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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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威嚴神秘的皇宮之中,皇帝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彈劾蕭山王征用民夫、激起民憤的折子,卻隻是將其擱置一旁。在他眼中,百姓如韭菜,碼頭修建刻不容緩,即便有傷亡也無妨,甚至打算修好碼頭後拿蕭山王平息民怨。皇帝妄圖長生,清虛觀、雲陽大師不肯相助,他便將希望寄托於桃花觀付天師。為了達成目的,他調蕭山王回京承擔因果。他野心勃勃,碼頭一成,既想借命長生,又欲開啟海上霸權,成就千古一帝之名。
    秋收剛落幕,她籌備的東西已然完備。兩個鐵皮爐、大小鍋具、保溫砂鍋、大餐盤與竹筒等一一就位,遮陽篷布、大傘也準備妥當。陳虎雖心疼小媳婦,卻拗不過她,隻能由著她折騰,這反常的溫柔讓手下們驚掉下巴。另一邊,胡家與村長家留割麥客吃飯,酒肉管夠,割麥客們滿心歡喜,直誇東家大方,還表示來年秋收優先考慮。然而,沒等他們高興多久,幾杯酒下肚便紛紛“醉倒”。
    兩家各花一百六十兩請了八人,滿心歡喜。可隨後,捕快胡昌像發了瘋般帶著人四處抓人,割麥客、盜匪都不放過。原來,傳聞蕭山王要來,捕快們為了撈錢,把鎮上監牢白天塞得滿滿當當,每晚又清空,一天幾百兩銀子進賬,個個幹勁十足。與此同時,征勞役的官員到村裏帶走一批人。而那些割麥客如流星般消失。村民們操心自家被帶走的人,串門時發現柳杏兒廊下置辦好的東西,她竟打算去修碼頭的地方賣吃食。
    柳杏兒心裏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她打算熬骨頭豬雜湯售賣,一文錢一碗湯,加肉加粉各兩文,價格親民,專為民夫們準備。她不為賺大錢,隻求讓老爺們吃飽吃好,平安歸來。為了把生意做起來,她不僅邀請左大娘幫忙處理豬雜,承諾包其大哥的豬雜湯粉,還向其他鄰居發出邀請,稱生意好時大家也能擺小攤兒掙錢。此言一出,廖家嫂子、武家媳婦等紛紛響應。柳杏兒趁熱打鐵,要一家出一人幫忙,還包飯和豬雜湯粉。緊接著,她就要出門采購,又向鄰居求購蘿卜白菜等食材。
    夜幕將至,柳杏兒向嬸子嫂子們求助:“今晚還得幫我洗洗菜,成不成?”眾人紛紛應下。隨後,柳杏兒帶著金玉趕著牛車出門,黃氏留在家中。一路上,大家對黃氏娶的這個好兒媳讚不絕口。到了鎮上,柳杏兒的男人早已等在鎮外,接過牛車直奔屠夫處。原來,男人提前已將柳杏兒要的東西定下,此次柳杏兒是來親自查看。她一口氣要了二十斤棒子骨、所有邊角肉、豬血豬雜,還有十斤排骨和五花肉。臨走還不忘交代屠夫,次日若有雞雜鴨雜也幫忙留下。東西拿回後,柳杏兒讓左大娘把豬雜拿去洗。左大娘看著這麽多豬雜直咂舌,擔心賣不完,柳杏兒卻笑著回應……
    熱鬧的集市上,柳杏兒一下子買了兩個大豬頭,引得眾人紛紛圍過來,不少人都覺得她要虧本。畢竟這秀才家出來的小娘子,花錢大手大腳,不知該如何過日子。有鄰居忍不住對著豬頭咽口水,試探詢問若賣不完咋辦。柳杏兒卻好脾氣回應,賣不完就分給巷子裏的人,但千萬別聲張,不然人多就不分了。回到家,黃婆子忙著處理五花肉和排骨,柳杏兒則精心炒鹵料。等金玉把收拾好的豬頭拿回來,一番操作後,各種食材紛紛入鍋。很快,霸道的香味彌漫整條巷子,鄰居們聞著味兒,忍不住感歎:這味兒拿去鎮上或京衛賣,肯定能大賺一筆!
    村子裏彌漫著一股誘人的香味,男人忍不住感歎:“沒想到這辛氏還有這等手藝。”他媳婦卻白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說聞著香吃起來不一定好。男人冷笑,質問媳婦若自己服勞役,她能否像辛氏那樣操持。女人一聽火冒三丈,拿胡成作比,埋怨男人不如人家能掙錢給家人買肉。其實,她心裏也暗暗埋怨柳杏兒顯擺。男人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這一晚,那香味縈繞在每家每戶,大家吃飯不香,躺在床上更是被香味擾得難以入眠,整個村子仿佛被這股神秘香味攪得不得安寧 。
    柳杏兒不顧所謂“紮鼻子”的香味,將五花肉投入鹵水,煮熟切塊後又起油鍋炸製,還精心用糖色上色,一道道工序下來,香噴噴的“紅燒肉”誕生,金玉和黃嬤嬤嚐後讚不絕口。晚上,三人圍坐品嚐美味,金玉和黃氏大快朵頤,柳杏兒卻一塊就覺膩轉而吃青菜。飯後,她又安排好豬雜、骨頭、豬血的處理方法。美美睡了一覺後,天不亮她就起身,收拾妥當出門,而幾家早早等候的婦人。
    天剛蒙蒙亮,眾人便已行動起來。黃氏留下守屋等收肉,金玉趕起牛車,柳杏兒隨車而坐。可牛車在小道上顛簸得厲害,沒多久柳杏兒就下來換人,走累了再坐上去。等來到碼頭工地,民夫們早已忙碌起來。守衛攔住她們,柳杏兒卻笑臉相迎,稱是來賣飯的,有豬頭肉、紅燒肉、豬雜湯等美味。守衛一聽,放行的同時提醒她們在路邊擺攤別影響幹活。柳杏兒忙應下,還熱情邀請守衛來吃,順便打聽洋槐村工地位置。得知方向後,幾人又走了一段路,終於找到地方,準備撐起棚子、擺好爐灶大幹一場。
    在工地旁,一眼爐灶燒火熬湯,另一眼則忙著熬涼茶。工地上,男人們為了涼快和節省衣裳,不少都打著赤膊勞作。這時,幾個男人議論起來:“噫……來了個擺攤兒的,全是老娘們兒!”胡昌順著同僚所指方向看去,竟瞧見同村的一群老娘們兒,胡成的媳婦辛氏也在其中。他趕忙走過去,皺眉質問:“你們來幹啥?這裏不是你們來的地方,趕緊走!”可柳杏兒卻笑容燦爛,仿佛沒聽懂他的話:“二堂哥,我正愁咋找你呢!家裏困難,男人在工地,我得想法子掙錢,所以來這賣飯,二堂哥可得多照顧照顧生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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