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午夜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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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轉手將高岸送給她的銅錢送給了商易,她以為商易會喜歡。
    商易隻是不屑地瞟了一眼,道:“你給我,我也得扔了。”
    美女已經習慣了商易這種風雨不調變幻莫測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性格。
    “我們認識這麽久,都還沒有正式介紹過我自己呢!帥哥,我叫林娜,你可以叫我inna!”林娜甜甜一笑,道:“怎麽,咖啡喝得,這小小的飾品你收不得?!”
    “怎麽,小小的咖啡就想腐蝕我?”商易學著她的樣子說道。
    “哎呀,你們值夜班的需要有東西防身,我這也是關心你呀……”林娜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靠在商易的胳膊上,用她那做了漂亮美甲的手撥弄著他的工牌,喃喃道:“商…易,好俊的名字……”
    商易用肘關節輕輕地推開她,道:“防身?算了吧,戴著假貨防身我都怕鬼笑話我!”
    林娜自然是不懂所以然,隻是覺得這個銅錢串子很好看。
    “人家送你的,你還不要……”林娜嘟起小嘴,賭氣似的撒嬌道。
    “你比我更需要這個東西,不是嗎?況且……”商易淡淡地看著她,道:“別人送你的,你轉送給別人,這樣好嗎?”
    “你討厭!”
    林娜剛說完,電梯就來了,她氣惱地走出去,又回頭不甘心地看著電梯裏的商易,問:“商易,我要考考你,我叫什麽名字?”
    “呦,美女,你不會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吧?”商易裝作不知。
    “…哼,我要投訴你!”林娜憋著笑意裝作生氣的樣子。
    商易無奈地笑笑:“晚安,林娜小姐。”
    林娜小姐很漂亮,每次見她都穿著不同的衣裳,可謂是光鮮亮麗,十分抓人眼球。
    可是在商易這裏,林娜得不到任何回應。商易也是一個男人,他怎麽可能會不欣賞美好的事物呢,是他沒有審美能力嗎?
    還真不是,林娜小姐美則美矣,卻修飾太過,毫無靈魂。她那一雙妝容精致的美目糊弄糊弄其他男人也就算了,在商易這一雙天生就是用來鑒定的眼睛下,沒有任何殺傷力。
    林娜總是口口聲聲聲說喜歡他,其實更多的是獵奇,商易覺得,她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像他這般冷漠的男人,所以才會有著強烈的征服欲望。
    說到底,男人和女人,又有什麽分別,都是一樣的。
    商易吃了宵夜,又連吃了兩個冰棍才心滿意足地出去巡夜。
    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背後一冷,像有風吹過。
    直覺告訴他,有人在跟著自己,而且越來越近,他似乎都能聽見那雜亂的腳步聲。
    看了看手表,十一點半。
    走夜路是不能回頭的,這是姥爺對他的教導,磨叨了他幾乎整個童年。
    越是回頭看,心裏越是惶恐,越是惶恐,陽氣越弱。
    有個通俗的說法是據說人身上有三味真火,分別處於頭頂和雙肩,但凡聽到什麽聲音若是回頭了,就會自滅一盞,所以邪祟會非常狡猾,它們會引誘生人自滅三燈,待人陽氣虛弱時趁虛而入,食人精氣。
    至於食人精氣會怎麽樣,商易倒是不太懂了。
    商易加快了腳步,似乎甩掉了那個“累贅”。
    正當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鼻腔裏突然湧上,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衝得他直惡心。
    扶在樹旁幹嘔了幾聲,甩了甩腦袋,又突然聽見了水聲,很洶湧澎湃的水聲,好像瀑布一樣。商易覺得自己好像是暈車了。
    難道是吃多了嗎?!商易懷疑道。
    很快這個懷疑就被打破了,因為他馬上就好了,像鬧笑話一樣,說好就好了!
    商易愣了一會兒神,繼續朝一個方向走去,不知不覺便與九號樓擦肩而過。
    然後他又有點迷糊了,因為他腦中浮現出了一個女人淒慘的叫聲,然後是壓抑的哭聲,哭得人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這段時間商易見過的怪事不少,但是都是眼睛看到的,這是頭一回腦袋瓜子嗡嗡作響,好像有人在敲他一樣。
    他尋聲望去,聲音似乎是從九號樓傳來的。
    然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這是幻覺嗎?!
    難受的感覺幾乎是一個呼吸間就結束了。真是個怪地方!
    眼前不遠又傳來的幽幽的光亮,他抬頭一看,我去!有人在綠化帶裏燒紙!!
    商易未敢輕舉妄動,在不遠處偷偷觀察著,卻發現了異常。
    這火不對!沒有任何熱量不說,還透著陰寒之氣,火光也是綠瑩瑩的。
    誰家的火苗是綠的?!
    燒紙的人顫顫微微,仿佛一陣風來了都能將他吹跑。哪有人守著火堆還凍得發抖的道理呢!
    “餓死了…餓死了…沒人給我燒紙,我自己燒……”那人的聲音可憐至極,聽上去像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卻披散著長長的頭發。
    商易麵冷心慈,從懷裏掏出一個麵包擱在了那人的身後,便悄悄離開了。他認為,這些“飄”得了食物,心中就會滿足,短時間內便不會再與人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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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然後就聽見背後出來窸窸窣窣的麵包紙袋的聲音,也許下一次,他可以為他們帶來更好的食物。
    這一夜又安然度過了。
    晨起,商易照常來到了食堂,高岸早就準備好了吃食在等他。
    “哥,這豆腐腦我幫你吹涼了,你快嚐嚐,這還有豆沙餅,小鹹菜……”高岸憨憨地笑著。
    剛坐下,就聽高岸就神秘兮兮地說:“哥,昨晚你猜我看到什麽了?”
    “什麽?”商易舀了一勺豆腐腦送進了嘴裏。
    高岸似乎還有點害羞,道:“那個,你還記不記得九號樓那男的?他昨晚帶人回來了!哇塞那女人,腰有那麽細,比我大腿細,可是上麵又像饅頭一樣發起來,我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那樣的女人!”
    “你是不是想處對象想瘋了,這有什麽稀奇的,他這麽大年紀了,有妻子不正常嗎?”商易滿不在乎,他早就看出來九號樓那男人不是安分的料。
    “啥妻子呀?不能!我看那女孩跟我差不多大呢,她還衝我笑,差點摸我手,我沒幹!”高岸說著往嘴裏塞了一大口食物。
    商易不禁一笑:“你怎麽知道那不是妻子?”
    “有妻子的人家都掛著大照片呢,倆人的,穿得像模像樣的,那才叫真正的夫妻!昨天他倆…偷偷摸摸的,那男的還戴個帽子,生怕別人認出來他。那我也認出來了,但我裝著不認識!你猜我看到什麽了,他摸人家女孩大腿……”高岸壓低了聲音說道。
    狗改不了吃屎,商易就知道那個男人會板不住自己,去偷腥,就這樣的人,戴一百套“錢到家”也夠嗆。
    “那女孩多看了我兩眼,那男的還不樂意呢,一把給女孩拽走了!哥,你說那女孩為什麽要多看我兩眼,是因為我長得太壯了給她嚇著了嗎?”高岸睜著單純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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