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安撫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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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器十三年夏六月,滇南雨林的腐葉層下,青禾的探鉛管尖端觸到金屬異物時,盲眼匠人隊突然集體伏地——半幅牛皮地圖邊緣的火焰狀圖騰與麓川礦洞的火德真君壁畫如出一轍,被匠人稱作「火德星君顯跡」。「鉛濃度驟降,」阿林叩擊探鉛管的手勢帶著朝聖般的敬畏,「是星君寶器鎮住了鉛毒。」
密道盡頭的青銅門扉上,「火德秘庫」四字與《道藏》符篆完全吻合。明眼匠人小陳指著門環上的不鏽鋼鑰匙扣驚呼:「那是星君的「開物金鑰」!」傳說中火德星君曾用此鑰點化礦石成工器,此刻鑰身鏽跡在碳弧燈下隱約呈現火焰紋路。青禾指尖摸到的筆記本殘頁,在匠人竊語中化作「火德天書」殘卷,鉛原子結構簡圖被解讀為「五金化形符」,成為匠人叩拜的聖物。
巧太妃的橡膠履帶車碾過咖啡苗時,車上的火德真君旗獵獵作響。「奉陛下之命,迎回星君遺澤。」李青的蒸汽火銃槍口綁著火德紋紅繩,冷凝水衝過的地麵,半片寫著「熵增」的筆記被匠人視作「火德焚熵」的讖語——他們相信星君正以神火焚燒世間濁質。
石門開啟瞬間,穿越者遺物在碳弧燈下泛著虹光,被匠人集體驚呼為「星君寶器」:鋁合金飯盒成了「火德金缽」,太陽能充電器化作「逐日輪」,筆記本上的微積分公式被認作「火德算經」符文。巧太妃拾起鏽跡斑斑的手電筒,筒身「ed」標記被傳為「火德眼」,驗鐵石下的「3.7v」刻痕則成了「三昧真火」的溫度秘數。青禾注意到巧太妃銀鐲內側的「開源」二字,此刻被匠人竊語為「星君開源賜技」的暗號,卻不知這是前朝上大夫對技術共享的隱秘追求。
亞馬遜河畔的工器城牆上,朱翊梃舉起抗鉛咖啡苗向匠人高呼:「此乃火德神豆!」葉片鉛斑的消失被編為「星君吐火煉鉛」的傳說。當佛郎機人切斷鉛製輸水管時,他高舉咖啡渣嘶吼:「星君以豆脂代鉛油,行「木火煉金」之術!」匠人紛紛跪下叩拜,蒸汽鑽機軸承滲出的棕褐色漿液被視作「火德神膏」,沒人在意這不過是咖啡酸與鉛離子的螯合反應。
午門廣場的鉛玻璃穹頂下,楊慎次子將黑檀木算盤舉過頭頂:「此乃星君授予先帝的「火德算盤」,可通天地之數!」算珠拚出的「∫」「Δ」符號被士大夫詮釋為「火德符籙」,東側匠人隊敲擊青銅鍾引發的聲波共振,被稱作「星君鍾呂演數」。朱載鈞望著穿越者筆記本上的「可持續發展」,太學博士的解讀仿佛在耳畔響起:「此乃星君預言的「火德永續」之法。」朱厚照的朱批「借古法為衣」,竟被重新詮釋為「星君借凡軀傳藝」的隱喻。
在滇南匠人廟中,林夏的行軍背包被供為「火德星君降世寶囊」,背包上的「林夏」銘牌被讀作「靈霞」,附會為星君別名。碳弧燈的「電弧放電」被演繹為「火德星君吐火」,每日開工前匠人必焚香祭拜「火德燈」。佛郎機人竊取咖啡抗鉛技術引發的白蟻肆虐,被編成「冒犯星君神豆,故遭蟲群反噬」的警示寓言,掩蓋了技術濫用的真實危機。
夜幕降臨時,青禾在雨林深處摸到林夏日記的殘頁,「碳中和」的草圖在月光下泛著銀光。她尚未意識到,這張被蟲蛀的紙頁將被匠人奉為「星君滅鉛經」,而日記扉頁的現代自拍照片,終將被解讀為「星君顯聖圖」,成為工器文明祛魅與再造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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