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不行就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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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薑氏收到幾個小孩兒的禮物,笑得合不攏嘴,不到三十兒就給孩子們一人發了個紅包,孩子們歡喜不已。柳杏兒見到餘半仙,驚覺幾個月沒見,老先生竟又老了幾分,她和薑氏滿心擔憂,顧不上舟車勞頓就紮進灶房,要為老先生做頓好吃的、燉補湯。餘半仙牙豁子都笑出來了,陳虎無奈去燒火。
    餘半仙帶著孩子們進堂屋畫平安符,準備送親友。福川忍不住問大哥畫的符有沒有用,餘半仙稱有無作用看天意,但強調步驟和念詞不能錯。這邊,柳杏兒母女在廚娘幫助下準備了一大桌美食,還不忘分給六子金玉等人 。
    在滿桌美食的誘惑下,餘半仙大快朵頤,全然不顧養生。夜裏,柳杏兒坐在凳上梳理頭發,和陳虎聊起要買狼皮給餘先生做襖子和褥子。古代沒有快遞,運輸不便,柳杏兒不禁感歎別人穿越都有空間,自己卻沒有,要是有空間,連房子都能帶走。
    陳虎卻稱用不著買,明天就有人送來,狼皮他有的是。此時的他剛回來,忙著收複以前的勢力,揪出那些有二心和背叛他的人。之後,男人抱起柳杏兒走向床榻,帳子晃動間,柳杏兒哭唧唧喊累。
    這邊陳虎正哼哧哧對人說著奇怪的話,那廂薑家可是熱鬧非凡。老太歸來,老爺子、幾個孫子還有薑木生等都喜笑顏開。看到大牛,薑木生笑著拍他肩膀,恭喜他即將成親。
    二牛三牛等人圍上來打趣,說起大牛未來媳婦曾是高門貴女,還曾被皇帝挑給戰王爺當媳婦。老太太趕忙嗬斥這些輕佻言語,幾個孫子吐舌認錯。可桂氏卻滿心不屑,覺得罪眷身份的女子根本配不上大牛,頂多做個妾。她盤算著找人給大嫂寫信,想法子攪黃這門親事,給大牛另尋佳偶。
    如今那些威風八麵的大牛,竟有本事將縣令家的千金小姐娶回家中!要知道,縣令之女,那可是身份尊貴,平日養在深閨,備受嗬護。而這些看似普通的人,究竟憑借什麽,抱得美人歸?
    幾個孫子湊錢給阿奶買了金簪子,老爺子也得意展示著帽子上縫的青玉,老兩口像孩子般攀比,畫麵溫馨又有趣。可一旁的桂氏卻滿心無奈,覺得公婆沒見識,還事事插手。更讓她糟心的是,老太太竟要叫薑氏和柳杏兒年三十來家裏過,大年夜團年哪能有外人,這不是要壞運道嘛!可一家人都興致勃勃,她隻能憋在心裏。而老爺子還操心著兒子兒媳的事兒,勸老二別再分房睡。
    馬上就要過年了,本應闔家歡樂,可薑家卻暗流湧動。老太太不願家裏不和睦,勸說薑木生,念在兒媳與薑家共過患難,不能休妻,實在不行養著、不讓其管家便可。薑木生答應時,看到桂氏眼睛一亮,心中不免愧疚。
    然而,當兩人同床時,桂氏一番話卻差點把薑木生氣個半死。她抱怨老太太找罪眷進門會連累薑家,又懷疑是姑子牽線。薑木生心涼透了,幽幽提議與大房斷親,沒想到桂氏竟麵露驚喜之色,一句“真的?”
    黑暗中,桂氏眼睛發亮看向薑木生,心底滿是喜悅。薑家曾被陷害,父子兄弟入獄,桂氏覺得薑木生肯定和她一樣心有怨言。畢竟她們在薑家山安穩度日,幫襯姑子多年,卻差點害得一家人支離破碎。
    此前她不敢表露,如今丈夫似也有不滿,她自然要傾訴。桂氏喋喋不休,指責妹子沒分寸,日子過不好還插手娘家事,甚至直言該趕緊嫁人。這時,薑木生坐起身點亮油燈。雖已能掙錢,可他一心先還妹妹錢,極為節儉,隻舍得用味兒大的油燈,昏黃燈光下,黑煙緩緩升起。
    寒夜中,薑木生起身,妻子桂氏趕忙起身要拿夜壺。而薑木生坐在桌邊,卻緩緩說出一番驚人話語:他從未怨恨妹子和杏兒,即便曾深陷牢獄幾近喪命。他清楚,是這對母女給了雞蛋糕方子,助他們掙錢、在縣裏買房開鋪子,才有如今生活。
    可桂氏卻一直因納妾問題鬧別扭。薑木生牢記不能休妻,努力壓著怒火講道理,試圖讓妻子明白,沒有妹子和杏兒,他們根本無法在京衛安家落戶,過上這般富足日子。然而,柔順的桂氏一旦犯倔,根本聽不進去。
    桂氏覺得自己幫襯娘家天經地義,往昔自家艱難時仍對娘家傾囊相助,如今娘家理應補償。可薑木生卻忍無可忍,大牛未婚妻乃陛下親自赦免之人,桂氏卻固執認為其會給薑家招禍,這無疑是對陛下的大不敬。薑木生怒起低吼,言辭犀利質問,讓桂氏瞬間懵住。隨後,薑木生拋出重磅決定,要麽和離,他承擔債務並給她三百多兩銀子;要麽他便如桂氏所願納妾。桂氏怎麽也沒想到,薑木生竟如此絕情。
    冰天雪地中,一個身影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她衣衫不整、赤著雙腳,對著前方薑木生的背影聲嘶力竭地怒吼:“我不會和離!”那尖銳的聲音劃破寂靜,驚醒了家中所有人。老太太急忙吩咐人行動,這邊桂氏哭得肝腸寸斷,死活不肯進屋,三頭牛趕來將她架進屋裏。
    桂氏抱著三牛哭訴自己命苦,稱丈夫富貴後就不要自己了。而另一邊,老爺子老太太的屋內,薑木生跪在地上,麵對父母的質問,猶豫許久後說出了要和離的緣由。老兩口聽聞,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隻見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聲如洪鍾般怒喝:“和離什麽,休妻!”原來薑家能有今日的光景,全仰仗閨女和杏兒。可桂氏不僅不感恩,反倒心生怨恨,甚至妄圖攛掇老二與家人斷親。這般行徑,徹底觸碰到了老太太的底線,老太太瞬間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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