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找宋同初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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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姝幾人知道,頭些年他們年紀小,背後沒有長輩撐腰是不行的。
於是一合計,幹脆拉著永昌伯和禮部尚書入夥。
不需要他們出本金,隻要支持他們,就可以每年分幹股。
這等好事,永昌伯跟禮部尚書,顯然都沒有多猶豫就答應了。
隻是,宋明澈之前,因為被龍虎山三人洗劫。
又賠了永昌伯府足足十萬兩銀子,現在手裏的餘錢確實不多了。
“哥你不必放在心上,等日後再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分什麽你我!”
見三人如此深明大義,宋明澈更高興了幾分:
“我舅母自從知道,我開酒樓,會帶她分錢,對我母親的態度都好了許多。”
幾人聚在一起時,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英明,感到高興。
“我舅母也是,自從知道酒樓會給他們幹股,就再也不像個叫花子似的,天天來我們房裏要這要拿!”
宋憶瑤吃著糕點,笑的開懷。
“二姐找的位置還真不錯,正對著金玉滿堂,這不是老天爺都等著咱們把金玉滿堂幹下去嗎?”
宋懷姝聽到這話,揚了揚眉。
“這麽好的位置,我可是從足足五個人手裏搶的!要不是之前買宅子,算是老顧客了,那牙行也不會那麽出力的幫我!”
宋明澈知道,他後麵等腿好了,要習武甚至參軍,沒時間管這些生意。
而宋琦玉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於是接道:
“咱們幾個人裏,二姐是最有商業頭腦的!來,咱們以茶代酒,預祝咱們的酒樓成為京中頭一份!”
宋懷姝聞言,頗為受用:
“那是自然!前世我是看長姐喜歡拿喬,所以事事由著她出頭,多年端著長姐的派頭。”
話音未落,宋憶瑤立刻附和:
“就是!我覺得,二姐才有長姐的樣子!不像某人,嘴上說的比誰都好聽!實際的一點指望不上!”
後麵幾人又商量了一下,酒樓的裝飾風格,以及管事人員安排。
便緊鑼密鼓開始辦了起來。
一切都還算順利,就是宋懷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從金玉滿堂挖到人。
隻找到了一個,在那裏做過兩年的廚子。
三個月後,臨近開業,宋懷姝張羅了所有人,過來試菜。
其中還包括永昌伯和禮部侍郎兩家人。
當幾人來到酒樓,抬頭看著匾額上,遒勁的‘浮生樓’三個大字。
俱都滿眼的歡喜。
“澈兒,沒想到,你們幾個十多歲的孩子,竟真的將這酒樓開起來了?”
永昌伯夫人今日一臉的喜色。
看向宋明澈的眼神,也滿是慈愛。
仿佛幾個月前,逼著他賠償十萬兩銀子的,是另有其人。
來到最大的包房,裏麵文房四寶、紅木家具。
“這滿屋子的書卷氣,可比對麵那金碧輝煌的,高雅多了!”
宋琦玉的舅母,進來後,見裏麵裝飾頗有風格。
也忍不住誇讚了幾句。
“這些字畫,都是我三妹妹的手筆。”
不得不說,宋琦玉前世貴為皇後,又自少便有才女的盛名。
這些字畫放在此地,便是永昌伯都忍不住誇讚了一番。
“琦玉不過十歲,一手丹青能有這樣的造詣確實不凡!”
宋琦玉麵上不顯,心中也很高興。
這輩子想要更早的走到六皇子身邊,她的才女之名,就要更早的宣揚出去。
這浮生樓,就是個很好的工具。
眾人分男女兩桌,落座之後。
幾個婢女,戴著麵紗,身姿搖曳的開始傳菜。
宋懷姝指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色一一介紹了起來。
隨後又道:
“咱們的大廚李師傅,之前在金玉滿堂幹了兩年,聽他說,所有的特色菜,基本上都差不多會的。”
“另外,咱們還請了幾位江南的廚子跟糕點師傅,保證咱們浮生樓的菜色和點心都是京中頭一份!”
宋懷姝這近一年的成長,已經褪去了少女的青澀,頗有了前世身為誥命夫人的氣度。
看著一桌子菜式,禮部侍郎秦大人跟永昌伯也點頭,相視一笑。
宋明澈坐在窗邊,看了一眼對麵燈火通明的金玉滿堂。
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按理說,自己的腿在店裏傷了,他們上到店家,下到管事。
居然沒有一個人上門給個說法。
怎麽說,他也是鎮國公府唯一的男丁,還是永昌伯的親外甥!
這金玉滿堂的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明天我就去金玉滿堂,要個說法!”
第二天一早,宋明澈先去了宋同初那裏。
準備先從她手上把鎮國公,留給她的人要過來。
隻是沒想到,卻被引到了廳堂。
他皺著眉等了足足一炷香時間,宋同初才姍姍來遲。
而這期間,下人連一杯茶都沒給他上。
宋同初剛剛落座,他就忍不住指責道:
“長姐這院裏的下人,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我還聽說,居然有個丫頭,敢對憶瑤動手?簡直是無法無天!”
對於他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宋同初無動於衷。
撣了撣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沉聲打斷:
“你這腿斷了還有功夫來我宋府?所為何事,直說吧!”
宋明澈對她言語中的冷淡、疏離,卻是一愣!
這還是長姐嗎?
對於他的腿斷了,怎麽反應這般平淡?
前世他哪怕指尖破個口子,她都會叫伺候的人前來,問長問短。
怎麽今生卻連裝都不想裝一下了?
難道就因為他們都有了主見,便露出了涼薄的真麵目?
宋明澈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心中對長姐的怨懟更重了幾分。
“長姐還真是雷厲風行,身為長姐不關心弟妹們就算了,憶瑤上門相求,你竟還縱容下人欺辱!”
說到這,見她不僅沒有羞愧、辯解。
反而唇角似有若無,綻放出一抹淡笑。
宋明澈隻覺刺目、紮眼,眉頭一皺不耐道:
“長姐你也不用多說,我們也不是傻子,你的態度和心思,我們幾個都明白了。”
“今日前來,我是找你要人的!”
宋同初見這蠢貨,自以為是了一通,終於說明了來意。
端起杯盞淺啜了一小口,這才慢條斯理道:
“哦?丫鬟、小廝、管事婆子,當日你們各房的不都帶走了嗎?至於國公府的,能遣散的我也都遣散了。
我這還有什麽人,是值得你惦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