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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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安鐵鋼,跟那康大年是耍錢的時候認識的。
這安鐵鋼拿起電話,就給康大年打過去了。
“年哥,那你看有這麽個事兒,我得麻煩你呀。”安鐵鋼說道。
康大年在那頭問:“啥事兒啊?”
安鐵鋼就開始講了:“你說我前2天,把那個楊坤他弟弟給揍了,後來小刀來讓我又給收拾了。然後楊坤回來,我也沒慣著,把楊坤也給幹了。結果我今天剛知道焦元南跟楊坤關係好,焦元南也找我了,說要幫楊坤出口氣。你看,我這尋思來尋思去,一打聽,聽說你跟那個焦元南不錯,年哥,咱倆這關係,你可得幫幫我呀。”
康大年一聽,眼珠子一瞪說:“啥玩意兒!!老弟,啥也別說了,這事兒,你把楊坤都幹了,咱先不說楊坤找不找你麻煩,就焦元南這邊,你在冰城,找我也白搭呀,我可擺不了這事兒,你愛找誰找誰去吧,哥們咱就撒由那拉,拜拜啦!!。”
“哎,年哥年哥?”安鐵鋼還想再說啥,結果康大年那頭,直接就把電話給撂了。
康大年嘴裏嘟囔著:“你媽逼你玩呢,焦元南那犢子,最早的時候可他媽總欺負我呀,把我欺負得一愣一愣的,這逼看見啥要啥。
年哥,我看你樓下那個車挺不錯呀,新款的吧?我挺稀罕,我尋思我要買一台呢,就是缺點錢。
我這頭屁都不敢放一句,還得說,買啥,上樓下開走。
焦元南我他媽躲都躲不過來,最近好不容易焦元南沒想起來我,我要是再露頭兒,我這不有病嘛,再讓他來熊我點錢兒,那犯不上,我可就不管了。”
再說安鐵鋼這邊,答應了焦元南5分鍾回電話過去。
這時間緊,任務重的,也沒找著接洽的人,時間長了也不行啊,他就趕緊給焦元南回過去了。
焦元南那邊一接電話,安鐵鋼還挺聰明,趕忙說:“喂,哎呀,元南哪?哎呀,我叫聲南哥啊?”
焦元南說:“什麽玩意兒?不是剛哥,你歲數比我大,我這該管你叫哥,江湖輩分在這呢!”
安鐵鋼趕緊擺擺手說:“別別別別,混社會的肩膀齊那就是兄弟,哪有啥歲數大歲數小的,咱就別嘮那個了,元南呐。”
他心裏也明白,在這冰城,不尊重焦元南的,那不是死就是殘。
接著又說:“元南呐,那個……是這麽回事兒,就是吧,我想請你吃點飯,咱們見麵,把這事兒好好嘮嘮。”
焦元南就問:“你剛才不是說要找人嗎?”
安鐵鋼趕忙解釋:“我找啥找人呀,誰也沒找。我剛才就是有個事兒打個電話,元南,其實你看你跟那個誰呢?你跟那個楊坤好,其實咱倆也能處成好哥們,對不對?元南你看你在冰城可從來沒欺負過我,是不是?”
焦元南回了句:“那是!”
安鐵鋼又接著說:“所以說咱哥們兒有緣呐,咱哥們見麵有可能咱也是鐵哥們兒了,你這麽的,今天就先這麽地,明天呢,我看看明天下午,我在哪個大酒店呢?我在香裏拉大酒店,請你吃飯,你看元南行不行?”
焦元南尋思尋思說:“行,那見麵說。”
“行行行,元南,那咱見麵聊。”
安鐵鋼說完,電話這麽一撂。
安鐵鋼瞅瞅身邊這幫兄弟,問:“你們了解焦元南的,知道焦元南這小子愛好啥不?”
二黑子湊了過來,瞅瞅他說:“我聽焦元南他媽挺喜歡車,男人嘛,不就是一個車,一個美女,再不就票子唄!。”
“操。”
安鐵鋼聽了,心裏就有了想法,尋思著得智取焦元南。
你再看,時間就來到第2天了,焦元南撂了電話之後,都沒太當回事兒。
到了第2天啥時候?定的是下午五點鍾,430左右,這安鐵鋼就領著當時10來個兄弟,早早就在那個包房裏麵,等著焦元南呢!而且這些兄弟,那是各頂各的都帶著家夥事兒,都是鬆北的這幫老哥們。
焦元南這邊,是從趙日平那兒出來的,他一個兄弟都沒帶,就這麽單槍匹馬地往約定的地兒去了。
到了地兒後,把車往樓下一停,就上樓了。
等上了樓,來到那包房跟前,一推門,焦元南往裏一瞅,我操,心裏就尋思著,咋這麽多人,這是要幹啥呀,就問:“咋的呀,哪個是安哥?”
安鐵鋼趕忙應聲道:“哎呀,元南,哎呀,我我……我是安鐵鋼,哎呀,南哥南哥你好你好。”
焦元南皺著眉頭說:“你看剛哥,你都多大歲數了,叫你聲哥,這咋的,來帶這麽多兄弟啥的,這是怕我揍你,怕我打你是咋的,帶這麽多兄弟。”
安鐵鋼趕緊解釋:“元南哪,我這也是不得不防啊,我倒沒有要打你的意思,咱哪敢呐,是怕你打我啊,我不得帶點人嘛,這樣我心裏能有點底。再說了,這些人都幹啥呢?我出門吧,習慣了,這有給我開車的,有給我夾包的!都是兄弟,你可別挑理元南,我真沒惡意呀。”
焦元南聽了,啥也沒說,一屁股就坐下了。
安鐵鋼挺會來事兒,扭頭衝那幫兄弟喊:“快,都叫南哥。”
安鐵鋼帶來的這幫兄弟,立馬都瞅著焦元南喊道:“南哥…南哥。”
焦元南這才開口說:“咋回事兒大哥,你說咱們倒沒啥仇,這個事兒吧,是楊坤坤哥跟我好,咱說實話,你說就因為啥事兒,整成現在這樣式兒的了,你還跟坤哥倆磕起來了。那沒辦法,我不得來嘛。”
安鐵鋼就開始說了:“元南,你不知道,楊坤吧,有個弟弟叫楊建,這事兒,得從這兒說。”
接著,他就把事兒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你說唱歌的時候,我先叫的小姐,他又他媽上屋裏來薅來了,你說我在道上混的,這臉上實在是掛不住了呀。喬四兒那時候混得那麽牛逼,也沒見誰天天喊著,我爹喬四,我爸喬四,我姐夫喬四的,出來擱那兒裝那個逼。
再說了元南,就說你兄弟,也沒在外邊打著你元南兄弟名號,這個那個欺負誰誰的,那你兄弟都是憑自己本事,對不對?再有那小刀,也真裝逼,那小子你說雞巴沒我歲數大,還擱那兒跟我倆嘚喝的,我說我給他拿錢,說啥不幹,非得讓我給道歉,你說我能道歉嗎?又不是我的毛病!硬逼著我把這事兒給幹了。”
焦元南一聽,點點頭說:“小刀那逼我也不得意。”
但凡聽過焦元南故事的,那都知道小刀這人,就愛裝逼。小刀跟楊坤關係挺好的,那可是楊坤的大弟兒,雖說他倆以前還一起救過焦元南的命,可焦元南這人是感恩的,就那小刀,最開始就把那點人情都給賣沒了。
焦元南又接著說:“我也他媽不得意小刀,你打他,我倒不挑理。”
安鐵鋼一聽,趕忙順著話說:“你看元南,這咱們都有共同的話題了,小刀那逼小子真能裝逼,你說我能不磕他嗎?”
焦元南皺了皺眉頭說:“那倒是,但你幹楊坤坤哥,我可就得挑理了。”
安鐵鋼趕忙說:“元南呐,這個楊坤的事兒吧,哎呀,我是真得好好解釋解釋這事兒。元南你看要不這樣,我賠點錢呢!元南你都來了,咱們也能處成好哥們呀。”
焦元南瞅了瞅安鐵鋼,問道:“那你看這件事兒怎麽解決好?”
這時候,安鐵剛趕忙說道:“我,我,我賠錢唄,你就說個數,差不離兒的,我立馬掏錢就是了。”
焦元南這邊抬眼瞅了瞅他,哼了一聲說道:“這麽著吧,我也不想太為難你了,本來呢,打一開始也沒尋思著要咋難為你,可你瞅瞅,到底是把我坤哥給整得老憋氣了,咋也得讓我坤哥出出這口氣吧,揚眉吐氣一下子!”
安鐵剛立馬接話道:“那你看,元南……??。”
焦元南不耐煩地擺擺手:“這麽的吧,第一,你擺上兩桌酒席,把冰城那有點麵子、有點名號的人兒都給整過來。”
安鐵剛忙不迭地應著:“哎,那肯定得這麽辦呐。”
焦元南又接著說:“第二呢,錢這玩意兒倒也無所謂了,不過你得給我坤哥跪下,磕倆響頭,就這麽著,事兒就算了了。”
安鐵剛一聽這話,當時就懵圈了,心裏直犯嘀咕,尋思著:“我操你媽呀,剛才嘮嗑嘮得還挺好呢,咋一下子就整到要跪著了呢?”
他還以為自個兒沒聽清呢,又問了一遍:“你看元南,咋回事兒?你再說一遍??。”
焦元南瞪了他一眼,大聲說道:“我說擺兩桌酒席,然後跪下給我坤哥磕倆頭,我就不難為你了。我可跟你明說,正常來講,在冰城這塊兒,要是惹了我焦元南,或者是我焦元南要找的人,那這人不死也得落個殘廢,你心裏頭也都明白?”
安鐵剛瞅著焦元南,陪著笑說道:“元南呐,你可別跟大哥開玩笑啊,大哥我出來混這麽長時間了,哪能說跪下就跪下呀,你這不是扯犢子嘛。”
這時候焦元南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了,冷冷地說道:“我說大哥,咱倆很熟嗎?我能跟你開這玩笑?”
咱得說,安鐵剛那可是在道上混了好些年的老江湖了,他心裏頭明鏡兒似的,知道在市裏這些個混社會的炮子,要是嘮得投機了,那能嘻嘻哈哈、談笑風生,可要是哪句話沒說對嘍,那真是說翻臉就翻臉呐,他自個兒本身也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心裏明白,焦元南這可不是鬧著玩兒。
不過安鐵剛到底是老江湖了,臉上倒是沒顯露出啥來,依舊陪著笑臉說道:“哎呀,元南老弟呀,你聽大哥說,你剛才來的時候,在樓下停車那工夫,你瞧見樓下停著的那輛新款奔馳了沒?”
焦元南琢磨了一下,點點頭說道:“看見了,好像是最新款的吧,我瞅著那新款奔馳咋不得值個200來萬呐。”
安鐵剛一聽,趕忙趁熱打鐵說道:“元南呐,啥也別說了,這車呀,大哥我頭一回見你,也沒啥拿得出手的見麵禮,就把這車送給你了,老弟你就收下唄。”
焦元南一聽這話,臉色緩和了不少,多少有點驚訝,不過可比剛才那嚴肅勁兒淡多了,
焦元南話風一轉說道:“哎呀,安大哥,你咋這麽客氣呢?這不好吧,200來萬的車就這麽送我啦??。”
安鐵剛在旁邊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焦元南的臉色,心裏尋思著,好像這事兒有轉機了,趕忙說道:“元南老弟,沒啥不好的呀,咱這不也能處成哥們兒嘛,你跟楊坤關係好,那也不耽誤咱哥倆好啊,是不是?這不以後咱哥倆就是好哥們兒了嘛。”
焦元南瞅了瞅他,沒吱聲。
焦元南心裏頭想著,自己停車那時候,瞧見那樓下停著的那台奔馳車,那可真是新得不能再新了,正經是嘎嘎新呐,誰瞅見了能不稀罕呐。
他心裏暗暗覺得,這安鐵剛這人挺有意思,在道上混這一套玩得挺明白,這主動就把車給送出來了,還是大奔馳。
隨後焦元南就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那我就收下啦!就當是咱倆的見麵禮了,也算是見證咱哥倆這交情了。”
安鐵剛一聽,樂了,趕緊說道:“對呀,元南,那你看這事兒……”
焦元南擺了擺手,說道:“哥,你看咱倆這關係也好了,你也送我車了,咱也不能白了你這人情。”
安鐵剛趕忙點頭應著:“是是是。”
焦元南接著說:“那個回頭,醫藥費啥的你也不用包了,你就擺上兩桌酒席就行。回頭我跟坤哥說一聲,坤哥估計也能給這個麵子。”
安鐵剛一聽,趕忙說道:“哎呀,那可太謝謝啦!!。”
焦元南又說道:“不過呢,頭就別磕了,該跪下的時候,你就跪下給道個歉就行了,事兒也就這麽了了。”
這頭安鐵剛一聽,眼珠子沒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