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父愛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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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安郡主朱瑢趴在童萌坊的窗台上,望著遠處鐵錨堂艦隊揚起的「工禾」紋旗。朱厚照站在她身後,目光掃過女兒發間的珊瑚珠——那是從滿剌加帶回的唯一紀念品。「以後想看海,讓父皇給你造座室內海灣,」他替女兒攏了攏披風,「但別再靠近碼頭半步。」
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錦衣衛指揮使李貴闖入火德神殿,手中戰報染著血跡:「陛下!佛郎機人突襲淡馬錫硫礦,還……還擄走了三名尚工局匠人!」朱厚照的指尖驟然捏緊朱瑢的袖口,小姑娘仰頭看見父親眉間的紋路,想起昨夜他在《林夏筆記》「鴉片戰爭」插畫上批注的「危機」二字。
「傳錨頭王銳,」朱厚照的聲音冷如霜雪,「鐵錨堂全員披甲,隨朕親征。」巧妃聞訊趕來時,正見他往腰間掛「火德」紋手雷——這種填充三倍普通火藥的爆炸物,外殼刻著猙獰的錨鏈吞火紋。「陛下,瑢兒剛睡下……」她話未說完,朱瑢已抱著珊瑚星圖衝出來:「父皇別去!他們會用十字炮!」
朱厚照猛地轉身,看見女兒眼中倒映的燭火。他忽然想起《林夏筆記》中「佛郎機炮轟廣州」的記載,蹲下身將朱瑢擁入懷中:「瑢兒記得嗎?你畫的珊瑚星圖,父皇已讓鐵錨堂刻在每門紅衣大炮上。」他取出袖中微縮艦隊模型,船頭的「火德」紋章在女兒淚光中泛著冷光,「等父皇回來,帶你去看最亮的錨鏈星。」
深夜,三十艘福船從泉州港起錨。朱厚照站在旗艦「永樂號」甲板上,望著船舷的紅衣大炮——炮身「工禾」紋下,隱約可見朱瑢用炭筆塗畫的星星。錨頭王銳遞來磁星盤:「按郡主的星圖校準過方位,佛郎機人逃不掉。」他點點頭,想起朱瑢曾說「星星會給好人指路」,不禁摸向藏在盔甲內的《林夏筆記》殘頁——那上麵用朱砂圈著「製海權者製天下」。
佛郎機艦隊在黎明時分出現。朱厚照舉起單筒望遠鏡巧妃用西洋鏡片改良),看見敵方艦船桅杆上懸掛的十字旗。「開炮!」他一聲令下,鐵錨堂的紅衣大炮同時轟鳴。錨鏈定位術精準計算的彈道,讓炮彈如流星般墜入敵艦甲板,爆炸掀起的氣浪中,「火德」紋章與硝煙融為一體。
朱瑢在童萌坊內被爆炸聲驚醒,青禾忙按住她欲開窗的手。小姑娘卻指著牆上的星圖:「青禾姐姐,北鬥七星的方位變了!」青禾望向夜空,忽然明白——那是鐵錨堂艦隊采用「北鬥七星陣」分割敵艦。她握緊郡主的手,想起朱厚照出征前的密旨:「若戰況危急,帶郡主去火德神殿,那裏藏著星君的最後啟示。」
海戰持續至黃昏。當佛郎機旗艦升起白旗時,朱厚照望著海麵漂浮的十字旗,忽然想起朱瑢的問題:「為什麽佛郎機人總想要我們的東西?」他摸出驗硫片——雖已遠離技術核心,但仍習慣性帶在身邊。紙片在血紅色夕陽下泛著微光,他忽然撕碎它:「因為他們沒有工器,也沒有……」
回程的艦隊載著被俘的佛郎機艦長。朱厚照命人將其帶入童萌坊,朱瑢躲在父親身後,看見俘虜胸前的十字徽章與自己的錨鏈紋護目鏡形成鮮明對比。「告訴你們的國王,」朱厚照指著牆上的珊瑚星圖,「大明的工器,是星辰與海水的孩子,你們偷不走,也搶不來。」
是夜,豹房內的燭光映著朱厚照新寫的《火德平戎詔》。他在「擴鐵錨堂為遠洋水師」一條旁畫了三顆星,想起朱瑢在他出征前塞給他的貝殼——裏麵裝著她采集的南海細沙。巧妃端來熱酒,見皇帝望著女兒在沙盤上擺的「星星艦隊」,忽然輕聲道:「瑢兒說,每顆星都是一艘守護大明的船。」
朱厚照笑了,將貝殼收入《林夏筆記》。窗外,童萌坊的燈火依舊亮著,青禾正在教郡主辨認歸航艦隊的燈火信號。他知道,這場因父愛而起的戰爭,不過是工器文明與海盜邏輯的初次碰撞。而他的女兒,終將明白:真正的守護,不是將星星藏在驗硫片裏,而是讓工器的光芒,照亮整片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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