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麽說話的，這他媽是工業部的項目……是公家的東西，我搞了人家二十多個億，我貪了一分錢啊？”趙羲彥不滿道。
    “是我說錯了，這是公家的錢，公家的錢。”
    王輔卿訕訕的擺了擺手。
    “好啊。”
    萬又麟興奮道，“安部長、秦部長……你們做的好，這次又為我們工業部立了大功了。”
    “都是領導教的好。”
    安心和秦愛華非常謙虛。
    “欸，有功就是有功。”
    萬又麟揮了揮手，“這樣……秦部長，我回去開會就讓你轉正，以後樓外樓這攤子事，都歸你管了。”
    “多謝領導。”
    秦愛華大喜過望。
    “那我呢？”安心急忙道。
    “你……你這樣，我給你工資提一提，然後紡織廠、浣溪沙、肥皂廠都歸你管，等你做出了成績，我再幫你請功。”
    萬又麟說完以後，又苦著臉道，“安部長啊，不是我不想給你升職了，是你現在的級別擺在這裏，你就算想當部長，也得再過幾年不是。”
    撲哧！
    眾人皆是笑了起來。
    安兆慶看著安心，眼神中既驕傲，又欣慰。
    四子一女，沒想到這個閨女是最有出息的那個。
    “別打岔。”
    趙一鳴腆著臉道，“趙羲彥，趕緊的，給我出個主意……我們現在統戰部是真揭不開鍋了。”
    “不是，你們統戰部都沒錢了？”趙羲彥好奇道。
    “真沒錢，各種開支一算下來……都是赤字。”
    趙一鳴無奈道，“說實話，現在要是誰能接任這部長的位置，我都想讓給他了。”
    “其實……你們是空有寶山，自己不知道。”趙羲彥撇嘴道。
    “哦，詳細說說。”
    王輔卿等人頓時來了精神。
    “很簡單啊。”
    趙羲彥指了指手中正在燃燒的香煙，“這玩意成本多少……賣多少，你們自己算一下就清楚了，多的不說，就這根東西，幫你把軍費蓋了不成問題。”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羲彥，你可別唬我啊，我當真了。”
    趙一鳴漲紅了臉。
    “我閑的蛋疼和你開這種玩笑？”
    趙羲彥輕笑道，“你把這玩意弄成專賣……我和你說，那掙得錢可海了去了。”
    “好。”
    趙一鳴狠狠一拍桌子，“我回去就找人調研……要是成了，我幫你請功。”
    “別幫我請功了。”
    趙羲彥沒好氣道，“你還覺得我不夠惹眼是吧？這來個人就抓著我弄，來個人就抓著我弄……我他媽都想辭職了。”
    “哈哈哈。”
    眾人皆是大笑不止。
    “欸，趙主任……你還年輕嘛。”
    萬又麟假惺惺道，“你看你，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人家對你抱有觀望態度是應該的不是。”
    “去去去，你別給我畫餅。”
    趙羲彥看了一眼端著托盤來的楊全仁等人，撇嘴道，“先說好，今天我可沒帶錢，這頓算你們的。”
    “這不巧了嘛，我也沒帶錢啊。”萬又麟苦著臉道。
    “嗯？”
    趙羲彥側頭看向了趙一鳴。
    “看我幹什麽？我出門從來不帶錢的。”趙一鳴撇嘴道。
    “我們也是。”
    王輔卿和安兆慶同時開口。
    “臥槽。”
    趙羲彥蛋疼道，“你們分錢沒有，還敢來全聚德？也就是人家楊老板脾氣好，你們要是敢去我樓外樓，我早他媽喊人把你們轟出去了。”
    “哈哈哈。”
    剛端著盤子上菜的楊全仁被他這話給逗笑了，“趙主任，我可聽說了……你們樓外樓的服務是最好的，服務員大聲說話可都沒有過。”
    “欸，我說……這有你什麽事，你是沒被人吃過霸王餐是吧？”趙羲彥瞪眼道。
    “得，算我多嘴。”
    楊全仁強忍住笑，上了菜後就帶著夥計溜了。
    “我說趙羲彥，你怎麽跟周扒皮一樣。”
    趙一鳴沒好氣道，“你一年都掙多少錢啊，和我們計較這幾頓飯錢，你也好意思。”
    “我掙多少錢？”
    趙羲彥斜眼道，“我的稿費吧，現在都不過我的手了，人家靳部長直接給我婆娘……公家的錢我又不敢伸手。”
    “這他媽和別人做點小生意吧，還要被你們蹲著敲詐，你自己說，我哪來的錢。”
    “咳咳咳。”
    整個餐桌上頓時咳嗽聲一片。
    趙羲彥這話說的好像也沒什麽毛病，人家來錢是快，但也就這麽幾條路，幾乎條條都被堵死了，是有點不像話。
    “哎呀，說這些掃興的事幹什麽，來來來……趙主任，我們陪你喝一杯。”
    安兆慶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
    “對了，秦部長……以後樓外樓的事，不要趙主任參與了。”
    萬又麟一本正經道，“畢竟趙主任也忙了這麽久，太辛苦了，讓他休息休息。”
    “不是，你什麽意思？”
    趙羲彥瞪眼道，“你是怕我窮瘋了，朝著酒樓伸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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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防範於未然嘛。”萬又麟訕訕道。
    “哈哈哈。”
    趙一鳴等人皆是笑得前俯後仰。
    秦愛華和安心也有些忍俊不禁。
    “別笑。”
    萬又麟滿臉堆笑道，“來……趙主任，我敬你一杯。”
    “哼。”
    趙羲彥輕哼了一聲，但還是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
    傍晚。
    四合院。
    趙羲彥和安心剛進門，就看到鍾寶寶瞪著傻柱，而傻柱臉上此時正有五個掌印。
    “不是，這又是鬧什麽呢？”
    “欸，人家兩口子吵架……你可別管啊。”許大茂一本正經道。
    “許大茂。”
    鍾寶寶怒斥道，“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明天就去廠長那投訴你。”
    “投訴沒用。”
    趙羲彥撇嘴道，“人家使了錢……你現在去報街道辦和婦聯，我估計他還怕一點。”
    “老趙。”
    許大茂立刻衝了過來，捂住了他的嘴，“你他媽要是敢出餿主意，我和你拚了。”
    “別鬧。”
    趙羲彥笑罵道，“到底出什麽事了？”
    “嗐，還不是傻柱嘛，他現在是一食堂的副主任，鍾寶寶是主任……他天天跟著人出出進進的，這廠裏的人不就說閑話了嘛。”郭安撇嘴道。
    “啊？出出進進的？”
    趙羲彥眨了眨眼，“就算是副手……也不用同出同進吧？”
    “誰說不是呢。”
    劉光奇幸災樂禍道，“這不……人家就問傻柱了，問他和鍾主任到底是什麽關係。”
    “哦，他怎麽說的？”
    趙羲彥掏出了煙散了一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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