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病？
    性病不去專門的醫院看，來廣慈醫院，有些奇怪。
    不過從王有川說話的情況來看，事情應該是真的，醫院裏的醫生確實是他的外圍人員。
    如此一來，自己的心裏也有底了。
    “拿著。”
    王有川遞給林江一張硬紙片，上麵卡著一把手術刀，泛著黃光。
    “這把手術刀上沾有劇毒，見血封喉，你在外麵等著，我進去行動，如果我行動失敗你再上。
    不要劃傷自己，救不活的。”
    “好。”
    簡單的布置後，兩人先去藥房把醫生給王有川開的藥拿上，隨後一前一後前往筒子樓的方向。
    大約過了10分鍾，林江在醫院出口處看到山吉毅士慌慌張張地朝外跑來。
    一邊跑一邊從口袋裏翻找什麽東西，並沒有注意到自己。
    林江知道，王有川的刺殺失敗了，自己必須動手，不然就功虧一簣。
    如果刺殺失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上峰大概率會放棄他們所有人。
    畢竟這一次叛徒出賣的事情還沒有定論，林江可不想成為犧牲品。
    如果這一次成功了，王有川以後也會成為自己的靠山。
    想到這裏，林江把硬紙片上的手術刀捏在手上，在山吉毅士接近醫院出口的時候，假裝彎腰係鞋帶，手術刀輕輕滑過對方的腳踝。
    山吉毅士感覺到腳踝一痛，根本來不及停下腳步，在距離林江七八米遠才停下，扭頭喊了一聲：
    “八嘎。”
    隨後倒地不起。
    而此時的林江早已經混入人群離開，身後巡捕的口哨聲，人群的驚呼聲都與自己無關。
    山吉毅士的那聲“八嘎”，讓林江最後一絲疑慮一掃而空。
    因為此前，林江還猜測過，這個所謂的“山吉毅士”會不會不是日本人，隻是王有川編造出來的一個目標。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謹慎過頭了，將手裏的手術刀扔在一個河溝裏，朝著中醫館的方向而去。
    就在此時，腦海中想起係統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通過係統定位到山吉毅士，並且擊殺成功，獎勵日語精通，請及時查收！
    同時獲得5點獎勵點，獎勵點可以兌換獎勵。】
    臥槽？
    這麽給力嗎？
    正愁不會日語，直接來個日語精通，豈不是之後可以遊刃有餘。
    “查收！”
    下一秒，林江感受到身體發生了某種不可描述的變化，趕緊打開收音機，收聽日本的廣播。
    一邊聽一邊笑，因為裏麵恰好在播放日本方麵對法國的抗議，抗議上海法租界公董局對山吉毅士的死不聞不問。
    還要求法國方麵不要再汙蔑山吉毅士研究生化武器，要求法國盡快交還山吉毅士的屍體，並且做出賠償。
    還真是傲慢，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關掉收音機，林江想到另一個問題，就是這個獎勵是必須自己親自動手才能得到嗎？
    想到係統給了自己5點獎勵點，林江心念一動進入係統界麵。
    發現兌換界麵有3個可兌換選項：
    係統空間1米x1米x1米：30點獎勵點。
    近戰匕首精通：10點獎勵點。
    透視藥水：5點獎勵點次。
    好家夥，係統空間就不用說了，對於一個特工來說，那就是無敵的存在。
    隨便你怎麽搜身，我把東西往係統空間一放，誰也沒有辦法。
    近戰匕首精通也有用，不方便用槍的時候，匕首解決敵人，更合理。
    至於透視藥水，隻有確定情報的文件在哪裏再透視去看才有用，而且是一次性的，非常不劃算。
    當然，邪惡一點，還可以用來欣賞其他風景。
    眼下隻有繼續賺取獎勵點，先把係統空間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
    中醫館後院
    林江到達的時候，老李正在給王有川包紮傷口，傷口的位置在右肩。
    好在老李是個熟練工，三兩下就包紮好了，見到林江回來，老李給林江一個標準的敬禮，然後緊緊握住林江的手：
    “鯰魚老弟，之前犧牲的兄弟泉下有知，也會感謝你的。”
    “日本人殘暴，這種事情任何中華兒女都不會退縮的，更何況我還拿著黨國的薪俸。”
    林江說的話，發自肺腑。
    自己還沒有說話，老李就知道了，說明自己殺人的時候，王有川是知道的。
    當時筒子樓方向並沒有發生騷亂，王有川在暗處觀察也有可能。
    隻是林江想不通，山吉毅士為什麽是徑直跑出去，而不是呼救。
    王有川看出了林江的疑惑，說道：
    “山吉毅士之所以不呼救，是擔心他得了性病的事情曝光，到時候影響他自己的形象不說，還會影響他的家族。
    山吉家內部也分兩個派係，一個是陸軍派，一個是海軍派，山吉毅士就是陸軍派的代表。
    他就算是死，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得了性病。”
    日本軍隊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陸軍和海軍不僅僅是兩個不同的軍種，而是兩個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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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軍和海軍不要說做到配合，能不背刺對方就不錯了。
    這麽說就合理了。
    “我們之前的調查忽略了那個年輕女子，以為是他的情人，我就差點折在她手上。”
    王有川歎了口氣，轉頭對老李說：
    “老李，給上峰發報，把這裏的情況做一個匯報。”
    “好！”
    老李得令後，前往院子內的水井，順著繩子下去，進入存放電報機的地方開始發報。
    王有川則是問林江：
    “之後有什麽打算？”
    “能有什麽打算，走一步看一步，隻要能殺鬼子，做什麽都行！”
    林江前世在曆史書上看到的這段曆史不過隻言片語，但是真正經曆的時候才知道那種壓抑感。
    猶如一片烏雲籠罩在整個中華民族的上空！
    林江的話是心裏話，眼裏放光。
    “等上海站穩定下來，你直接來上海站行動隊，以你的沉著冷靜，一定大有可為。”
    王有川這句話看似是一個邀約，實則是命令。
    但是林江可不想，因為林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壓根就沒有完。
    而且過了年，軍統上海站還要再次覆滅，連上海站站長都要被抓。
    自己如果這個時候進入軍統上海站，哪怕成為核心成員，也不一定能保住小命。
    “王組長，我現在隻相信你一個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成為一個和你單線聯係的特工，絕對服從。”
    林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表忠心。
    就算到時候軍統上海站覆滅，隻要王有川逃脫，自己還是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這個年代，大富大貴都是過眼雲煙，保住命是第一條，殺鬼子是第一條，其他都是空談！
    “好！”
    “現在可以把你之前收集到的情報說出來了吧。”
    王有川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因為在螃蟹犧牲之前，對方已經猜到這一次可能出意外，這才把一切交代給王有川。
    “這個....”林江本來還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把情報拿出來，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從口袋裏拿出那一片撕下來的報紙遞給王有川：
    “他讓我監視的楊姓女子，在這張報紙上有，是楊淑慧的娘家人，就是周佛海的老婆。”
    隨後林江把調查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有川，後者越聽越驚歎。
    他驚歎的不是這個情報，而是林江收集情報的能力。
    這麽多龐雜的情報，如果要做到比對清楚，至少需要一個情報小組，而林江隻有一個人。
    這樣的人，確實可以勝任單獨執行任務！
    隻是他不知道，能力這麽強的人，螃蟹為什麽一直沒有推薦給軍統高層。
    如果林江早點進軍統上海站，說不定能夠及時發現這一次的危機，避免今天的境地。
    日本人在法租界活動受到的限製也很大，不敢真正跟巡捕房和公董局起衝突。
    法國人在國際上好麵子，再加上這個時候日本還沒有和法國撕破臉，在法租界和軍統的鬥爭都是地下鬥爭。
    地下鬥爭，那就看各自的水準了。
    “按照這個情報來看，周佛海是要做出背叛黨國的事情了。”
    “這個燙手的山芋。”
    王有川有些後悔拿到這個情報了，因為這個情報如果報上去，很快會傳到周佛海的耳朵裏。
    弄不好，知道這個情報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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