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煦生怕她不配合這套穿搭，“好看，怎麽不好看了！”瘋狂給江明彥遞眼神。
    江明彥無奈扶額，“好看，很好看。”
    就是反差感太強烈，他需要時間適應。
    “我就說好看吧！”江明煦對自己的審美很認同。
    他拿出手機，鏡頭裏有他和高幸，“小星星，來笑一個。”
    高幸看向別處，覺得自己不好看，不想拍照。
    江明煦點了快門，鏡頭裏她側著臉，臉頰鼓鼓的，還在生悶氣呢。
    ……怎麽辦，更可愛了。
    就在這時，換好衣服的其他三人走了進來。
    林蕩和盛風並肩走來，三人皆是眼前一亮。
    兩人穿著同款黑色皮衣外套，肩膀處用鋼釘固定著銀色徽章，盛風下半身搭了件皮質半裙，腰部纏繞著帶鎖鏈裝飾，腳踩一雙皮革馬丁靴，禮堂開了暖風的，露出的兩條長腿似藝術家用筆精心勾勒出來的那樣，簡直又細又長，白得有點晃眼。
    她的氣質原本偏清冷，按理說，這麽朋克風的打扮跟她不搭的，此刻卻在她身上體現出了種仙女墜落凡塵的頹喪感。
    盛風朝高幸身邊徑直走過去，簡直被她這副打扮萌得心髒爆炸。
    要不是怕弄壞她的妝，真想上手揉了揉她的臉蛋。
    高幸一眨不眨的盯著盛風的臉蛋看，完全移不開眼，“粥粥，你也太好看了吧。”
    盛風本來就被她萌得手癢癢，這會兒像個小奶貓似地仰頭閃著星星眼誇她，差點沒忍住上手捏她，“寶貝兒，你是不知道你現在多可愛。”
    江明彥和江明煦誇她，高幸一個字不信，但盛風這麽誇，她害羞地捂住臉頰，有點不好意思了。
    江明煦走到林蕩身邊，圍著他轉了一圈，全程讚不絕口，“蕩哥，你今天帥爆了，真的，你真的太帥了！我要是女生，我鐵定追你！”
    皮衣裏麵是件黑色襯衫，領口鬆鬆的解開兩枚紐扣，若隱若現的露出了冷白的鎖骨。
    他的氣質本就慵散不羈，這種朋克風的穿搭不僅沒把這種氣質掩蓋掉，反而襯得他整個人愈發張揚。
    “你要是女生，我鐵定離你遠點。”林蕩神情鬆倦又懶散，把袖口往上卷了幾道，袖口綴得銀色流蘇，和露出的那截皓白手腕對比鮮明。
    zain在他身後進來，別看江明煦不待見他，但給他選的衣品絕對在線。
    外披帶釘刺的燕尾服式風衣，褲子綴滿銅鏈，很是拉風。
    zain走到盛風跟前，“baby，我怎麽樣？”
    他在她麵前三百六十度展示一圈，然後眼巴巴的期待著她的點評。
    盛風給他豎起大拇指，“good。”
    林蕩也往她麵前一站，稀疏平常的口吻，“baby，我怎麽樣？”
    盛風杏眸微閃。
    zain叫她baby是口頭禪，再加上西方文化的緣故，她並不覺得有什麽，可同樣的稱呼從林蕩嘴裏吐出來，她臉頰就莫名有些躁。
    江明煦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逡巡，從前蕩哥跟盛風開玩笑的時候，他完全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大家都是這麽開玩笑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緣故，自從江明彥和高幸告訴他，蕩哥喜歡盛風的時候，他就覺得氣氛開始微妙了。
    就比如現在，他好像聞到空氣中隱約有股酸酸的又濃濃的醋味，唔，還有種火藥味。
    江明彥和高幸在一旁默默縮小存在感。
    眼看江明煦那腦袋要擠進三個人的中心點，江明彥拽住他的衣角，把人拖回來。
    哪有這麽看吃瓜的……
    盛風緩了緩呼吸，鎮定自若地誇他，“帥。”
    這個字她是真心實意的。
    林蕩唇角緩緩揚起一個笑容，餘光略了眼麵色不佳的zain，又幽幽的問，“他帥還是我帥？”
    盛風：“……”
    zain也急了，直接用英文說的，“baby，你說，他帥還是我帥？”
    盛風：“……”
    這是什麽修羅場。
    高幸立刻咳嗽兩聲，站出來解救她的好姐妹，“那個主持人已經上台主持了，第一個就是咱們，咱們先各自熟練一下自己負責的部分吧。”
    盛風握拳垂在另一隻手的掌心，非常認可這個提議，“對，我們各自熟悉一下彼此負責的部分。”然後看向江明彥，“明彥，rap部分你確定沒問題嗎？要不要跟我們對一遍？”
    江明煦也說，“對啊哥，rap部分挺難的，你也不讓我們看看你寫了什麽，每次都一個人單獨練習，到底有什麽不能讓我們知道的啊。”
    整個曲子改成了dj，除了主唱，自然要有rap加持帶動現場的氛圍。
    江明彥主動攬下了這部分的活，所以這部分全程由他來唱。
    而且這部分的詞，其他五人都不知道。
    江明彥捏了捏手指，輕輕吐出口氣，“我沒問題的，不過……”看向盛風，“要進這部分詞的時候，需要給我打個手勢。”
    他們都不是音樂生出身，對節奏掌控的不是很好，必須要有盛風全程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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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風給他打了個ok的手勢。
    盛風說，“咱們五個都有耳麥，每到變奏的時候，我會跟大家在耳麥溝通。”
    盛風看林蕩，“尤其是你，聽我指揮。”
    好幾次排練他都搶拍。
    林蕩眼尾上挑，“好，聽你指揮。”
    有人跑過來敲他們的房門，那人急匆匆，“你們這組快到帷幕後候場吧。”
    江明煦站在六人中央伸出手，“演出順利！”
    江明彥習慣了江明煦這中二操作，把手搭在他的手背前，高幸的手落下，給大家加油打氣，“一起加油。”
    然後是盛風、林蕩和zain，江明彥的手落在最上方，“演出順利！”
    六人一起抬起手，依次按照次序上台。
    在主持人站在台上說，“下麵有請高二一班由盛風、林蕩、江明煦、江明彥、高幸以及編外人員zain帶來的歌曲《步步》。”
    高二一班區域立刻爆發一陣狂歡聲，給自己班的充場麵。
    其他區域的同學小聲議論：
    “林蕩？是那個數學競賽保送的林蕩嗎？”
    “就是他，我靠，他這麽喜歡打籃球平常連籃球賽都不參加的，這次怎麽上台演出了？”
    “林蕩啊，他會唱歌？我不信，不管了，我要看我要看！”
    各個班的班主任都站在最後一排，老金頭不求他們表演的多精彩，隻求別丟人現眼。
    這時舞台燈光驟然暗下，眾人安靜下來，齊刷刷地去看舞台，最中央的燈光忽然亮起。
    一道白色光隙徑直打落在握著站立式麥克風站在舞台中央的少年，耀眼的光芒盡數籠在他挺闊的肩頭和發梢，少年緩緩抬起頭，露出那張輪廓清晰精致的臉。
    在爆發歡呼聲之前，他緩緩清唱：
    “天空和我的中間
    隻剩傾盆的思念
    如果相識不能相戀
    是不是還不如擦肩。”
    慵懶華麗的嗓音拖長，順著優越的聲帶灌進麥克風，磁性的尾音在禮堂蕩漾。
    收音的那一刻，現場不約而同地爆發一陣難以置信的狂呼。
    “這是林蕩的聲音？靠！確定不是原唱？”
    “我的媽耶，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確定沒有後期處理過嗎？啊啊啊啊唱的好好聽！”
    就在這時，舞台上的燈全數亮起來，江明煦和江明彥雙腿敞開，抱著電吉他，放鬆地站在林蕩兩側。
    鍵盤盛風，鼓手zain在他們身後。
    和聲高幸，和盛風並肩。
    五人籠罩在舞台中央炫目的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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