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要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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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以男子為尊的世界裏,女子的命運似乎從一開始就被牢牢掌控。裴五姑娘滿心疑惑,擔心書店會因某種舉措損失慘重,畢竟不乏有人為騙兩身衣裳而來求學。梁管事卻道出東家的想法:即便有占便宜之人,也不能忽視那些不得已的女子。
東家言辭犀利,痛斥女子被視為男子可支配物件、家族聯姻工具的荒謬現狀,嘲諷家族將命運係於女子婚事的無能。而梁管事自身,也有著操持家庭卻遭遇丈夫寵妾滅妻的悲慘經曆,男人們闖禍,她也難以幸免。
曾經,她以為命運既定,無力掙脫。可如今,望著豐厚的嫁妝,她決定不認命,放手一搏求條生路。畢竟,再艱難也強過被賣為奴的悲慘結局!
她深知,世俗禮法對女子禁錮極深,窮人活不下去常賣女兒,用女兒換親、換彩禮屢見不鮮,可鮮有用男子入贅、用兒子親事給姊妹換嫁妝的。女子在這世間生存,談何容易。於是她想,哪怕百人中隻能幫一人脫離困境,那九十九份的付出也不算可惜。而她們的書店,能力有限,盡力就好……
書店裏,先生一番話如重錘敲響:“若東家沒錢,書店說關就關,你們得珍惜學習機會,今日所學都是賺的!”石曉燕和另一位姑娘連忙應下。這位姑娘本想著不過三個月考核,不行就走人,此刻卻被先生的話觸動。
裴五姑娘從書店返程,一路沉默。她腦海裏回蕩著梁管事的話,梁三夫人作為罪眷被柳杏兒買下免入賤地,眾人對柳氏不僅感激更有崇敬。這讓裴五姑娘內心大亂,傳統教育與梁管事之言激烈碰撞,她不知該信哪方 。
在別院之中,裴六郎見裴五姑娘不吭聲且臉色不佳,關切詢問。裴五姑娘隻稱累了,便回了自己院子。這一夜,她輾轉難眠。次日清晨,她突然展開一係列驚人采買行動,訂三百套不同年齡段的女子粗布衣裙、鞋子,采購大量布匹、米麵糧油、紙筆等,還全送去女子書店。
做完這些,她竟要和裴六郎回京。裴六郎滿心疑惑,裴五姑娘直言,自己雖為世家女錦衣玉食,卻在眼界與憐憫心上,遠不如一個都頭娘子。究竟發生何事,讓一向養尊處優的裴五姑娘有此轉變?
裴五姑娘從京衛歸來,滿心思緒。見到祖父裴洪延,祖孫間溫情問候,她送上別致貝殼筆山,惹得祖父歡喜。可裴五姑娘卻話鋒一轉,拋出重磅疑問:“祖父,若孫女兒不嫁戰王,裴家就定會敗落?若嫁,裴家就一定安穩?”此言一出,裴洪延笑容驟斂。
裴五姑娘並非不想嫁人,她深知陛下賜婚不可違逆,否則禍及家族。但她心中困惑難消,執意要祖父給出答案。
朝堂風雲突變,短短數月,京城局勢天翻地覆。多少官員抄家,昔日權貴或被殺、或女眷充入教司坊、發賣為奴、賣入青樓,連名震京城的雲霞郡主都淪為花魁。裴洪延一臉悲愴地對裴五傾訴,官場錯綜複雜,不結黨營私難以存活,裴家也難以保證安穩。
他直言,裴五當不當戰王妃對家族影響不大,可若自己被問罪,戰王妃的身份能保一府女眷。裴五理解其中無奈,裴洪延滿是愧疚,後悔當初拚命往上爬,才讓孫女成了家族退路 。
裴洪延話未說完,裴五卻已心領神會。她怎能忘記,曾經閨中密友的哥哥,仗著權勢做出強搶民女的惡行。那可憐的姑娘被玷汙後含恨自殺,姑娘的父親身為舉人,卻也無力為女兒討回公道。
權勢的壓迫下,舉人被汙蔑偷人,功名被奪,最終鬱鬱而死。一個原本美滿的家庭,就這樣在權勢的陰影下分崩離析,家破人亡。
她原本的生活波瀾不驚,卻因朋友家一樁別的事,意外牽扯出一段不堪過往。朋友竟跑來求她救哥哥,還顛倒黑白指責姑娘勾引在先,自那之後,她果斷與朋友斷交。而另一邊,裴五匆忙歸來,向祖父裴洪延認錯,裴洪延心疼不已。
裴五提前歸來必有隱情,裴洪延懷疑有人在外嚼舌根。心腹回報,裴五在京衛一家女子書店抄書,聽到一些話後匆匆離開。裴洪延怒拍桌子,一聲令下,要讓那家女子書店名聲盡毀、無法立足。
“什麽都頭娘子,什麽罪眷……一個不留!”神秘指令下達,心腹領命而去。與此同時,村裏的陳虎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大事。
黑衣人帶來消息,皇帝冊封聖旨已定,下個月初六舉行。陳虎當機立斷,決定明日彈劾裴洪延,並確認苦主與證據準備妥當。而回到房中的陳虎,麵對柳杏兒,又是另一番溫情場景。柳杏兒正值特殊時期,兩人之間不乏甜蜜互動。
工地上,柳杏兒滿心期待去新攤子賣炒菜,卻被陳虎強硬阻攔,凶巴巴的陳虎隨後又溫柔安撫。柳杏兒的缺席引起胡昌注意,得知她身體不適後,胡昌眼神閃爍。
原來,在家養病的他突然被喊上差,隻因妹夫抓丁踢到鐵板重傷。回到工地,胡昌找到收買之人,下令動手:“你今日可以動手了!”一場針對陳虎的陰謀就此展開。午後,那人埋伏在陳虎必經之路,趁其路過突然發力猛撞,第一次陳虎穩如泰山,第二次陳虎側身一閃,這人卻收不住力摔下亂石坑,腦袋被擔子砸得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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