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不至於吧？”
    趙羲彥苦著臉轉過了頭，卻正看到萬又麟、趙一鳴等人都坐在那裏，笑眯眯的看著他。
    他們桌子上什麽都沒有，看樣子是特地來蹲他的。
    “過來……”
    安兆慶招了招手。
    “哎。”
    趙羲彥歎了口氣，側頭道，“老楊……算算多少人，多上點東西，對了，茅台來一箱。”
    “沒問題。”
    楊全仁滿口答應，隨即招呼夥計去準備東西去了。
    趙羲彥則帶著秦愛華和安心走了過去。
    “這趙主任是不一樣啊。”
    王輔卿嘖嘖稱奇，“這小小的一個食堂主任，還是副的……帶著兩個副部長招搖過市。”
    “欸，王部長，可別這麽說，人家趙主任可是我的老領導了。”安心笑道。
    “那可不是。”
    秦愛華也幫腔道，“沒有我老領導，哪有我今天啊。”
    “去去去，誇他兩句你們還捧上了。”
    安兆慶笑罵道，“我說趙主任，你的投訴信可都得用麻布袋裝了……說你天天不在崗位上，打著《京城日報》的幌子不去上班。”
    “欸，安部長，你可別胡說啊，我這不是被秦部長調過去幫忙的嘛，我可沒翹班……她可以給我作證。”趙羲彥一本正經道。
    “哈。”
    萬又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倒是心大，現在軋鋼廠都亂成一鍋粥……陳秋南和鍾正南天天被李為民罵的狗血淋頭，你也不去看看。”
    “我說部長，你這話我都沒法接。”
    趙羲彥沒好氣道，“我一個主任……還是是副主任，去插手廠委的事，你真當人家陳廠長和鍾廠長沒點脾氣是吧？”
    “萬一他們把我罵一頓，我非得和他們打起來不可。”
    “哈哈哈。”
    眾人皆是笑了起來。
    “哎。”
    趙一鳴歎了口氣，“孟岩石和陳伯宣也真是玩的沒有名堂……軋鋼廠去年鋪了這麽大的攤子，他們有樣學樣都不知道，現在被下麵的合作商搞的焦頭爛額。”
    “不是，怎麽就搞的焦頭爛額了？”趙羲彥好奇道，“咱們簽合同的時候，條款不都寫的清清楚楚嘛，按照合同來執行不就行了嘛。”
    “合同是合同啊，現在你們廠沒一個人能主持大局……李為民吧，吃拿卡要，幾乎被他玩全了。”
    王輔卿苦笑道，“也就是你在合同上當時留了一份餘地，那些下麵的合作商才沒造反，但他們依舊很不滿，覺得你們的技術支持不夠，宣傳力度也不夠，現在就維持了一個收支平衡，大頭都被你們掙走了。”
    “哈哈哈。”
    趙羲彥忍不住笑了起來，“李為民那人，我非常清楚……所以當初多讓了一成給下麵的人，至於宣傳。”
    “讓李為民去聯係一下靳有為，把當地幾家有名的報紙弄下來，宣傳一下不就行了嘛，不然還真一家一家的去跑啊？那得要多少人力物力。”
    “報紙宣傳？”
    萬又麟頓時眼前一亮，“就和你的樓外樓一樣……現在各個報紙可是爭相報道啊，你樓外樓的名氣比八大樓都不小。”
    “八大樓算什麽？”
    趙羲彥不屑道，“四九城都走不出去的玩意……我和他們比，跌份。”
    “知道你趙主任厲害了。”
    趙一鳴急忙道，“你現在四家樓外樓可謂是日進鬥金啊，我聽人說……你們光是做什麽會員，都收了將近快兩千萬了吧？”
    “趕緊的，把錢給我匯過來，救救急。”
    “不是，你先等會。”
    萬又麟瞪眼道，“你怎麽又插手我工業部的事，真當我沒一點脾氣是吧？得得得……這工業部部長給你做，我他媽回我的文化部去。”
    “不是，現在我們是真缺錢啊。”
    趙一鳴急忙道，“你也別動氣，這錢我們是借的，不白要你的……畢竟人家八大樓也需要發展不是，我們把錢都拿走了，人家發展什麽啊？”
    “借的？”
    萬又麟略微有些遲疑。
    “我沒錢。”
    趙羲彥攤了攤手。
    “趙羲彥，你這就沒意思了，都說了是借的，你怎麽還這樣？”王輔卿嗔怪道。
    “不是，我是真沒錢。”
    趙羲彥歎氣道，“滬上、津港、蘇杭……這些大城市的樓外樓可都在建了，錢可都花出去了。”
    “嘶。”
    趙一鳴頓時有些牙疼，“你樓外樓才做了多久，現在就敢開分店了？”
    “不止。”
    安心插話道，“我們一口氣開了四十家分店……現在我們最大的工作，就是召集人手培訓，然後我和秦部長馬上要去各個城市把樓外樓給建起來。”
    “四十家分店？”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這些地方的物價，比我想象中的要低的多。”
    趙羲彥歎氣道，“既然要做的話，那就把我樓外樓做成全國連鎖，當然，我隻做四十家分店，剩下的全部做加盟。”
    “加盟……加盟是什麽意思？”萬又麟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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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營飯店或者是供銷社……甭管你什麽單位，你隻要想做樓外樓，我們從建樓到人員培訓，全部給他們包了。”
    趙羲彥悠悠道，“沒錢也不要緊，我們可以幫忙和信用社貸款，一家店的加盟費大概是一千萬。”
    “一千萬？你瘋了？”
    王輔卿大驚失色，“誰現在拿的出一千萬給你開個飯店……你真是異想天開。”
    “欸，話可不是這麽說的。”
    趙羲彥撇嘴道，“一千萬的加盟費，你沒有，我不是說了可以和信用社貸款嘛，而且我又不要你一次性還，每年還一百萬給我，問題不是很大吧？”
    “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安兆慶眉頭緊蹙，“一年一百萬……哪怕你弄了一百家店，也才一個億，你這掙錢速度可不快。”
    “那要看你怎麽想了。”
    趙羲彥輕笑道，“現在百萬人口以上的大城市不過才十多個……一個城市兩家店甚至三家店，其實消費就已經飽和了。”
    “但是人口一直增長啊，樓外樓做的就是細水長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隻開四十家店？不多開幾家啊。”
    “可拿的出這麽多錢的，也還是少數。”
    王輔卿無奈道，“按照一年一百萬回給你……你要多少年才能把錢掙回來？”
    “我不是說了嘛，有信用社啊。”
    趙羲彥笑罵道，“信用社先給一千萬給我……剩下的錢，他們去問加盟的樓外樓要不就成了嘛。”
    “嘶。”
    眾人皆是有些牙疼。
    “你……你們現在有加盟了嗎？”萬又麟好奇道。
    “有，有一百多個城市在和我們談了，那些城市都非常有潛力，所以……基本上兩百多家加盟店應該不成問題。”安心笑眯眯道。
    “你這樣就搞了人家二十多個億？”
    趙一鳴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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