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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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拿下那把尤克裏裏,撥動一根弦。
    音符如同貧瘠的土壤開出鮮花。
    在得到救贖的那一刻,他早已將他烙印進心底。
    然而,當時那種情感並非是喜歡。
    更像是一顆剛剛破土而出的種子,蘊含著無限可能,但尚未完全成熟。
    十三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
    從最開始的‘我們是朋友’,發展成‘不想隻做朋友’。
    小心將尤克裏裏放回櫃子,“伽羅,我先去洗漱了。”
    “好。”
    他並未向他正式表白,隻是訴說自己心意。
    兩人還沒明確確定戀愛關係,還不能算作真正意義上的情侶。
    片刻
    阿卡斯回到宿舍,看到伽羅後,一掌拍在他肩上,“你當時那麽著急離開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就是想早點回來休息。”
    說著,伽羅拿起睡衣和沐浴露,快步朝著浴室走去。
    一隻腳剛踏進浴室門檻,伽羅猛地回過頭,朝小心望去。
    此時的小心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瞬間,兩人都不由自主地一笑。
    那笑容包含著太多難以言喻的情感……
    ……
    三年的青春歲月如同一場盛大而精彩的戲劇,終於落下帷幕。
    走廊之外,無數紙張如雪般從樓層飄落而下
    一人趴在欄杆上向外大喊,“三年,終於熬過來了!”
    緊接著無數聲音出現在樓層上。
    “我會和你一起上法學院!”
    “致我們的青春!”
    “籠中鳥,振翅而飛。”
    高考前夕各科最後一節課,老師們並未上課,而是說著一些想說的話。
    “高考結束,如果想去看看外麵廣闊的世界,那就勇敢地去吧!趁著年輕,趁著這充滿朝氣和活力的青春時光。”
    “如果有心儀的人,是男生不妨一起去看日落,是女生可以一同看雪。”
    “都祝大家考上自己心儀的大學。”
    最後一節晚自習的上課鈴聲響起,陳鍾走進教室。
    抱著一個大紙箱,裏麵裝著要分給同學們的禮物。
    他把箱中的物品一件一件地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中。
    東西不多,隻有兩樣。
    一樣是一張張精美的手寫信,每一封信都是獨一無二的。
    另一樣則是一條寓意保佑平安的小巧黃金手鏈。
    當有人打開手寫信時,捂著嘴眼眶濕潤。
    每個人信上的內容都不一樣,但字跡卻是一致
    “鍾哥,這是真的黃金呀?”
    陳鍾將箱子放在講台上,“嗯,不過隻有大概一克左右。”
    接著,他又輕聲說:“其實也沒有太多事需要跟大家強調,所以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這番話,靜靜看著教室裏這群陪伴他三年的學生們,眼中滿是欣慰與不舍。
    有些看完手寫信的同學早已泣不成聲。
    他們一邊哽咽抽泣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陳鍾看著這一幕眼眶不禁有些發酸。
    陳鍾深吸口氣,努力平複一下心情,開口說:“哭什麽呀?又不是再也見不到麵!明天、後天,還有大後天,我會一直在考場外麵等著大家的。”
    然而,話音剛落,一個同學便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問:“那再再後天呢?”
    這個問題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每個人心裏。
    他們曾以為自己做好充分心理準備,可以坦然麵對青春的散場。
    但此時此刻,才發現,之前所做的那些所謂的心理建設遠遠不夠。
    僅僅是這樣一封簡單的手寫信,將他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徹底擊潰。
    高考的第三天下午。
    緊張氣氛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離愁別緒。
    眾人收拾好自己東西離開。
    預想中的歡呼雀躍並沒有出現,相反,都流露出一絲落寞和悲傷。
    伽羅和小心並肩走在宿舍樓下
    即將再次分別時,兩人幾乎是同時停下腳步,不約而同地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短暫沉默後,他們異口同聲地說:“我們去看日落吧。”
    說完,雙方都微微一愣,但隨即相視一笑。
    “好啊,那就一起去看日落。”
    於是,兩個身影沐浴著夕陽的餘暉,漸行漸遠......
    同月 21 號的零點時分,高考成績正式公布。
    班主任坐在電腦前,逐個查閱著學生們的成績。
    大多數同學分數都在預測範圍內,但也不免有遺憾。
    塵駱成績不太理想,而戊成正常發揮。
    戊成毫無波瀾的看著自己的分數。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塵駱,輕聲問:“我684,你呢?”
    塵駱抬起頭,臉上滿是沮喪與失落。
    他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回答:“我......我沒法和你上同一所大學了。”說完,再次低下頭。
    戊成微皺眉,但很快恢複平靜,“考了多少?”
    塵駱猶豫一下,最終還是小聲地說出了那個數字:“625......”
    話音剛落,他的頭垂得更低。
    聽到這個分數,戊成略微思考一番,說:“以這個分數,如果你去報那學校的冷門專業,或許還有可能被錄取。”
    然而,塵駱卻搖頭,“可是......我隻想要進入那個專業。”
    沉默片刻,戊成忽然伸出雙臂,從背後緊抱住塵駱。
    嘴唇湊近他耳邊,低語:“那就複讀吧。別怕,我陪你一起。”
    我會一直陪著你,就像那時你一直陪著我一樣。
    ……
    小心以679分被星大醫學專業錄取
    伽羅以670分被c大錄取。
    7月17
    兩人一同到海邊看日落。
    伽羅掏出一枚戒指,“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小心接過戒指,拿出自己準備好的另一枚戒指,“好。”
    ……
    複讀的第二次高考
    塵駱以679分考入b大法學院。
    戊成以704分考入b大法學院。
    ……
    四年後
    這天午後,阿卡斯正悠閑地靠坐在沙發上。
    突然,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起,難以置信地望著對麵的伽羅。
    “什麽?!你們倆居然從小就認識?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一直瞞著我?連一個字都沒跟我說過!”
    麵對好友如此誇張反應,伽羅隻是一臉無語,淡淡回應,“你又沒問過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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