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音鄭重點頭，轉身離去。
    綱手轉向一直沉默站在角落的卡卡西："現在，把整件事從頭到尾說清楚。"
    卡卡西歎了口氣，詳細敘述了與卡普相遇的經過。
    而聽到卡普那天方夜譚的實力，綱手也是沉默了。
    "你確定沒誇張？"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卡卡西苦笑："我倒是希望這是在誇張。"
    他拉開護額，露出那隻移植的寫輪眼，"我的寫輪眼不會看錯。"
    綱手擺了擺手，頹然坐回椅子上。
    她突然問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荒謬的問題："如果...如果我和自來也聯手，有勝算嗎？"
    房間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卡卡西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那毀天滅地的一拳。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目光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恕我直言，恐怕...毫無勝算。"
    "就算是仙人模式？"
    "就算是。"卡卡西搖頭，"那種程度的力量...恐怕隻有初代火影大人複生，才有可能抗衡。"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綱手心上。她想起爺爺留下的那些關於"忍者之神"的傳說，突然覺得喉嚨發幹。
    "那個卡普...他最後說了什麽？"
    "他說..."卡卡西回憶道，""這趟玩得挺痛快"，然後就離開了。"
    綱手猛地站起身，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她的金發隨著急促的步伐甩動。
    "立刻下達s級密令，"她突然停下腳步，"所有關於今日事件的記錄，全部列為最高機密。另外..."
    她猶豫了一下，"派人去請自來也回來，就說...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火影辦公室內，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綱手雙手交叉抵在下巴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卡卡西，說真的..."她翡翠般的眼眸緊盯著對方，"如果集結五大忍村的影，有沒有可能..."
    卡卡西的獨眼微微低垂，麵罩下的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理論上...五影聯手的話，或許能周旋一番。"
    綱手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略微放鬆："那就好，至少..."
    "但是。"卡卡西突然打斷，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那隻是最樂觀的估計。"
    辦公室陷入死寂。
    "我親眼看見..."他緩緩抬手比劃著，"那個男人隨手一拳，就打出了比尾獸玉還要恐怖的破壞力。而且..."他頓了頓，"那不知道是不是不是他的全力。"
    綱手手中的筆"啪"地折斷，墨水濺在文件上，暈開一片刺目的黑。
    “比尾獸玉還...”
    她想起講述爺爺的故事——關於忍者之神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那場改變地形的戰鬥。當時她隻當是誇張的傳說，可現在...
    "你的意思是..."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就算五影聯手..."
    卡卡西沉默地點頭，他沒說出口的是——在他心裏，即便是五影合力，勝算也近乎為零。
    但這樣的話，他不能說。
    綱手強迫自己轉換話題："曉組織那邊...情況如何？"
    卡卡西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他下意識摸了摸護額下的寫輪眼，聲音變得異常幹澀："很糟糕。"
    "曉組織……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危險。"
    他的獨眼微微眯起，回憶著那些令人膽寒的身影。
    "每一個成員，都是s級叛忍，實力遠超尋常上忍。"
    綱手的眉頭越皺越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鬼鮫——霧隱的"無尾尾獸"。"
    "迪達拉——岩隱爆破部隊的天才，一旦被他拉開距離，整支小隊都可能被瞬間全滅。"
    "蠍——砂隱的傀儡天才，據說早已將自己改造成傀儡，不死不滅，還能操控上百具人傀儡同時作戰。"
    顯然，在回來的途中，卡卡西便是趁機將曉組織的情況摸清楚了。
    結合著木葉村的情報，已經知曉率不少的情報。
    卡卡西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沉重。
    "而曉組織的首領……"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指節發白。
    "他的輪回眼能力，已經超出了普通忍術的範疇。地爆天星、神羅天征……這些術的威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綱手的臉色徹底變了。
    "這樣的組織……為什麽會盯上木葉？"
    卡卡西沉默了一瞬，隨後緩緩搖頭。
    "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的目標，絕不僅僅是某個村子那麽簡單。"
    卡卡西微微呼出一口氣，語氣稍緩：
    "不過……經過卡普那一戰，迪達拉、鬼鮫、蠍，甚至曉組織的首領，應該都已經覆滅。"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慶幸，但很快，腦海中閃過那個戴著麵具的身影——那個能自由穿梭空間、疑似宇智波帶土的曉成員。
    “他還活著……而且，恐怕比佩恩更危險。”
    卡卡西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護額下的寫輪眼，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但現在還不是向綱手匯報的時候——他需要先確認帶土的身份，否則貿然提起，隻會讓局勢更加混亂。
    綱手聞言，緊繃的肩膀略微放鬆，但眼神依然銳利：
    "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曉組織根基深厚，剩下的成員依然是個麻煩。"
    卡卡西點頭："是，我會讓暗部繼續搜集情報。"
    綱手沉吟片刻，突然話鋒一轉：
    "你對宇智波鼬……怎麽看？"
    卡卡西沉默了一瞬。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木葉白牙，曾經的天才忍者，卻因村子的猜忌和輿論的壓力而選擇自盡。
    他也想起了鼬的選擇——屠殺全族，背負罵名，隻為了保護木葉。
    “忍者……到底該為何而戰？”
    最終，他緩緩開口：
    "鼬的實力毋庸置疑，但他的立場……還需要觀察。"
    "我建議先對他進行嚴密監視，必要時可以施加封印術限製他的查克拉。"
    "但——"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為了佐助，也為了鼬曾經的貢獻……我們至少要保證他的安全。"
    綱手深深看了卡卡西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理解。
    "我明白了。" 她點頭，"鼬的事情，我會親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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