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兄弟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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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說,那楊坤不是那種衝動的人,沒立馬就去報仇,他這人性格跟滿立柱挺像,那腦瓜子老好使了,非常有頭腦。
眼瞅著,這時間就過去了三天。
這天,那白博濤跟個猴兒似的,又蹦躂出來了,顛顛地跑到焦元南那兒,又扯犢子去了。
“哎!我說南哥,你聽說沒?楊坤讓鬆北那安鐵鋼給收拾啦,楊坤大哥被他媽揍夠嗆。”
焦元南一聽,罵道:“淨他媽扯犢子,你之前不是說楊坤他弟弟楊健和小刀讓人給幹了嗎?”
白博濤趕忙接著說:“哎呀,那是兩碼事兒,楊坤大哥前天回來,跟人幹起來啦,跟那鬆北的安鐵鋼火拚,結果可好,讓他媽安鐵剛直接拿捏了,都他媽給打跪下啦,聽說都給打尿褲子了,直接拉褲兜子裏了啦,老雞巴慘啦!!。”
焦元南不耐煩地懟他:“不是我說你啊,博濤,你可別他媽瞎咧咧,別聽風就是雨,淨他媽瞎傳。”
白博濤不死心,又問:“不是…南哥,他沒找你幫忙啥的呀?這事兒鬧這麽大。”
焦元南說:“沒有呀。”
這時候唐立強在旁邊搭話了:“南哥,我昨天就聽說這事兒了,我就是不愛說罷了。這事兒應該是真的,不過他們拉沒拉褲子,尿沒尿褲子,咱就不清楚了,道上這幫小子,可老能埋汰人了。”
焦元南一聽,心裏挺納悶兒的,尋思著:“我操,這麽大的事兒,楊坤咋沒跟我說呢?”
白博濤在旁邊攛掇著說:“南哥,這回該你出手了吧?”
焦元南一聽:“你他媽不嫌事兒大呀,人坤哥都沒找我,跟我有啥關係!。”
而且焦元南這人吧,輕易是不會主動去幫別人,這就是他那脾氣,一人一個性格。
焦元南又嘟囔著:“他媽能輪著我嗎?楊坤沒找我,那肯定有他沒找我的理由唄。”
咱再說,又過了大概六七天,為啥楊坤沒出手去找那個安鐵鋼報仇呢,那是因為他心裏也明白,自己確實幹不過人家安鐵鋼啊。
然後楊坤心裏也合計著,這焦元南在冰城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出了這麽大的事兒,這大街小巷的人都傳開了,焦元南能沒聽說嗎?所以他就尋思著,等著焦元南來找他。
可左等右等,焦元南那頭兒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楊坤心裏多少有點著急,挺不住了。
就這天,估計楊坤是實在憋不住了,心想著焦元南咋還不來找他,幹脆自己主動點吧。
“嘟嘟嘟……”楊坤就給焦元南打電話了。
焦元南這邊一看來電顯示,接起電話就說:“喂,哎呀,坤哥?”
楊坤在電話那頭問:“那個元南呐,你在哪呢?”
焦元南回答說:“我在那個冰城,坤哥,你回冰城了呀?”
楊坤有點意外:“你咋知道我回冰城了呢?”
焦元南笑著說:“不是,我聽說你回來了,這兩天我忙,沒騰出空兒給你打電話呢。”
楊坤接著說:“那個這樣,元南,我想請你吃點飯。”
焦元南馬上回道:“吃唄,我請你,冰城你說吧,哪個地方都行,你喜歡吃啥坤哥,咱上哪兒吃去都行。”
楊坤想了想說:“龍江大酒店,那個…晚上咱們五點不見不散。”
焦元南應道:“行行行,坤哥,好嘞好嘞。”
你看焦元南當時,也沒帶別人,自己個兒就奔著那龍江大酒店去了。
楊坤那可是早早就到了龍江大酒店,還帶了倆小助理。
你別看坤哥這次受挫!但是精氣神還是那麽的夠用,那打扮得西裝革履的,瞅著非常有派頭子。
楊坤這人吧,長得可不像那種一看就是在江湖上混得賊險惡的主兒,就是看著非常有氣勢的那種。
楊坤一到地方,就左瞅瞅右看看的,嘴裏念叨著:“元南?咋還沒來呢?”
正說著呢,焦元南就到了,喊了句:“來了坤哥,我操,咱倆這得有半年沒見了吧,你這老長時間也不咋在國內。”
其實,焦元南跟楊坤他倆的感情賊好,想當年楊坤還救過焦元南,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倆人一見麵,也不多囉嗦,坐下就開始推杯換盞地喝上了。
眼瞅著這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楊坤心裏就犯嘀咕了,心想著自己這都等半天了,焦元南咋還不問自己挨揍那事兒呢,他不可能沒聽說呀,大街小巷都傳開啦。
可焦元南這邊呢,淨嘮些哥們兒感情的嗑兒,壓根兒就不往正事兒上扯。
楊坤這可有點憋不住了,瞅著焦元南就說:“元南,你沒聽說你大哥我挨揍了?”
焦元南一聽,愣了一下,裝作挺驚訝地說:“啥?你挨揍了?我不太知道啊。”
楊坤一聽就急眼了,大聲說:“你能沒聽說這事兒?”
焦元南撓撓腦袋,笑著說:“哥呀,倒是聽說了點兒,可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呀,還說他媽給你打尿啦。”
楊坤一聽罵道:“滾犢子吧,打個屁尿啊,那幫人淨埋汰我。”
楊坤這人吧,平時外麵要是有人問他,說:“坤哥,聽說你前兩天挨揍了?”
楊坤倒也實在,不撒謊,就說是跟鬆北的一個大哥幹仗了,不過他也不會細說到底咋回事兒,別人也不好再多問啥。
這時候焦元南瞅著楊坤,問:“坤哥,到底咋回事,讓誰給幹了呀?他敢動你,你就回去幹他唄,怕啥呀。”
楊坤無奈地說:“元南呐,關鍵是我他媽幹不過人家呀,我要是能幹過,我還能擱這兒坐著跟你嘮這嗑兒啊,那不早就去收拾他了嘛。”
焦元南還在那兒裝糊塗,說:“那幹不過,那你啥意思,你那意思是讓我幫你唄?”
楊坤一聽更來氣了,說:“不是,焦元南,這事兒不應該你主動說的嗎?還用我求你啊?你這是知道裝不知道!!。”
焦元南嘿嘿一笑,笑得那叫一個得意,說:“哈哈哈哈,就等你這話呢!行,坤哥,不逗你了,坤哥,你說發生這麽大的事兒,你也不找我,我哪知道你自己能不能擺平,願不願意告訴我!!你吱聲,咱就收拾那安鐵鋼,在咱冰城,誰他媽敢動你,我就幹誰。”
其實焦元南早就等著楊坤說這話,楊坤那可是自己的親哥哥一樣的人,他能不幫楊坤出頭嗎?剛才就是故意逗逗楊坤,跟他鬧著玩兒呢。
焦元南接著又說:“但是今天可不能幹了,今天咱得好好喝點,你陪我喝好了,明天我就幫你出這口氣,你不憋屈嗎?咱出口氣不就完事兒了嘛。”
楊坤這時候氣得“哐”的一下懟了焦元南一下,笑罵道:“你他媽小子,操,元南,你擱這兒逗我呐,來來來,喝酒。”
就這麽著,當天晚上,焦元南跟楊坤那是一醉方休,倆人喝了老多酒了。
畢竟哥倆這麽長時間沒見麵了,感情又好,那真是有說不完的話,嘮不完的嗑兒。
眼瞅著時間就來到第二天了,焦元南這邊睡醒,麻溜兒地就把電話給安鐵剛撥出去了。
再說這邊的安鐵剛,這兩天過得那叫一個瀟灑,用那句話說就是“菜刀砍電線,牛逼帶閃電”,那得意勁兒就別提了。
先是把楊坤的弟弟楊建給收拾了,緊接著又把楊坤的好兄弟小刀給幹趴下了,後來跟楊坤火拚,還把楊坤也給揍了。
在冰城這塊兒,那消息傳得快,都有人說了:“瞅見沒,在咱這社會上混,還得是老炮兒厲害,人家鬆北大哥安鐵剛,領著鬆北那幫小子,把楊坤給幹滅火了,楊坤現在都廢啦,根本不敢露麵,更別提報仇了,徹底讓安鐵剛給打怕啦。”
安鐵剛正高興著呢,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不過這大喜之後往往跟著大悲,大悲之後說不定又來大喜,你在社會上混,這事兒誰說得準呢。
這兩天安鐵剛在鬆北,那是天天跟哥們兒喝酒,天天吹牛逼,嘴裏還罵罵咧咧的:“楊坤就是個雞巴!狗懶子一個,操!滿立柱慣著他,我可不慣著,揍了他又咋的,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旁邊有個兄弟二黑聽了,擔心地說:“剛哥,你揍他,你不知道那焦元南跟他關係好啊?”
安鐵剛一聽,愣了一下,瞪著那兄弟問:“焦元南跟楊坤好,你聽誰說的?”
二黑回了句:“反正大家都這麽傳。”
安鐵剛一聽就不耐煩了,罵道:“淨他媽扯淡。”
正擱那兒吹著牛逼呢,電話“鈴鈴鈴”響了,安鐵剛拿起電話,扯著嗓子問:“喂,哪位啊?我是安鐵剛。”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剛哥吧,我叫焦元南。”
安鐵剛一聽焦元南這名字,當時就愣住了,扭頭瞅了瞅剛才說話那小子,罵道:“哎呀,我操你媽二黑子,你這烏鴉嘴啊。”
焦元南在電話那頭接著說:“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
安鐵剛趕忙說:“哎呀,我咋不知道你呢,冰城混社會的,你那大名誰能不知道啊,元南,我可太知道你了,你咋給哥哥我打電話了呢?要是有啥事能用著哥哥我的,我不敢說在冰城能咋樣,但在鬆北這邊兒,你有啥事兒吱個聲,不管是幹沙場,還是幹磚場啥的,誰要是欺負你了,要用點啥,你就言語一聲兒。”
焦元南說:“剛哥,你這話說遠了,是這樣,咱們彼此之間也沒啥仇恨,我焦元南一般也不欺負鬆北的人,我聽說你把我坤哥給幹了,有這事兒不?”
安鐵剛有點結巴了:“楊……楊……楊坤跟你好啊?”
焦元南語氣挺嚴肅地說:“那是我大哥,我坤哥現在挺憋屈!!。”
安鐵剛趕忙說:“哎呀,是這樣啊,元南呐,這我也不知道,你倆關係好啊!我不知道他找你了,他跟你好,我也不能……元南呐,哥哥我挺敬佩你的,說實在的,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把前浪拍在沙灘上嘛,我跟你,我不想鬧啥不愉快,元南呐,那你說這事兒咋整?”
焦元南接著說:“你看我坤哥挺憋屈,那讓你給幹了,我這當兄弟的,那我得替他出口氣,你在哪呢?咱見個麵,你說是我上鬆北找你呢,還是你上市區找我?”
安鐵剛一聽就急了,趕忙說:“別別別,真的別別別別。”
焦元南有點不耐煩了:“咋的呢?哥哥,你來也行,我上鬆北找你也行,你說個地方。”
安鐵剛更慌了,連忙說:“別別別,元南,別別別著急,那個元南呐,我先打個電話,行不?你等會兒,元南,我一會兒給你回過去,你可別著急啊。”
焦元南不樂意了:“不是,咱倆把這事嘮完,你再打電話。”
安鐵剛哀求著說:“不是元南,我5分鍾之內給你回過去,元南…哎,等會兒,我給你打過去啊。”
隨後,啪!把電話一撂!!
這邊安鐵剛撂下電話,扭頭就罵二黑子:“操你媽二黑子,你說你這張破嘴,說焦元南跟楊坤好,你咋不早跟我說呢?”
咱說,這安鐵剛心裏其實挺怕焦元南,焦元南那可是個玩命的主兒。
二黑委屈地說:“那跟他好的人多了去了,在冰城有的是,就像那白博濤跟他好,還有榮府康家大酒店的老板康大年跟他也好,香坊的王俊英也跟他關係不錯。”
安鐵剛一聽,眼睛一瞪,問:“誰?你說誰?康大年跟他好?”
二黑回答道:“對啊,榮府康家大酒店老板,康大年跟他好。”
安鐵剛一聽:“操你媽的不行。”
然後安鐵剛麻溜兒地就把電話打給康大年了。
咱再說這康大年,在冰城那可是挺有段位,實質上那就是冰城第二個王龍江。
這王龍江一年能掙幾十個億,可這康大年不一樣,他不咋正經掙錢,淨靠騙。
那騙起來可不得了,一從銀行貸款就是五千萬、一個億、兩個億、十個億的,就這麽整,不過後來不也出事了。
就跟北京酒仙橋那個鄒慶似的,淨整那些歪門邪道的事兒,靠騙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