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傳位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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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二十一年冬,朱厚照在子夜忽然蘇醒,手指向龍榻暗格的動作驚落了朱載鈞手中的《鄭和航海圖》。「取……錨鏈圖……」他的聲音像被鉛塵磨過,卻異常清晰。朱載鈞顫抖著打開暗格,裏麵赫然是半卷鐵錨形青銅片,邊緣刻著「永樂十六年寶船副錨」字樣,內側用珊瑚粉寫著「鉛礦脈隨錨鏈走」。
巧妃被急召至豹房時,正見朱載鈞拿著青銅錨片與《鄭和航海圖》比對。「寶船錨鏈用生鉛鑄芯,」她指著錨片鏽跡,「鉛芯吸天地之鉛,可鎮礦脈異動。」說著取出《塞北氣溶膠記》,翻到「威寧海鉛礦」頁:「三年前鉛煙異常時,陛下曾密令用寶船錨鏈碎片埋入礦脈上方,果然平息毒霧。」
朱載鈞望著圖中錨形標記:「父皇批注「錨下有泉」,莫非是指錨鏈鎮壓鉛礦裂隙?」巧妃點頭,指尖劃過「天權星」坐標:「牽星術測礦脈,錨鏈鎮地脈,此乃寶船匠作的「雙鎮之法」。」她頓了頓,補充道:「《鄭和筆記》中「錨定七星」篇曾提過類似原理,與咱近年實測吻合。」
正德忽然伸手握住巧妃手腕,咳出血沫卻仍清晰:「錨鏈與星圖……成祖當年下西洋,用的是這套法子……」未及說完便劇烈喘息,目光卻死死盯著青銅錨片。
正午時分,威寧海傳來急報:瓦剌部族突發大規模鉛中毒,右賢王的長子「阿速」已昏迷不醒。朱載鈞展開密報,見附圖中鉛鈴碎片的鐵殼厚度標注為「五分」,與《鉛鈴聲學圖》中「羽音」頻率所需厚度分毫不差。「他們改良了頻率,卻沒改良防鉛護腕,」朱載鈞將密報遞給巧妃,「每升血鉛含量逾一錢,必須用寶船「千層繭」濾血法。」
巧妃看著血樣紫斑:「需用七次鬆脂浸塗的蠶絲,配合錨鏈碎片引鉛。」兩人對視一眼,均未提及正德用錨鏈鎮礦的秘密——這是隻屬於高層的匠作機密。
右賢王的使者奉上寶船羅盤時,巧妃直言:「解毒可,但需依大明工器監法度。」她接過羅盤,指尖撫過錨形紋:「寶船匠作自有規矩,若想治本,需送阿速至威寧海醫坊。」使者叩首時,朱載鈞注意到其靴底沾有威寧海的紅土,與鉛礦帶土質一致。
子夜觀星台,朱載鈞獨自打開正德的《永樂寶船誌》,掉出的除了青銅錨片,還有半頁燒焦的《鄭和筆記》殘頁——上麵用朱砂畫著鉛礦與星象的對應圖,旁注「錨鏈鎮鉛,以星引之」。巧妃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朱載鈞坦然展示殘頁:「父皇用寶船古法鎮礦,與《鄭和筆記》互為印證。」
巧妃接過殘頁:「景弘公當年曾在南洋用錨鏈定銅礦,原理相通。」她未提及殘頁畫風與《鄭和筆記》略有不同,隻當是先帝命人補錄的匠作要訣。兩人默契地將殘頁收入《塞北氣溶膠記》,朱載鈞的指尖在「天權星」坐標上多停留了一瞬——那裏藏著正德用珊瑚粉寫的「牽星測鉛」四字,與《鄭和筆記》的「星礦對應」篇完全吻合。
右賢王在帳中望著昏迷的阿速,忽然想起鐵爾帶回的通風管道殘圖。他用算籌模擬礦脈走向,驚覺通風口位置與寶船羅盤的「子醜位」重合——那正是《代田法》譯本中「工禾紋」的方位。「漢人用星象定礦,用錨鏈鎮脈,」他將算籌按在《鄭和航海圖》複印件上,「傳旨,即日起禁止擅自改良鉛鈴,違者抄沒工坊。」
巧妃抵達瓦剌帳時,右賢王主動呈上鉛鈴改良圖紙:「願以工坊三成收益,換大明「星君鎮鉛」之法。」巧妃掀開氈帳,露出裏麵供奉的寶船錨形香爐:「鎮鉛之法,在錨鏈與星象,不在香爐。」她示意醫官展示青銅錨片,當眾將碎片嵌入煉鉛爐通風口,鉛煙果然轉向——這一次,她直言:「此乃寶船匠作「地脈引導術」,需配合牽星術使用。」右賢王的謀士記下「牽星術」三字,卻不知其與鉛礦坐標的真正關聯。
晨霧裏的豹房,朱厚照掌心的鬆脂膏上仍寫著「傳位太子」。朱載鈞握著青銅錨片,在《工器科舉試題集》新增試題:「論寶船錨鏈與礦脈鎮伏之法」,括號內注「實考《鄭和筆記》星礦篇」。巧妃望著威寧海方向的鉛煙,對朱載鈞道:「瓦剌已遣使學習牽星術,或許……」
「或許他們終會明白,」朱載鈞打斷道,「星君在天,匠作在地,缺一不可。」他腰間的青銅錨片與巧妃的錨形耳墜相觸,發出清響——那是寶船匠作的暗號,也是高層之間無需多言的默契。至於朱厚照暗格中未被發現的半頁殘紙,上麵的阿拉伯數字公式早已被朱載鈞焚毀,隻留「火德星君吐鉛」的批注,成為永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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