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濫竽充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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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十九年夏,梅雨模糊了泉州港的「工禾」旗號時,朱厚照的鑾駕正碾過新鋪的煤渣路。路麵泛著青黑色光澤,那是巧妃用煤炭焦油混合石灰燒製的「星君底油」,比傳統黃土路更耐磨——這靈感源自《林夏筆記》的「瀝青鋪路」圖示,卻被宣稱為「火德星君踏煤成油」的神跡。
「陛下,江南煤商的「工禾」紋商船已到港,」王銳的銀哨聲透過雨幕,「但驗硫官發現其煤炭含硫量異常低,恐有詐。」朱厚照望著甲板上排列的火德算盤,算珠的紅青黃色在雨中格外醒目——那是楊慎為商船設計的快速驗煤係統,匠人隻需撥動珠子,便能對照出硫含量區間。
巧妃呈上橡膠密封的煤樣罐,罐蓋內側刻著微型錨鏈紋:「按您的吩咐,用珊瑚濾層再驗,果然摻了「黑磷砂」。」朱厚照摩挲著罐身,想起筆記中「工業投毒」章節,故意皺眉道:「星君托夢說有邪祟混於煤中,果然應驗。」
午後的「火德審煤」儀式在港口神殿舉行。楊慎用算珠帕蘸取煤粉,青禾的驗硫片瞬間裂成兩半——這是她特製的「毒硫警示片」,遇磷化物即碎。「火德星君震怒!」楊慎振臂高呼,匠戶們隨之敲響火德算盤,珠響如暴雨擊打海麵,驚飛了簷下的海鳥。
煤商頭目被押至星君像前時,朱厚照正用《林夏筆記》中的「焰色反應」原理觀察煤火——含磷的火焰呈青綠色,與筆記插畫分毫不差。「星君示警,綠焰有毒,」他指著跳動的火苗,「說!誰教你用磷粉偽裝低硫煤?」頭目顫抖著供出:「是、是杭州織造局......想逼尚工局用他們的劣質煤......」
暮色降臨時,巧妃在船艙展示新製的「自動驗硫計數器」——算珠撥動的同時,齒輪帶動指針在表盤轉動,表盤中央嵌著火德星君手持算盤的微雕。「楊首輔說這是「星君的手指在計數」,」她調試著齒輪間隙,「實則按您給的「齒輪傳動比」公式。」朱厚照望著指針劃過「硫含量一成」的刻度,想起筆記中「模擬計算機」的概念,卻隻是點頭:「星君的手指,自然要比凡人快上三分。」
子夜,朱厚照獨自登上「鎮南號」。船首的星眸石在雨中發出冷光,那是巧妃用琉璃與磁石磨製的探照器,靈感來自筆記的「電弧燈」設想。他摸向甲板下的蒸汽鍋爐,聽著煤炭在爐中爆響——這節奏與他心跳一致,都是來自未來的韻律。
「陛下,太子殿下送來《工器算經》修訂稿,」李貴呈上卷軸,「他提出用「代數」之名代替「算珠之道」。」朱厚照翻開卷軸,目光落在「未知量x」的符號上,忽然想起筆記中的數學公式。他取過火德紋雷,用槍管在「x」旁畫了個錨鏈紋——這將成為新的「工器代數」符號,寓意「未知如錨,終將係泊」。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港口突然響起急促的銀哨聲。朱厚照趕到驗貨台,隻見青禾舉著碎裂的驗硫片:「又發現三船摻磷煤!」巧妃忽然指著煤堆:「看!磷火!」青色火焰在煤塊間跳動,正如筆記中「磷化氫自燃」的圖示。
「火德星君降罰!」朱厚照抽出火德紋雷,「工器鏈彈準備!」隨著錨鏈吞火紋的霰彈呼嘯而出,他在心中默算彈道——這一次,無需借助星君之名,因為科學的計算,早已成為最鋒利的錨鏈,將貪腐與陰謀一並絞碎。
晨霧漸散時,泉州港的火德神殿傳來鍾聲。朱厚照望著甲板上忙碌的匠人,他們用楊慎的火德算盤計算彈藥量,用巧妃的計數器驗硫,卻不知這一切的源頭,是一個藏在火德星君像後的秘密。他摸向懷中的《林夏筆記》,書頁間夾著昨夜摘下的煤花——這黑色的花朵,終將在信仰與科學的土壤裏,結出最璀璨的工器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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