸王中存在感極低的五叔?他…他投了我?投了我這個被皇祖父親手定為“黔王”、即將流放的廢子?!
彈幕瞬間核爆:
「!!!!周王朱橚!!!!」
「臥槽!!!!!!醫學宅男造反啦?????」
「五爺!您老喝假藥了???投允熥???」
「允熥崽:五叔!我謝謝你八輩祖宗!懵圈)」
「周王:我看允熥侄兒骨骼清奇,是當皇帝的好材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這是…對太子大哥的補償?還是單純厭惡其他哥哥?」
「政治白癡+1!周王加入藍玉允熥作死天團!」
「洪武爺:老五…你也皮癢了?磨刀)」
巨大的荒謬感和一絲莫名的恐慌瞬間攫住了朱允熥。周王這一票,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將他這個本想安靜“等死”的囚徒,猛地推向了風口浪尖!
唱票聲繼續,如同催命的鼓點:
“吳王允炆——薦吳王朱允炆為儲君!”
“吳王?!”朱允熥的心再次被狠狠刺了一下!這個名字如同一根毒刺!吳王!那個本該屬於他、象征著“眾王之上”與無盡危險的尊貴王號!此刻,竟被皇祖父輕描淡寫地賜給了朱允炆?!就在這公推儲君的關鍵時刻!其用意,不言自明!這是對朱允炆地位的公開確認,更是對他朱允熥的終極羞辱!
禦階旁,身著明黃親王常服的朱允炆,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和封號時,身體微微一顫,蒼白的臉上湧起病態的潮紅,他努力挺直腰背,試圖維持那份“天命所歸”的姿態。
彈幕:
「吳王!實錘了!允炆就是內定接班人!」
「允熥崽:我的…那是我的王號!心在滴血)」
「殺人誅心!洪武爺的刀,不見血也能要命!」
最後,輪到了他自己。
“黔王允熥——薦黔王朱允熥為儲君!”
禦史的聲音依舊冰冷,但“黔王”二字被念得格外清晰刺耳。朱允熥麻木地聽著,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自投?不過是絕望下的最後一點倔強罷了。
彈幕:「自投!悲壯的儀式感!」「黔王投黔王…黑色幽默!」「洪武爺:勇氣可嘉?冷笑)」
親王的“自白”結束,留下的是一片更加壓抑、更加詭譎的死寂。周王的驚世一票和朱允炆的“吳王”封號,如同兩把懸在所有人頭頂的利劍,預示著接下來的唱票,必將更加血腥和殘酷。
第二節:勳貴的絞索與崩塌
親王的序幕落下,真正的煉獄才剛剛開始。公、侯、伯勳貴,文武重臣,開始按爵位、品秩被一一唱名。每一個名字被念出,都伴隨著一個決定生死的推薦結果。
“涼國公藍玉——薦黔王朱允熥為儲君!”
轟!又是一記悶雷!藍玉的名字和朱允熥的名字被綁在一起,如同點燃了引信的炸藥桶!雖然早有預料,但當這赤裸裸的“結黨”證據被公開唱出時,依舊引發了巨大的心理衝擊!無數道目光再次聚焦朱允熥,如同看一個死人!藍玉本人則死死低著頭,麵如死灰,身體幾不可察地顫抖著。
彈幕:
「舅公!真投了!作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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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殿下!臣陪您上路!悲壯?)」
「綁定!深度綁定!這下徹底洗不清了!」
「洪武爺:很好,藍玉的棺材釘實了!」
緊接著,如同連鎖反應,藍玉一係的勳貴武將,如同被無形的線操控,一個個被唱出:
“景川侯曹震——薦黔王朱允熥為儲君!”
“鶴慶侯張翼——薦黔王朱允熥為儲君!”
“舳艫侯朱壽——薦黔王朱允熥為儲君!”
“東莞伯何榮——薦黔王朱允熥為儲君!”
……
一連串的“黔王朱允熥”被唱出,如同冰冷的冰雹,密集地砸在朱允熥的心頭!每一聲,都讓他身體冰涼一分!藍玉!他果然忠實地執行了“自爆”計劃!將他朱允熥的名字,作為對抗帝意、攪亂棋局的武器,瘋狂地推向了票數的巔峰!
彈幕實時統計:
「第17票允熥!」
「第28票允熥!藍黨發力了!」
「允熥崽:舅公!我謝謝你!真的!咬牙切齒)」
「洪武爺:記下來!都記下來!一個都別想跑!」
這赤裸裸的結黨營私,如同公開的挑釁,讓整個廣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終於,有人承受不住這巨大的精神壓力。
“呃啊——!”
一聲短促的、如同被掐斷喉嚨般的哀鳴,從勳貴隊列中段響起!一位身著伯爵服色的勳貴,眼白一翻,身體如同爛泥般軟倒下去,直挺挺地砸在金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正是之前被冰水潑醒的安遠伯!這一次,他是真的暈死過去了,口角溢出白沫。
“抬下去!”負責監察的禦史聲音冰冷依舊,毫無波瀾,仿佛隻是處理一件垃圾。幾個錦衣衛熟練地上前,如同拖死狗般將安遠伯再次拖離。
這殘酷的一幕,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更多人的神經。唱票聲在繼續,但隊列中,不斷有人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強行支撐著不倒下。空氣中彌漫著絕望和尿騷味有人失禁了)。每一次“黔王朱允熥”被唱出,都伴隨著一陣壓抑的抽氣和更深的恐懼。
彈幕哀鴻遍野:
「又暈一個!心理防線崩潰!」
「公開處刑!太殘忍了!」
「每一票允熥,都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勳貴們:投允熥是死,不投允熥…可能死得更快?藍玉的眼神殺)」
「允熥:你們死不死我不知道…我肯定要死了…」
第三節:四百票!阿其那的誕生
唱票聲如同永不停止的喪鍾,一聲聲敲打在朱允熥早已麻木的心上。藍玉一係的票數如同預期般堆積在他名下,但他心中隻有冰冷的絕望。這些票,不是支持,是催命的符咒!
然而,當唱票進入中段,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和結果,如同驚雷般再次炸響:
“魏國公徐輝祖——薦黔王朱允熥為儲君!”
嗡——!
朱允熥隻覺得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眼前瞬間一黑,耳中隻剩下尖銳的嗡鳴!身體猛地一晃,若非雙手死死摳住冰冷的地磚,幾乎當場癱倒!
徐輝祖?!中山王徐達的長子!徐妙雲的親哥哥!他…他怎麽會?!他代表的可是開國第一武勳徐家!是軍中舉足輕重、甚至能與藍玉分庭抗禮的力量!他…他竟然也投了自己?!
彈幕徹底瘋了:
「徐輝祖?????????」
「中山王家也下場了????投允熥?????」
「徐達棺材板按不住了!大公子你瘋了???」
「徐妙雲:哥!你害死我了!」
「藍玉害我!徐家也害我?!」允熥內心os刷屏)
「完了完了!頂級勳貴站隊允熥!這已經不是結黨!是謀逆!」
「洪武爺:好好好!都跳出來了!一鍋端!」
徐輝祖這一票,如同點燃了燎原的星火!緊接著,一些原本搖擺、或屬於其他派係、甚至部分中立的文官重臣的名字,竟然也匪夷所思地跟上了!
“曹國公李景隆——薦黔王朱允熥為儲君!”李景隆:???彈幕:「草包也跟風?」)
“兵部尚書茹瑺——薦黔王朱允熥為儲君!”彈幕:「文官也投?怕不是被藍玉拿刀逼的?」)
“禮部侍郎黃觀——薦黔王朱允熥為儲君!”彈幕:「清流也下水了?這水太渾!」)
朱允熥的名字,如同瘟疫般在唱票聲中瘋狂蔓延!票數如同滾雪球般,以令人窒息的速度飆升!
彈幕實時計數,觸目驚心:
「150票允熥!」
「230票允熥!過半了?!」
「300票!」
「350票!」
「400票!!!四百票了!!!」
當禦史那冰冷的聲音報出“第四百票——黔王朱允熥”時,整個奉天殿廣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連風聲都似乎停止了!
四百票!
七百六十七張票,才唱到三分之二,他朱允熥的名字後麵,已經掛上了整整四百票!
遠超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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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壓了所有親王!碾壓了“吳王”朱允炆!
朱允熥再也支撐不住。那身靛藍色的黔王蟒袍,此刻重如泰山,將他死死壓向冰冷的地麵。他癱跪在那裏,額頭抵著金磚,渾身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冷汗如同小溪般從額頭、鬢角、脊背瘋狂湧出,瞬間浸透了厚重的袍服!
恐懼!前所未有的、滅頂般的恐懼徹底吞噬了他!
四百票!這是什麽概念?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支持”,這是在滿朝文武、宗室勳貴的“見證”下,形成了一股足以顛覆帝意、威脅皇權的恐怖力量!將他這個“黔王”,拱衛成了一個巨大的、醒目的、足以讓任何帝王寢食難安的“政治符號”!
彈幕徹底癲狂、分裂、充滿末日般的絕望:
「四百票!!!!!!!」
「允熥崽!你成票王了!!!!」
「阿其那!!!!大清八賢王胤禩附體!!!」
「允禩:兄弟!歡迎加入票王必死俱樂部!」
「八賢王?屁!這是催命王!」
「洪武爺:好!好一個‘眾望所歸’的黔王!好一個結黨營私!」
「藍玉黨+徐輝祖+搖擺黨=四百票催命符!」
「允熥:我現在是誰?阿其那?八賢王?還是…洪武爺的活祭品?」
「祭品!絕對是祭品!用四百顆人頭和允熥的血,給允炆鋪路!」
「允炆:弟弟…謝謝你替我擋刀!鬆口氣)」
「老朱會怎麽處置?當場格殺?圈禁到死?還是…‘意外’暴斃?」
「四百票…這是把允熥架在火上用最猛的炭烤啊!骨頭渣都剩不下!」
「完了…全完了…允熥崽…挺住…無力的哭泣)」
朱允熥癱跪在冰冷的陰影裏,眼前陣陣發黑。四百票的數字如同燒紅的烙鐵,深深烙在他的靈魂上。他感覺不到身體的顫抖,感覺不到冷汗的流淌,腦海中隻剩下無盡的轟鳴和彈幕那絕望的哀嚎。
皇祖父…
您看到了嗎?
這就是您想要的“公平”?
這就是您親手將我推入的死局?
我…
是誰?
是阿其那?
是八賢王?
還是…
一個注定要用鮮血染紅新皇登基之路的…
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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