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人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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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都沒這般大快朵頤,老頭兒這一頓吃得直接癱了。民夫們吃完,有人問柳杏兒晚上還賣不賣,得到肯定答複後滿意回窩棚休息。晌午太陽正烈,管事的也不敢逼人太甚,畢竟都中暑了誰幹活。陳虎吃完幫柳杏兒收拾,柳杏兒不讓,貼心地兌熱水、遞帕子給他擦汗,還帶了幹淨褂子讓他換。閑聊間,柳杏兒得知陳虎幹的是擔石頭這種最苦最累的活兒。隨後,陳虎壓低聲音透露驚人消息:胡昌安排好了,這幾天要製造意外,買通一同幹活的民夫,趁他擔石頭時讓他滾下坡坎被砸死。柳杏兒聽聞,氣得火冒三丈。
捕快們四處抓捕割麥客和家中有多餘男子之人,隨意扣上罪名後,竟以二十兩銀子一個的價格賣給蕭山王。打著修碼頭的幌子,人卻被送去了別處,陳虎猜測是蕭山王訓練私兵之地,其不軌之心昭然若揭。柳杏兒聽聞後,眼底寒芒一閃,決定今晚就給相關人等下慢性毒藥。陳虎心疼柳杏兒每日辛苦奔波賣吃食,打算在附近給她租個房子。
擺攤首日,柳杏兒大獲成功,準備的菜被一售而空,看得同行們心癢癢,打算再觀望兩天,若真能賺錢,便也跟風擺攤。柳杏兒讓幫忙的婦人回村拿食材,她與屠夫約好每日早晚送肉,鹵料現成,黃婆子按教導的比例操作即可。這邊,兩個婦人去河邊洗碗筷,金玉則在樹蔭下為柳杏兒布置休息的地方。柳杏兒鑽進圍帳休息,金玉在外守護。回來的婦人見狀一愣,金玉趕忙示意噤聲,低聲道出柳杏兒秀才家小姐的身份,還感慨自家委屈了她。這時,一人不禁發問:“你嫂子的娘家很有錢吧?” 而在不遠處,陳虎看著柳杏兒的背影,唇角的弧度越勾越大……
你是否好奇,一個家庭背後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故事?且聽金玉講述。她感慨自家嫂子嫁入家門後,給這個家帶來諸多改變。直言哥哥能娶到嫂子是天大的運氣。嫂子進門時帶了五百兩嫁妝,後來為給公公看病全部花光。公公去世後,婆婆又生病,還是嫂子回娘家取錢為婆婆醫治。這些話,讓一旁傾聽的兩人瞬間明白了許多。一個普通家庭裏,因著嫂子的付出,似乎有著別樣的溫暖與力量。
老胡家因為欠兒媳婦太多,竟把娶來帶五百兩嫁妝且能為婆家所用的兒媳寵上天。這邊廂,新拿來的骨頭被投入大鍋與晌午的骨頭棒子一起熬煮,晚上的湯愈發濃鬱。晌午有人品嚐後大肆炫耀,引得晚上下工後大批人湧來,柳杏兒的生意比晌午還火爆。陳虎依舊帶著老頭吃飯,不過這次隻請老頭吃三文錢的。老頭也知足,能蹭湯就開心。大家邊吃邊感慨,晌午在這花錢不多卻能補力氣,秋收後幹活就得吃好點,甚至有人決定以後每天至少來吃一頓。
幾個婦人聽著“報信兒、送銅錢”的話語,內心燃起擺攤的渴望。陳虎吃完飯後,柳杏兒貼心地準備熱水為他洗澡,哪怕他覺得去河裏就行,柳杏兒卻堅持熱水加藥粉能解乏。此時,房子有了著落,明天就有人收拾布置,還約好了見麵的安排。而此刻,帷幔內陳虎喊著讓柳杏兒幫忙搓背,柳杏兒聽到金玉收拾好攤子的動靜後,撩開布鑽了進去。月光下,陳虎精壯的身子散發柔光,柳杏兒拿起絲瓜藤,開始用力幫他搓背。
夜幕降臨,勞累一天的陳虎洗澡時得寸進尺,竟讓柳杏兒幫他洗“腚蛋子”,把心疼他的柳杏兒臊得扔下絲瓜瓤就跑。陳虎洗完澡,滿心期待著明兒有了房子就能天天摟著小媳婦。不得不說,餘半仙的藥湯子洗澡後確實解乏。可當陳虎回到窩棚,卻被裏麵濃鬱的臭味熏了出來,曾經打仗一個月不洗澡都不覺得味兒的他,如今被小媳婦養得鼻子愈發嬌氣。另一邊,柳杏兒回去後,給每個幫忙的人都發了十文錢,眾人驚喜萬分,感謝的話不絕於耳。
下午,有人早早把明天要賣的東西都處理好了,這邊主角可沒閑著,轉身就去村裏采購。雞鴨各十隻,還添了一隻大鵝,統統拿去鹵製。為了能熬出美味的骨頭湯,把雞鴨肉剃下單獨鹵煮,雞架鴨架留著醃製備用。村裏有人撈到魚,雖說個頭小,可熬湯卻是好材料,主角也果斷拿下。而雞雜鴨雜,多虧了隔壁熱心的左大娘幫忙收拾。
柳杏兒在灶房轉了一圈,發現黃婆子沒閑著,活兒被幹了不少,隻是紅燒肉沒了,不過陳虎能吃雞腿。柳杏兒嚐了味兒,就盤算著明天早上帶米過去賣雞腿飯、鹵肉飯。她還打算讓黃氏留在家收肉,自己去工地附近租院子,張羅好便搬過去。與此同時,隔壁幾個幫忙的婦人家裏熱鬧非凡,大家夥圍桌而坐,聽婦人講述當天生意。原來,晌午準備的吃食很快賣光,晚上生意更火爆,好多人沒買到懊惱不已,還直催多準備些。
在那個煙火繚繞的小鎮,有人提議去支攤兒賣吃食,可眾人卻各有擔憂。有人怕晚了被別人搶了先機,有人擔心擺不了多久還得交錢,更有人因掏不起本錢而發愁。而此時,柳杏兒和金玉已帶著鹵肉走向守軍售賣,還貼心承諾晌午送熱湯,守軍們也早早付了湯錢。快晌午,胡昌等捕快前來,麵對豐富的菜品選擇,捕快詢問能否兩樣都要,柳杏兒一句“加錢就是了”。
在熱鬧的飯桌上,眾人紛紛喊著要雞腿兒加雞雜套餐,柳杏兒笑意盈盈地收錢、盛飯,還為大家準備了“愛心雞腿兒”,其中胡昌那份料最多。柳杏兒熱情招呼:“湯管夠,涼茶免費!”眾人吃飽喝足離去。這時,一個知道胡昌要對付陳虎的捕快,竟攀著胡昌肩膀,低聲打起柳杏兒的主意,想等搞死她男人後納為妾。胡昌心裏冷笑,嘴上卻推脫。不過這提議也讓他有了新想法:收這女人為妾,讓她死心塌地為自己掙錢,畢竟一個鹵肉方子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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