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反派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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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山大學是體育專業,主修田徑,輔修武術。
    近一年來我在霆威國際樓下,每周都會練2個小時的自由搏擊。
    不過要是說起街頭打架,我的經驗可比文山和盛冬加起來還多。
    我生長在北方小縣城,民風彪悍,小孩子更是崇尚武力。
    我印象中,每隔幾天都會跟小夥伴來場“武力對決”,不論踢足球還是打籃球最後都是打架收尾,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我高中畢業離開老家。
    記得我在大學經曆了第一次完整的足球比賽時充滿震驚,原來正常的球類運動是不需要演化成鬥毆的。
    這幾個銷售假文物的人怕是以前沒遇到,我們這種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的人。
    我麵前兩人,一個左手抓向我衣領,右手指著我:“你給我老實點,當心......”
    不等他說完,我雙手擒住左手向外一翻,他左肩聳起,腰向前挺著,姿勢帶著喜感。
    他的狠話瞬間變成了痛呼,我抱住他後頸,高抬腿用膝蓋頂在他胸腹間的“心窩”位置。
    人的橫膈膜在這裏,收到重擊後,幾分鍾內都會呼吸不暢,他當下捂著手腕就倒下了。
    另一人本來推搡了我一下,直奔文山而去。
    聽到身後聲響,回頭一看,同夥受傷,他又指著我撂狠話,果然是”反派死於話多”。
    我兩步走到他麵前,他揮拳打來,我吐氣揚聲單掌推出,隻聽一聲悶響後,他蹲在地上,呻吟起來。
    我倒是沒練過鐵砂掌,剛才看他伸出拳頭時,我摸出文山剛才塞給我的酒瓶,這酒瓶巴掌大,玻璃很厚,直接迎著他拳頭拍過去,不疼才怪。
    我這時雙手微微發抖,應該不是害怕,而是傳說中的腎上腺素起作用了。
    克製住想給這兩個人補刀的衝動,我跟文山走向三角眼。
    剛才他本來有逃走的機會,估計自恃人多,放棄了最佳的逃脫時機,此時他也慌亂起來。
    “你們哥倆哪裏來的回哪裏去,我當這事沒發生過!”看著我倆向他靠近,他故作凶狠。
    看我倆不為所動,他繼續威脅:“你們動我一下試試,我現在就報警!”
    文山撲哧一聲笑了,看著我:“你看看你,把賣假文物,打劫的人都嚇到尋求警方庇護了。”
    我拿出手機,發現盛冬的定位就在附近,估計剛才收到消息他就出來了。
    文山站在三角眼麵前,吸著香煙,也不看他:“你別緊張,我們就是問點事情,要是這幾個哥們不動手,也不能挨揍,您說是這道理吧?”
    三角眼苦著臉站在那裏,其餘幾個人不敢逃走,也不敢走過來。
    打架我比較在行,審問這種腦力活,還是得等盛冬來。
    文山一根煙吸完,轉頭看到盛冬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
    一身黑的他要是再戴個黑口罩,就可以隱身了。
    除了三角眼,剩下幾人都掛了彩,一身塵土,個個狼狽。
    盛冬的撲克臉上波瀾不驚:“這回沒給人破相,也沒人昏迷,有進步,下手有輕重了。”
    幾年前我們麵對高麗竊賊時,我一挑三,把對方領頭的鼻梁砸斷了,所以盛冬才這麽說。
    盛冬居高臨下看向三角眼:“銅鏡贗品,拿出來。”
    三角眼的眼珠一轉,嘴一撇:“大哥,我們手裏沒這樣貨,您高抬貴手,我們都是小打小鬧,平時出手的都是一眼假。”
    “你們組織嚴密,有人製假,有人公開兜售低級假貨,有人接洽高級賣家。”
    三角眼剛要狡辯,盛冬根本不給他機會:“如果真的是小打小鬧,你就沒必要圍堵我們,這事你不是第一次幹。”
    盛冬一指被文山放倒的那個壯漢:“他戴的防滑手套,指尖位置很薄,應該是雕工吧?你身上有硫磺味,看來是做舊的。”
    “你不是這裏的首領,應該有個帶頭大哥,你手裏有批銅鏡贗品要出手。”
    “自己想跑私活,又沒客戶,窮困潦倒下,就讓團夥小孩在街上兜售做餌,趁機尋找貪心的人,用低價文物引到僻靜的地方搶劫。”
    盛冬看著三角眼的頭頂一口氣說完後,對方泄了氣,身形也委頓下去。
    文山適時吼道:“不想說別說,這天凍得眼睛都睜不開,搶劫、製售假文物,你們幾個進看守所沒事的時候算算,得判幾年?”
    又語含譏誚:“你們有分工,人數超過三個人,屬於有組織犯罪團夥,這可比那兩個罪名判得更快,而且我們舉報獎金可不少。”
    說著就拿出手機,另外三人見勢不好,一溜煙跑沒影了,果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眼見要一個人扛罪,三角眼也急了,趕緊和盤托出。
    三角眼姓趙,因為眼型特殊,周圍人都叫他趙三角。
    他一直跟著姓宗的大哥做仿古的行當,隨後又收了幾個人,就是逃跑的壯漢那幾人。
    大概10年前,宗大哥結識了d市一位大佬。
    據說這位大佬在d市兩道通吃,沒有勢力敢不給他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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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大哥仿製文物多年,自創了不少技藝,“以舊修舊”,“原料複刻”等等五花八門。
    尤其是北魏的銅鏡,可以說是以假亂真,不用專業鑒定儀器和經驗豐富的文物專家,很難辨別。
    大佬看重宗大哥,就讓他做了好幾麵仿古銅鏡,據說賺了不少錢。
    趙三角因為手腳勤快,嘴巴又甜,也跟著過了幾年好日子。
    當然,因為這是偏門,宗大哥始終不會相信其他人,包括趙三角,因此核心的銅鏡仿古技術始終不外傳,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其他人都是做一些打雜的髒活累活,像雕花、做舊、染色、打磨之類的。
    宗大哥為了多賺錢,又做了一批銅鏡,有十幾麵,他們團夥沒日沒夜的趕工。
    誰料天有不測風雲,突然有一天存放銅鏡的倉庫發生了火災,然後宗大哥也消失了,杳無音訊。
    “火災?什麽時候的事?”盛冬插口。
    趙三角揉揉凍紅的耳朵:“2年多前,還上了新聞呢,說還把旁邊房子裏一個專家給燒死了!”
    “那個,宗大哥,就一直沒出現?”文山拿出酒瓶,灌了一口。
    “沒有,我覺得他是拿著做好的銅鏡,跑路了。”這個氣溫下,趙三角穿的略顯單薄了,感覺開始瑟瑟發抖了。
    盛冬讓我記下趙三角的聯係方式,告訴他務必隨傳隨到。
    我看了眼他的手機,是被破解過係統的回收二手機,這種安全性接近裸奔的電子垃圾,破解沒什麽難度。
    趙三角臨走還想套話,問我們想做啥,他一定幫忙。
    文山一句“你不想走,咱們再聊會”,他轉身就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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