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9/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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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心底高興起來,繼而說起給秦籽韻,秦籽鳳下帖子的事,黎婉不喜歡秦籽凰,提到她名字的時候表情淡淡的,可是,秦淵連氏是她們名義上的三叔三嬸,她們怎麽也該回來給兩位見禮才是。
我的意思是過幾日等承王妃滿月了再發帖子,瞅著也沒多少天了,但是二叔二嬸的態度,三叔三嬸怎麽想?”黎婉說到二房一家的時候語聲頓了頓,順帶問道,“二叔的官職真的沒有希望了?”
秦牧隱頷首微笑,慢條斯理的嚼著嘴裏的魚肉,完了,才悠悠道,“過陣子他們估計還要鬧,你心裏有個準備,要是不想見他們,給守門的侍衛說一聲!”三叔的官職還沒下來,下來了二叔稍微一想就知道他從中作梗,肯定會上門鬧。
黎婉無所謂的笑了笑,“不礙事,二叔總不能和我一介女流爭論不休吧!”完了,意識到秦牧隱話裏的意思,她要是不想見,他還在府裏呢,狐疑的問道,“侯爺,您有事要出去?”
秦牧隱不瞞她,坦白道,“商船出了事,全康會親自走一趟,他手裏的其他事不好給別人做,我可能整日在外邊……”
黎婉鬆了口氣,緊張的臉也放鬆下來,秦牧隱失笑,之前他走了幾個月,她不也好好的?隨即,想起離別那日她梨花帶雨的臉,聲音柔和下來,“要是真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讓全付來找我,他知道我在哪兒!”
黎婉覺得自己矯情了,再大不過人命,出不了事就好,叮囑秦牧隱,“您小心著傷口,別太奔波了!”全康年底的時候都忙瘋了,秦牧隱要是像全康那般,可想而知,黎婉猶豫,“不如讓全安跑腿,您就在府裏待著好了!”
不用,放心吧,沒事兒的!”侯府的產業多,總不好把所有人叫到侯府來。
吃了飯,全安抱著厚厚的一疊書來,黎婉看向秦牧隱。
屋裏的書都看得差不多了,這些是從書房裏找出來的,基本都是沒有看過的書!”秦牧隱洗了手,去書桌上坐下,黎婉寫的字越來越有他的字的樣子了,一張張看下去,不由得問道,“今日沒練字?”
馬上十二月了,今年的天怪異得緊,不下雪,冷得厲害,屋裏燒了炕,黎婉的手不一會兒就冷了,就是繡活她都搬到這邊屋裏來也很少做。
沒來得及呢!”黎婉上前,這都是前幾日寫的了,三房的人回來,她忙得很。
秦牧隱沒再說,指了指左邊的位子,“把書放這吧!”
全安上前,黎婉數了數,有七本書,不過每一本書比之前看的要厚,黎婉翻開一本黃色封皮的書,上邊密密麻麻文字,沒有注釋過,的確是新書。
全安放好書,施禮轉身退下了,收拾碗筷的人也退了下去,秦牧隱隨意拿了本最上邊的書翻了兩頁,闔上,餘光見她站在書桌前,手捶著自己的小肚腩,他好笑。
去年過年她肚子長了一圈肉,今年夏天才瘦下來,最近又開始長肉了,吃了飯她就要出去走走,否則心緒不寧,他還以為多大的事,問她,她才懊惱的說“吃了飯不消食,肚子上一圈肉又會出來了,我問過張大夫,張大夫說冬季寒冷,不怎麽出汗,人不怎麽動才長肉的……”
黎婉的手輕輕捶著小肚腩,每次長肉都是肚子長,要是往上移些多好。
黎婉以為他要看書,結果見他又把書放下,滿目不解的看著他。
去靜安院看看老夫人!”
黎婉擱下手垂在兩側,認真的點了點頭。
天已經黑了,走廊密密麻麻的燈籠使得好似走在燈火閃爍的雲層中,兩人說著話,步子極慢,黎婉卻開心得很。
三房回來後,靜安院熱鬧了許多,江媽媽站在老夫人一側,見著她來了,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笑,黎婉分不清她是真的笑還是虛情假意,輕輕回以一笑。
炕上,連氏和老夫人正在下棋,黎婉和秦牧隱上前給兩人見了禮,連氏朝老夫人笑道“都這麽晚了?下完這局,我也該回了!”
秦牧隱和黎婉一路走走歇歇,步伐慢,連氏和老夫人下了一日的棋,在靜安院待了一天了,想起她走了,兩個兒媳也不來找她,秦淵出去會友去了,等她屋裏的人找來,估計都得明天了,忍不住自嘲的笑道,“我要是真消失了,估計也沒個人惦記我……”
正這時,周氏來了,她臉上有些急切,見到老夫人的一瞬間立馬掩飾了去,手抓著兩側的衣襟,給兩人見了禮。
黎婉叫了聲堂嫂,心底奇怪。
老夫人指著連氏,揶揄道“不是來了嗎?這麽多年,你還是那個性子,誰的醋都吃……”
連氏想起年輕那會,秦淵官職不高,整日在外邊跟一群朋友聊天喝酒,整日整日見不著人,連氏生氣了,吩咐下人卷了被子,收拾了秦淵的衣服扔出去,讓秦淵晚上也和那些狐朋狗友一塊過算了。
那些狐朋狗友她見都沒見過,向夏氏抱怨,夏氏帶著她在垂花門侯著,準備好好與秦淵理論,結果,和秦淵一起回家的人竟然是侯爺,夏氏才與她解釋,說了這些日子都是侯爺帶著秦淵出去應酬……
連氏聽後心虛,之後再沒鬧了。
連氏先笑出了聲,黑色肌膚上染了一層紅暈,感慨道“多年的性子哪是說改就改的?”嘴角帶笑,看得出心情非常好。
進屋的周氏雲裏霧裏,老夫人搖頭,“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了,明日要是還想玩咱再來!”連氏不會五子棋,老夫人和她說了玩法,她喜歡得緊,這兩日都在靜安院和老夫人下棋。
黎婉上前伺候老夫人穿鞋,老夫人搖了搖頭,瞥了眼江媽媽,江媽媽高興的蹲下身,抬起她的腳,服侍她穿鞋。
而連氏已經利落的穿好了鞋,起身,理了理被坐得起了褶皺的衣衫,手輕輕一抬,“我先回了,明早再來!”
黎婉注意到周氏神色不對勁,雖然平靜,眉宇間卻淌著擔憂。
人走了,老夫人也朝她們擺手,“現在天越來越冷了,夜裏風又大,這麽一來回,凍著了怎麽辦?”冬日的雪遲遲不落下,幹冷得很,黎婉早晚都要抹一層護膚霜,否則,一日下來,皮膚就崩得緊緊的,緊得好似馬上就會裂開。
江媽媽退下了,很快,端了三碗熱湯來,黎婉下意識看了看肚子,慢吞吞坐下,糾結著臉,猶豫著喝還是不喝。
老夫人拿起勺子,“喝吧,喝了暖和些!”
秦牧隱微微搖頭,“您喝吧,路上走得急,不冷,喝了出一身汗,出去吹冷風容易著涼……”
秦牧隱不喝,黎婉也不動,心底莫名鬆了口氣。
老夫人喝了一碗,不時和秦牧隱說著話,秦牧隱也沒瞞著秦淵升職的事,老夫人聽完蹙了蹙眉,“你二叔知道了怕是要鬧騰,沒有其他法子?”
皇上的意思,二叔就是不滿意又能如何,不過,您可以先給三嬸通聲氣,到時二叔母鬧起來她心裏也有底!”
黎婉不插話,聽著她們說,老夫人擱下碗,額頭布滿了汗,江媽媽遞上帕子,老夫人擦拭後將帕子擱在桌上,“我心裏有數了,到時你二叔母來了直接把人帶過來!”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黎婉說的,元氏人潑辣起來尖酸刻薄,黎婉作為晚輩,頂撞了吃虧不頂撞也吃虧。黎婉感激老夫人的體貼,拉著老夫人的手,“您不用擔心我,承王妃都能找到法子應付二叔母,我也能……”
生活在侯府,要是遇到事總是躲到秦牧隱和老夫人背後,何時才能波瀾不驚的處理之後的變故。
老夫人感慨,勸道,“你還不了解她那個人,加之你二叔又是個渾的,犯不著吃這種虧!”老夫人口中的虧無非就是晚輩對長輩不敬流傳出不好的名聲來,黎婉慧黠一笑,“老夫人,我明白!”
而另一邊,連氏隨著周氏走出了靜安院,臉立馬沉了下來,周氏人孝順,可是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這種時候兩個孩子睡覺離不得她,平白無故來靜安院找她肯定是發生了事,想起李氏的性子,臉越發沉了。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連氏有兩個兒子,兩個兒子娶的媳婦,周氏和李氏都是她親自看過的,誰知道,二兒媳婦竟是個眼皮子淺的東西,以往在府裏就喜歡占點小便宜,周氏兩個孩子,李氏一個孩子,總認為她偏幫了周氏,平日寒磣兩句在算了,回到侯府還是這番做派,院子都是新收拾出來的,東西都是新的,夏氏貼心,所有的家具擺放和以前相同,而且比以前精致了,李氏就命下邊的人把屋裏的花瓶,茶具拿出去賣了,要不是她讓人盯著李氏,指不定鬧出多大的笑話來呢。
周氏也苦笑,這個妯娌腦子裏不知裝的什麽,從畫閑院回去,李氏身邊的丫鬟就說請她過去,她估計沒好事可是擔心她做出什麽丟臉的事來,到時連累的還不是她?這才去了,結果,還真被她猜中了,侯府的產業大,李氏想讓二弟靠著侯府這個靠山從商,她進屋的時候,李氏正因為這個和秦牧翼爭執,讓她幫著勸勸秦牧翼。
秦牧翼誌向遠大,哪會從商?即使他同意,公公婆婆也不會同意,家裏邊不缺錢使,一直連氏管家,手裏不缺銀錢,周氏把事理順了和李氏說了,李氏挖苦她。
你是大房,你有兩個兒子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母親有錢將來分家也是你們的,我們二房什麽都沒有,不管,我已經向府裏的丫鬟打聽過來,侯府光是鋪子田產的收入比咱一家省吃儉用存的錢還要多,趁著二爺還在侯府住著,侯爺好說話,問侯爺經商的門路,什麽都比不過銀子握在手裏踏實!”
李氏打定了主意,科舉沒有前途,她父親考了一輩子都沒有考上舉人,父親在書院教書的那點束修隻夠一家人的開支,嫁進秦家,相公又是一個秀才,李氏覺得不如經商,雖然商人地位低,可是大把的銀子,吃穿不用愁,李氏想得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有了銀子就不用在侯府寄人籬下,可以出門自己找一處宅子住。
秦牧翼氣得臉色鐵青,哆嗦著嘴,罵了兩句無知婦人。
李氏來了氣,認為秦牧翼不識好人心,上前和秦牧翼廝打起來,李氏手腳並用纏在秦牧翼身上,抓著秦牧隱胸前的紐子往秦牧翼臉上打,周氏勸了兩句,上前想把李氏脫開,李氏轉身呸了她一口,“走開,讓你過來勸勸二爺,結果呢?現在我們打架不正是你想看見的?”
周氏沒見過如此不講理的人,秦牧翼也惱了,手抓著李氏的隔壁就把她推了出去,男女力量懸殊,李氏磕碰到了桌角,嚎啕大哭,越說越難聽,秦牧翼紅著脖子,“胡說什麽?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氏站在那兒也尷尬,她與秦牧翼清清白白,想著趕緊走,可是又擔心走了李氏說她心虛,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秦牧翼一臉歉意,“大嫂,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你快回去照顧安安和康康吧……”
周氏走了,回到屋裏,吃了飯哄著兩個孩子給他們念了會三字經,身邊的丫鬟說李氏鬧著自盡,秦牧翼鬧著要休妻,她意識到出了事,急急忙忙去連氏院裏,得知她來了靜安院才趕過來了。
連氏憤怒不已,麵色冷若冰霜,“自古哪有逼著丈夫為商的?你公公回來述職,前途未可知,要傳出有一個經商的兒子,別說我們,連帶著侯府都要被影響……”
周氏想的也是這樣,周家雖然是小門小戶,有自己的家產,可是,家裏的幾個哥哥弟弟都是通過正經科舉得了官職的,士農工商,商人地位低下,虧李氏想得出來。
李氏和秦牧翼住在翠湖院,周氏扶著連氏,猶豫著該去還是不該去,連氏看出她的遲疑,“算了,你先回去吧!”
周氏感激一笑,這種事她不好插手,不管幫誰在李氏跟前都討不了好,想起銀子的事,“今日給弟妹,弟妹死活不收,說實在要給您給老夫人去!”
連氏就是知道夏氏會拒絕才想著讓周氏把銀子送去畫閑院,既然不收就算了,以後侯府需要幫襯的時候幫襯著吧,可是,她無法想象有一天侯府都需要靠她們了,會是怎樣一番境地。
屋裏,花瓶碎了一地,桌上櫃上能摔的東西都摔了,連氏冷睇了趴在地上,衣衫發髻淩亂不堪的李氏一眼,聲音寒冷至極,“真是能耐啊,學會摔東西了,來的路上我還怎麽勸誡你們?富貴迷人眼,你眼皮子淺就多學學,瞧瞧你現在像什麽樣子,和相公打架,對長嫂不敬,鬧著自殺,你有膽量就死給我看看,茹茹小,我身子骨硬朗,不會虧待了她,沒了你,牧翼以後平步青雲了也不會被人家因為有一個眼皮子淺的妻子看不起!”
李氏給秦牧翼說親的時候就想著家世清白性子聽話的就好,她見過李氏幾次,嬌小可愛,姿色中等,父親又是書院的夫子,連氏認為她該是知書達理的才是,故而才找人上門提親。
兩人剛成親那會還好,李氏對她滿意得很,慢慢,察覺她竟然拿著府裏的銀錢首飾貼補李家,她暗暗的提點過幾次,親家要真是遇著麻煩了說出來,她裝聾作啞當不知道,每年,李氏院子裏光是亂七八槽的擺設的銀子都不少,她也忍了,沒想到她竟然教唆她兒子去經商。
冷眼相對,李氏連哭都忘了。
連氏看了眼秦牧翼,冷斥“回屋換身衣衫,現在像什麽樣子!”
秦牧翼一直守著也是擔心李氏真的想不開自殺了,他們住在侯府,鬧出了不好的事都是在給侯府抹黑。連氏說了,秦牧翼才低頭看了自己的衣衫,衣衫的紐扣被扯掉了,褶皺不說,裏邊白色的中衣髒兮兮的,和街上的醉鬼沒什麽區別,不好意思的轉身進了內室。
連氏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李氏。
李氏心裏打鼓,爬起來站好,她剛才不過是嚇秦牧翼的罷了,她可不想死,可是,秦牧翼說了休妻,她們成親也三年了,秦牧翼怎麽能休了她。
李氏惴惴不安,上前跪在地上,垂著頭,聲音因為剛才的嘶吼已經啞了,“母親,我錯了,不該和夫君鬧,不該對大嫂不敬!”
連氏臉繃得緊緊的,冷眼道,“哦,這麽一會就想明白了?”
李氏張了張嘴,連氏哼了聲,她沒有說話嚇李氏,兒子性子好,胸懷抱負,一直沒參加科舉不過是老爺的意思,現在回了京,要好好謀劃一番,李氏要是一直不上道,秦牧翼再好,說起他時也會被李氏連累。
李氏不說話,連氏站了起來,看著亂糟糟的屋子,“明日把屋裏的東西都補齊了,硬氣摔也要硬氣想過摔的後果!”小心的看著地上的碎渣,連氏走了。
夜裏,周氏對秦牧庒說起秦牧翼和李氏的事,擔憂不已,“相公,你說要不要明日和堂弟妹說說,終究我們不對,動靜大,侯府的下人肯定聞到風聲了!”
秦牧庒攬著周氏的腰,手順著衣衫慢慢上移,周氏按住那雙作亂的手,“幹什麽,和你說正事呢……”
下人都知道了,堂弟堂弟妹肯定也知道,二弟他們的事你別管,有母親了,最多過了年我們就要搬出去了,父親現在拖人找宅子,一直住在侯府也不是辦法!”秦牧庒想到秦淵說的話,“買一處小一點的宅子,以後回來探親也可以住!”
周氏想想還真是這樣,隨即,就被他覆在柔軟上的手弄得驚呼不已,一來二往,隨著他去了。
畫閑院,黎婉聽紫蘭說起翠湖院出了事,隻說裏邊鬧的動靜很大並不清楚原因,黎婉擺手示意知道了,去內室伺候秦牧隱寬衣,黎婉琢磨著摔了東西無妨,明日讓管家去看看,少了哪些添上就是,現在是擔心他們受傷沒,需不需要大夫。
詢問的看向秦牧隱,他一臉鎮定,“三嬸不是去了嗎?真出了事,三嬸不說,全付也會過來稟告的!”
李氏和周氏的娘家,秦牧隱都找人查過,兩家家世清白,尤其是李家,可是,李家常常捉襟見肘,李氏沒少貼補李家,然而,並沒有什麽用,李家照樣窮。
黎婉微微點頭,想想也是,畢竟是三房的事,她們插手了弄不好會給人詬病,隨即,想到明日就是劉氏和那家夫人見麵的日子,她隱隱有些期待了,趁機除了李婆子,看看黎府還有誰是劉晉元的人。
兩人躺在床上,黎婉往秦牧隱懷了拱了拱,她的腳趾兩,抬起腿,搭在他腿上,秦牧隱好笑,“這麽怕冷,在靜安院怎麽不喝了那碗湯?”湯裏邊加了人參,折耳根,蘿卜,暖身子得很。
黎婉撅撅嘴,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道,“那侯爺怎麽不喝?”
她的腳趾涼,她竟然還專門拿腳趾刮著他的腿,一股涼意蔓上心頭,還有一股說不清的酥麻感,“我要是喝了,回來路上,你的手就該捶著小肚子仰天長恨了!”
哪有那麽誇張?”黎婉反駁,隨即,想到他將她錘小肚子都看去了,臉色一紅,辯解道,“我捶小肚子才不是因為吃多了怕長肉呢……”
秦牧隱的手滑到她肚子上,捏了捏,反問,“我有說你捶小肚子是怕長肉嗎?”
黎婉舌頭打結,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總不能說不怕長肉捶那裏做什麽吧,感覺掉進了秦牧隱挖的坑裏去了,她還不知道怎麽自圓其說,踢了踢他的腿上,而後,聽到一聲不同尋常的響聲,黎婉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