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番外二全麵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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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十年九月十五,金鑾殿內海風裹挾硫黃味湧入。李承勳單膝跪地,袖口《鄭和航海圖》邊角沾著泉州港的海鹽——他八月十二日率主力艦隊從五島列島出發,十日抵泉州割完浙江都司經海道轉運的三萬石軍糧後,棄舟登岸換乘工部特製的「飛鳧快船」。這種仿福船形製的三桅快船專為漕運急件設計,船身狹長如梭,桅杆可折疊以避逆風,槳帆並用,逆風日行兩百裏,他憑兵部火牌征調沿途衛所水手輪班劃槳,沿東海海岸線北行二十日,於九月十二日抵天津衛。
    上岸後,他換乘順天府驛站的八百裏加急驛馬,每日換馬三次,經通州大道疾馳三日,終在九月十四日夜寅時叩開朝陽門。當值錦衣衛驗過「駕帖」放行時,他袍角還沾著天津衛的鹽堿——那是快船穿越黃河入海口時,被浪頭打濕的痕跡。
    "佛郎機殘部退守霍爾木茲,倭寇龜縮對馬島。"他展開地圖,朱筆圈住的馬六甲海峽旁,用蠅頭小楷標注著五島列島至泉州的十日航程記錄,"滿刺加歸民商站已囤糧三月,硫磺礦脈每日可采千斤。"他叩首時,袖口露出一幅《鄭和航海圖》。
    朱厚照敲擊著禦案上的神銳銃:“傳旨:牛二虎率五島衛跨海清剿對馬島,陳大錘的福船隊直插霍爾木茲。敢擋大明商路者,神銳銃可不認祖宗。”他指向輿圖上的南洋諸島,“遷三萬軍戶至蘭芳、舊港、滿刺加、亞齊、果阿,商站需屯糧、運銃、開礦,缺一不可。”
    階下楊廷和欲言又止,卻見皇帝袖口“控海”二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工部尚書王瓊出列:“陛下,軍戶遷海需耗太倉庫銀百萬兩......”朱厚照甩算盤砸在《太倉庫黃冊》上:“去年鐵稅增四成,夠不夠買佛郎機人的狗頭?”
    五島列島演武場,牛二虎的冰橇銃車在鹽灘犁出深溝。這位火器百戶,自八月初十隨李承勳部攻克五島後,便奉命率五千名遼東銳士留駐此地。“看好了!”他扣動扳機,三百步外的靶標應聲碎裂,鉛彈穿透處露出內層的佛郎機金幣——那是倭寇從南洋走私船繳獲的贓物。牛二虎啐掉嘴邊鹽粒:“他們沒提純的硫磺質量差,炸膛率怕是要過六成,回爐重煉。”
    牛二虎站在船頭,算珠鏈在指間撥出節奏。前方對馬島的輪廓漸顯,神銳銃手已就位,槍管上的“明”字在陽光下灼灼發亮。他望向福船隊,見船舷側露出半截螺旋槳,卻被木殼嚴密包裹以免泄露天機,仿《考工記》車輿設計,外包樟木防潮。
    泉州港內,陳大錘踢開琉球貢使的鐵鍋時,福船隊主桅還沾著五島列島的海草——他八月二十二日率分艦隊從五島啟程,經十日順風航行,九月初一抵泉州港。
    "想換神銳銃?沒門。先讓你們的鍛冶匠跪在泉州鐵廠前,看清楚大明工匠怎麽開爐。"他望著新刷桐油的船身,吩咐小徒弟:"把從五島帶來的硫磺樣本交給王尚書,就說按《軍器圖說》配比,可使火器射程增兩成。"遠處福船隊起錨時,船頭"神火飛鴉"彈艙已換裝上南洋運來的精製硫磺,每顆彈丸都經算籌丈量,確保爆炸半徑覆蓋佛郎機戰船甲板。遠處福船隊起錨,船頭“神火飛鴉”的硫磺彈艙蓋嚴絲合縫,艙內實則裝填著從南洋運來的香料。
    乾清宮裏,朱厚照用朱筆在輿圖上標出三條紅線:“第一路,滅對馬島倭寇;第二路,控霍爾木茲海峽;第三路,遷民屯田。”張忠呈上商站稅單:“蘭芳歸民商站已運鐵鍋萬斤,換得南洋香料堆滿府庫。”皇帝抓起算珠甩向佛郎機方向:“告訴李承勳,商站要砌鐵壁、挖銃台,讓佛郎機人看看,大明的算盤是鐵做的。”
    十日後,五島列島碼頭旌旗蔽日。牛二虎的遼東神銳銃手列隊登船,甲胄上的“萬勝”字徽記與船頭鐵錨呼應。
    陳大錘站在旗艦甲板上,望著南洋歸民商站的烽火台依次點燃——那些用熟鐵鑄就的高台,既是防禦工事,也是丈量南洋的坐標。遠處海平線,佛郎機船隻倉皇西逃,船尾拖出的白浪被明軍算珠陣切割得支離破碎。
    十月底,楊廷和望著城樓上的“明”字旗號,袖中密信寫著:“各商站屯兵已達五萬,采用「焦煤烘硫法」,硫磺年產破十萬斤。”他忽然想起朱厚照的話:“算珠撥得越響,刀子越快。”
    禮部官員宣讀新詔時,海風卷著“遷民實邊,工器為基”的喊聲,掠過新立的“歸民商站”石碑——碑後不遠,匠人正燒製石灰,夯實商站地基。
    “開炮!”陳大錘的命令混著海風傳來,神銳銃的轟鳴中,佛郎機據點的了望塔轟然倒塌。霍爾木茲歸民商站的炊煙升起,與火器的硝煙混在一起,在南洋上空織出一張密實的鐵網。朱厚照的算珠鏈,終於從紫禁城的禦案,延伸到了印度洋的波濤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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