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打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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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掉戲服的黎久坐在江明彥的副駕駛,偏頭看他沉靜的模樣,到現在還有點迷茫。
    直到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前,她朝外探頭這家酒店,“你帶我來這幹什麽。”
    江明彥把車停穩,“開房。”
    “啊?”
    黎久嚇了一跳。
    江明彥側目,“你緊張什麽,前天晚上也沒見你這麽緊張。”
    黎久神色訕訕,手捏著安全帶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而江明彥已經下車,打開她這邊的車門,黎久緊緊捏著安全帶,“那個,我還沒準備好,我覺得太快了……”
    說著話江明彥給她戴上了口罩。
    黎久露出來的一雙眼睛眨呀眨,緊接著,看他朝後邊一輛車去。
    黎久趴在車窗上朝後莫名地看,瞧見了高幸,高幸沒下車,隻隔著車窗跟他溝通幾句,黎久眼神卻暗了下來,原來高幸也在這,她還以為江明彥是單獨來找她的呢。
    江明彥跟高幸交代完安排,又折身回來,讓黎久下車。
    黎久從車上不情不願地下來,手往兜裏一插,表情很臭,“你到底叫我來幹什麽啊!”
    然而在高幸給她打招呼的時候,黎久又迅速揚起一抹笑容,朝她歡快地擺了擺手,正要過去說話,就被江明彥從後拉住胳膊,朝酒店走。
    “不是,你到底在搞什麽啊。”
    黎久怎麽問,這個悶葫蘆都不吭聲,把她氣得要死。
    這家酒店看起來有點年頭了,也沒人來,這會兒前台都不在。
    江明彥帶著她從樓梯間上了二樓,黎久看到了走廊裏林蕩和盛風。
    兩人身高腿長,穿著同款休閑裝,盛風手肘搭在林蕩的肩膀,林蕩散漫地站在那,兩人怎麽看都賞心悅目。
    黎久更詫異了,“你們怎麽也在……”
    盛風大拇指朝其中一個包間指了指,笑得很壞,像帶了兩隻犄角的小惡魔,“待會兒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千萬別手下留情。”邊說,邊從口袋裏拿出手套和腳套。
    他倆戴上米色的橡皮手套和腳套,就連頭發也被一次性發套包住,要去做什麽重大手術似的,黎久滿頭問號,“你們這是……?”還沒問完,自己手裏也被塞了一整套。
    “戴上。”盛風說。
    黎久雖然納悶,但照做。
    隨後又拿出一個夜視儀眼鏡遞給黎久,“記得,待會兒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但一定別出聲。”
    黎久用手碰了碰眼鏡,金屬質地的,就是不知道這玩意兒有什麽用。
    林蕩和盛風戴上了夜視儀眼鏡,江明彥看了眼時間,倒數三秒。
    黎久滿頭霧水,“什麽三秒?”
    直到江明彥最後念出“一”,瞬間,走廊裏的燈驟然熄滅。
    好在黎久記得不能出聲,她捂住嘴巴,嚇了一跳,盛風提醒她戴上眼鏡。
    黎久把夜視儀戴上後,眼前一片清晰,什麽都能看得見了。
    緊接著盛風牽著黎久的手,跟在林蕩身後往包廂走,黎久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但聽話的沒出聲。
    江明彥沒進去,就守在門口。
    包廂裏麵的男人們正在七嘴八舌抱怨和怒吼,“怎麽停電了?!”
    “周飛哲,你把我約到這鬼地方來幹什麽!”
    “連電都特麽沒有,我告訴你,別妄想用視頻威脅我,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
    “周飛哲也給你發威脅郵件了?”
    “是啊,你們也收到了?”
    “周飛哲這小兔崽子該不會是想用這件事勒索我們一個大的吧?”
    “周飛哲你給老子站出來,別特麽裝神弄鬼的!”
    包廂是封閉的,沒有窗戶,忽然停電後,房間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他們什麽都看不見。
    而黎久透過夜視儀環顧四周,看到了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周飛哲。
    有人拿出手機,剛打開手電筒,忽然手機被人拿走,手電筒也關閉了。
    “誰?媽的,剛才手拿走我的手機了?!”
    那人伸手朝身邊的空氣抓了抓,什麽都沒碰到。
    接二連三的人要打開手電筒,結果手機全被人從身後猝不及防地抽走了。
    黎久看著林蕩和盛風借助夜視儀,身法靈活地穿梭在座位間,在所有人剛亮起屏幕之前,把所有手機收繳。
    黎久:“……”哇靠好刺激。
    “誰拿走我手機了!周飛哲是不是你?”那人陷入黑暗的恐慌中,暴怒的聲音極大,“你個小兔崽子到底搞什麽,竟然威脅我必須來,不來就把視頻曝光,現在又搞這一套,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你特麽想死是不是?”
    踏進包廂看到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周飛哲就覺得大事不妙,轉身要跑之際,忽然停電,讓他連門都找不到。
    眼下他被各位得不起的金主罵得狗血噴頭,不得不出聲解釋,“我根本就沒發過什麽郵……”
    話音還沒說完,臉頰驟然一痛,周飛哲痛呼一聲,緊接著捂住臉倒在地上。
    周圍都因為這響亮的一巴掌安靜下來。
    黎久抽得手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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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誰打我?!”
    隻有周飛哲的吼聲。
    他什麽都看不到,但隱約能察覺剛才有人站在他麵前。
    黎久甩了甩手腕,這一巴掌她用了十足的力氣,連同胳膊都在發麻。
    “周飛哲你吼什麽吼,你少給老子賊喊捉賊,我……啊!”
    說話的人站起來,狠話還沒放完,腹部就猝不及防地挨了重重一拳頭。
    因為太黑,他什麽都看不清,吃痛地捂住腹部時,腦袋還磕到了桌子。
    “肯定是你打我。”他隨手伸手抓住身邊一個人。
    那人剛要開口,忽而一巴掌抽他臉上,他痛得哀嚎,以為是剛才那個人打的,抄起手邊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對方腦袋砸過去。
    “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句話該我問你,你特麽知道我是誰嗎,敢扇我巴掌,我扇不死你!”
    周飛哲結交的這些男人各個都不是善茬,要麽仗著家裏有錢有權胡作非為,要麽是在某個領域獲得些知名度後,就將一起吃過苦的妻兒拋之腦後,在周飛哲的牽橋搭線下,想找漂亮年輕的女人發泄情緒。
    長期浸淫在踩低捧高的圈子裏,骨子裏劣根一點點被激化,他們早就生出玩弄底層、不敬生命的戾氣。
    眼下又被人往臉上抽,猶如踐踏他們自以為昂貴無比的尊嚴般,哪裏能忍,不管對方是誰,先打了再說。
    兩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甚至沒看清彼此的臉,就這麽在地上扭打在了一起。
    看完全程的黎久,朝盛風豎起大拇指,盛風手指撥了撥發絲,表示很輕鬆。
    林蕩握住她方才動手的那隻手在掌心搓了搓,另一隻手敲了她的額頭,暗含警告。
    盛風想起來了,林蕩不讓她用手,他怕她的手會受傷。
    “不動手,那我怎麽打?”她湊到他耳邊問。
    林蕩牽著她的手來到另一個人的身後,親自示範。
    瞄準,抬腳,用力。
    把一個男人踹到另一個男人懷裏,兩人以為對方是挑釁,很快扭打在一起。
    盛風看得心服口服。
    不過五分鍾,盛風踹爽了,看誰打得輕了,就過去補兩腳,讓他們掐得更猛烈些。
    周飛哲聽著四麵八方的慘叫聲,就知道事情嚴重了。
    他根本沒給這些人發過什麽郵件,而給他發郵件那人,故意把他引到這裏來,顯然是想讓他徹底玩完。
    周飛哲左思右想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何方人物,眼下也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他必須馬上離開。
    這裏麵任何一個人,他平日裏都好生巴結著,生怕觸了誰的黴頭,而現在,他什麽都沒做呢,就把所有金主全得罪光了,等這群人回過神來,一定會把他大卸八塊,他必須馬上離開國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周飛哲顧不上剛才那一巴掌的疼痛,在地毯上爬來爬去地尋找出口,不知道被誰踩到手,他咬緊牙關忍痛,也不敢吱聲,怕發出聲音會被他們當成靶子揍。
    憑借記憶在靠牆邊摸索,牆連接著門,隻要找到門就好辦了。
    然而這時,有人從身後忽然踩住了他的褲腳,周飛哲往前爬的動作受阻。
    他在黑暗裏心驚膽戰地去摸那隻踩他的鞋,快要摸到時,那人忽然移開了腳,周飛哲剛要鬆一口氣,臉頰又是狠狠一巴掌。
    周飛哲捂住臉,剛哎呦一聲,另外一邊臉又落了一巴掌。
    對方揪住他的領口左右開弓。
    “啪”“啪”連貫五巴掌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黎久真的太爽了,爽爆了!
    誰知道太得意忘形,被周飛哲反手抓住了手腕。
    手腕很細,周飛哲明顯能感覺到這是個女人的手腕,可包廂裏沒有女人,她又是誰?
    周飛哲逼近她的臉,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輪廓,“你是……”
    黎久嚇得屏住呼吸,在黑暗中臉色也好似白了幾分,盛風一腳踹在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把黎久提到身邊。
    “沒事吧?”盛風小聲問。
    黎久拍了拍小胸脯,後怕地搖了搖頭。
    眼看周飛哲要爬起來,她氣呼呼地又給他幾腳,之後也學林蕩,把他踹在那一堆互毆的男人裏麵。
    有人聽出周飛哲的嚎叫聲,眾人積聚的怨氣頃刻間爆炸,全都衝著聲源處招呼過去。
    完全沒注意到悄無聲息從門縫溜出去的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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