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可愛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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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答不答應?”周雨森問。
    “雨森,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沒有身體的魂魄了。”琴姨低下頭,落寞地說。
    “從前你活著,沒有身份沒有家室,現在你沒了,又說沒有身體……玉琴,兩人相愛,應該是心心相印,我愛你,是因為你的靈魂,你的心!玉琴,隻要靈魂不滅,我們就有盼頭!”周雨森極其認真地看著琴姨,說:“玉琴,我現在鄭重其事地告訴你,我要跟你結婚,我要讓天地都知道,我與你是夫妻,哪怕是陰婚,我也不在乎!你現在隻需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
    配陰婚!周雨森為了琴姨,甘願與她配陰婚?!所有人都驚呆了,這簡直聞所未聞。
    “雨森,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琴姨問。
    “我清楚地知道,我在說什麽,我要你與你,葬在一起,我們生不能同床,死卻可以同眠!你還記不記得你有兩口箱子?”周雨森問。
    琴姨微微一愣,問:“你怎麽會知道的?”
    “我早就發現了。我還記得你問過我,兩相廝守是什麽意思,我逗你說是兩個箱子擺在一起不分離,你信了,自己偷偷買了兩口香樟木的木箱,一口放著你的衣服,一口放著我的衣服,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周雨森寵溺地笑道。
    琴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說:“你…是怎麽發現的?我藏得那麽好,怎麽會被你發現呢?”
    “你的房間,本來就是一個小倉庫,本來我是不同意你住在這裏的,因為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小了,我覺得委屈了你,可是你一定要住在這裏,所以我就把這裏收拾了一下,讓你可以住得舒服一些……後來,你走了,我就封了這個房間,不許任何人進來。孩子們去上學,我就整日待在你房間裏,就在想我們的過去,一件一件地看你留下來的東西。後來我忽然想起這個房間有個地窖,就在你的縫紉機下麵,我就很好奇,打開一看,發現了那兩口箱子…被緊緊地綁在一起!”周雨森回憶著。
    “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發現呢……那是我的秘密,是我想要埋葬的秘密,就這樣…被你發現了。雨森,若有來世……”
    琴姨話還沒說完,周雨森連忙說:“我不想等那麽久,現在,你就在我眼前,什麽來世,那是未知的東西,我隻想要抓住現在!玉琴,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願不願意跟我結婚?!”
    琴姨顫抖著,感動得無以複加,流著淚點點頭,將那封十五年前的訣別信接過來,輕輕一吹,那封信便化成了灰燼。
    “雨森,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願意,願意……”整個房子都回蕩著琴姨的聲音,隻是這次沒有了陰森詭異的感覺,而是溫柔的呼喊。
    “玉琴,你等我一下,等一下!”周雨森突然焦急地跑進房間裏,拉開縫紉機,打開地板上的蓋子,從地窖裏搬出兩口箱子,熟練地打開其中一個,取出放在裏麵最上層的衣服。
    周雨森換好衣服走出來,開心地笑著:“玉琴,你看我穿這個…還行吧,嘿嘿!”
    琴姨看著周雨森一身唐裝的樣子,紅了臉,說:“好看,沒想到這麽多年了,還很合身,真的好看,你穿什麽都好看!”
    “玉琴,我來的時候,看到外麵的月亮很美,我就有預感,這是一個好的兆頭,果然,今天是個好日子呢!”周雨森幸福得都有些顫抖了。
    琴姨主動挽起周雨森的胳膊,說:“那…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一對戀人你看我我看你,牽著手旁若無人地走出了房子,來到別墅外的院子裏。
    商易和周氏兄妹先後跟了出去,外麵的夜色真的很美,夜空中掛著一輪圓月。
    周雨森和琴姨緩緩走在月色裏,幸福極了。
    不知什麽時候,琴姨頭上多了一個蓋頭,就是他們之前見過的那個精美的繡花蓋頭。
    商易心領神會,清了清嗓子,宣布道:“蒼天在上,後土在下,月神為證,今周雨森先生與玉琴女士,結為夫妻,從此以後同心同德,永不相負……兩位新人,一拜天地……”
    “二拜月神……”
    “夫妻對拜……”
    商易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強壓著自己的聲音,使自己不要失態。
    周雨森和琴姨也在商易的唱詞裏,恭恭敬敬地禮拜,十分虔誠。
    “禮成!”
    周雨森激動地看著麵前的琴姨,雙手顫抖著掀開了蓋頭……
    “玉琴,咱們的夢想成真了,月神在祝福我們呢……”
    琴姨點點頭,說:“今天的月亮真美,我們坐一會兒,好不好?”
    兩人一起走到一處木椅坐下,周雨森將琴姨摟在懷裏,可以看到他的身體明顯一抖。
    他感覺到了琴姨的冰冷。
    但是他不在乎,他仍然要抱著她,一直抱著她!
    琴姨靠在周雨森的肩頭,沐浴著月光。
    “…雨森,那年…你怎麽想到要吃年糕的呢?”
    周雨森笑了,不得不說,這個熟男笑起來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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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聽說,妻子給丈夫做年糕吃,可以粘住丈夫的心,所以就想要你做給我吃。”
    “可惜,你沒有吃到我做的年糕,我已經掌握做法了,可是…沒有來得及。”
    周雨森的淚又滴了下來,說:“你其實不用做年糕的,我就是想要逗逗你……玉琴,你其實什麽也不用做,我的心就已經牢牢地抓在你手裏了,我就像天上的風箏,你就攥著風箏的線,隻是風太大,風箏找不到路了……但是你別怕,風箏會找到家的,你看,我不是回來了嗎?隻是玉琴啊…以後你要牢牢地抓住我的線,不要再放手了,不要讓它再飛遠了,風箏很痛苦,你會害死它的,知道嗎?”
    “…雨森…很遺憾我不能再做飯給你吃了,我以前想象過,你以後老了,胖了,會是什麽樣子…嗬嗬……”琴姨深情地望著周雨森,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說:“…雨森,以後…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知道了嗎,你要多陪陪孩子,他們都很想你…以前你不在家的時候啊,兩個孩子嘰嘰喳喳地吵著鬧著要爸爸,我就安慰他們說,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一睜眼睛,爸爸就會帶著禮物回來了,嗬嗬…孩子們很可愛是不是?”
    “嗯,以前真的很美好,我一回來,就能看到兩個孩子圍著你轉,像小鳥一樣。可是玉琴你知道嗎,更可愛的……是你才對啊…玉琴……”周雨森的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將禮服都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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