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又開始攤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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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木匠送來了床架子與床板,曬好的藥水稻草被柳杏兒精心鋪在床上,再覆上席子和褥子,雖坐上去有哢嚓聲,卻柔軟得讓她滿心歡喜。與此同時,金玉和黃婆子抬走屋裏的門板和凳子,為柳杏兒打造簡易床鋪。夜幕降臨,陳虎帶回幾捆碎布,瞬間吸引了鄰居大娘們的目光。十文錢一捆的碎布,不許挑揀,還能拿雞蛋換,這等好事誰能錯過?一位大娘想賒賬拿走,卻被陳虎巧妙拒絕。眼見陳虎不好糊弄,其他大娘哪還敢耽擱,紛紛飛奔回家取錢或拿雞蛋,畢竟人家可是精明的賬房先生!
陳虎帶回碎布想打好鄰裏關係,卻不想被幾個婆子婦人疑似想占小便宜。黃婆子直言有人不想給錢,其他人也在觀望。然而不久後,碎布竟被鄰居們搶購一空。當她們回家打開碎布,驚喜連連,大塊布料能給娃娃做衣裳,甚至還有人翻出綢布去顯擺,大家紛紛誇陳虎實在。此時的陳虎正滿意地試床,感受著軟硬度和穩固性。之後,陳虎讓黃婆子用帶回來的肉做了蓮白回鍋肉,還做了青菜丸子湯,四人吃得滿足。吃飽後,柳杏兒對陳虎提出新要求,讓他次日帶魚蝦等海貨回家……
陳虎催促柳杏兒去洗澡,而此時,胡成家中飄出的回鍋肉香味彌漫了整條巷子。那霸道的香氣,引得孩子們哭鬧著要肉吃,卻換來了爹娘的“條子炒肉”,哭聲愈發響亮。鄰裏們也不淡定了,紛紛質疑落魄投親的胡成怎如此敗家,天天吃肉。然而陳虎對此毫不在意,自有平息輿論的法子。這邊柳杏兒洗完澡,陳虎竟用她的洗澡水洗淨自己,回屋後,一場別樣的親密互動就此展開……
寂靜夜裏,一句“要怕出聲兒,就咬著帕子……”在柳杏兒耳邊回蕩。這一夜,柳杏兒咬著帕子,不知經曆了怎樣的輾轉難眠。等第二天清晨醒來,她看向手中的帕子,竟被咬出了一個洞,這帕子已然不能再用。而此時,陽光早已照進屋子,半上午都過去了,她起晚了。究竟那夜發生了何事,讓柳杏兒這般煎熬,咬壞了帕子還睡過了頭?
金玉外出歸來,柳杏兒忙問緣由,原來是大哥交代去催木匠做門。與此同時,大伯娘家開墾了屋後空地種菜,大哥還打算拉土磚補院牆。柳杏兒心裏暗自評價,不管對方是何目的,等事情辦完留下銀子,便兩不相欠。這邊,陳虎回來時,院牆與門窗已然煥然一新,金玉要求實用就好,不必上漆,所以完工迅速。而陳虎趕牛車回來時,麵對鄰居們的好奇詢問,稱因幫東家收回老賬得了賞錢,隨後竟直接關上院門,留下一群鄰居在門外驚歎不已,紛紛猜測他當賬房與要賬之間的關聯 。
陳虎買了魚蝦肉,準備和柳杏兒好好吃頓飯,卻帶來修碼頭派勞役的消息,他即將隨民夫們去住。柳杏兒心疼丈夫,打算去工地附近擺攤,讓他能天天吃上熱乎肉,陳虎感動不已。另一邊,胡家也在商議此事,胡喜仗著村裏有捕快、村長家兒子有功名,竟讓妹夫安排村裏不許贖買勞役。第二天,陳虎派人去跟鄉長打招呼,卻得到一個驚人的答複:這個村所有人都不能贖買勞役。
捕頭潘廣金前來打招呼,陳虎聽聞其名便冷笑,原來他是胡喜的女婿,而胡喜表麵對陳虎關懷,暗地卻想置他於死地。陳虎選擇裝作不知,依舊每日趕牛車早出晚歸。可轉眼到了月底,勞役告示一出,百姓瞬間炸開了鍋。此次秋收後馬上征丁,且不許贖買勞役。原來是潘廣金給鄉長出主意,他們找蕭山王身邊管事太監表忠心,不僅得了賞銀,還讓全鄉百姓陷入了困境。而村子裏那幾家稍有積蓄的,也沒了用錢買勞役的機會。
這個小鎮,下轄著十個村子。可誰能想到,從這十個村子費勁收上來的贖買銀子,攏共也就六七百兩。這看似不少的一筆錢,實則命運不由當地掌控。因為這些錢最終是要上交給朝廷的,地方上的人雖能從中沾點油水,可那也是少得可憐。
潘廣金一下子得了兩百兩銀子,那可是沉甸甸的財富!這銀子的來曆可不簡單,是鄉長出錢賄賂管事換來的賞銀。潘廣金興高采烈地拿著銀子回到家,交給胡四娘時,把她驚得直呼。原來,這一切都源於胡四娘找來的兄弟,他竟成了“帶財童子”。潘廣金得意地講述著經過,還透露管事說弄去額外人手一人給二十兩。這下,潘廣金打起了歪主意,盤算著抓些人送去給王爺大賺一筆。胡四娘雖有些擔心,卻也被這誘人的財富吸引。
潘廣金端起酒杯,說出那句“誰又會嫌錢多呢”,預示著秋收時割麥客的命運將被改變。消息傳開,左鄰右舍憂愁不已,不知如何應對勞役。陳虎帶著肉回來,引發鄰居好奇,紛紛向柳杏兒打聽她家男人為何不愁。柳杏兒一番話,先是讓眾人嫉妒,後又讓大家陷入沉思。她不僅道出讓男人吃肉補身體的緣由,還算起了開銷賬。
柳杏兒提出一個想法:花二兩銀子,一年就用這一次,為家人補身體,即便要贖買也不過二十兩。古嬸子一聽,拍大腿直呼有理。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道謝後回家拿錢買肉。這法子迅速傳開,村裏大半人家都開始效仿。可到了晚上,胡家人回來聽聞是胡成家出的主意,胡昌卻冷嗤一聲,斷言就算有人天天吃肉養得如犍牛,也沒命走出碼頭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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