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番外二冊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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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十五年三月初七,太和殿簷角的殘雪未消,最後一塊冰晶在春日暖陽中墜下,在漢白玉丹陛上碎成細粉。朱厚照扶著朱載鈞的肩膀踏上禦階,少年腰間的洪武算盤掛件隨步伐輕晃——這是劉淑妃從內庫翻出的「太祖遺物」,算珠邊緣刻著「屯田養兵」四字,據說是太祖當年計算軍糧時所用。
「皇長子朱載鈞,」朱厚照的聲音穿過午門門洞,在空曠的廣場上激起回聲,「聰敏好學,工器通神,著立為太子,賜「工器監國」鐵券,協理考工院事務。」
「謝父皇。」朱載鈞抱拳,袖口「工禮交融」紋與朱厚照的龍袍暗紋相映。他記得昨夜在工器閣,父皇用神銳銃指著《皇明祖訓》:「記住,太子不是泥胎木偶,是朕安在士大夫喉嚨裏的算盤珠子。」
豹房工器閣內,陳大錘將新鑄的「太子監國銃」捧過頭頂。朱厚照轉動槍管,裝填倉隨螺旋紋滑動,竟拚出「臨卦六三」卦象——正是七年前劉淑妃臨盆時的占辭。
「準星偏移三分。」朱載鈞忽然開口,手指點在槍管中部,「這裏該加青銅校準器,就像泉州船廠的錨鏈防偏裝置。」
朱厚照挑眉,從袖中摸出當年劉淑妃用過的象牙算盤:「朕十七歲在豹房玩火銃,用這算盤教你母妃「均輸術」。如今你要學的,不僅是校準槍管,是校準人心。」他將印著「工器監國」的火漆印按在密折上,折內是楊廷和門生私購硫礦的密報,「明日起,你去太學監考算學科,順便看看,那些士大夫的算盤算珠裏藏著多少鉛。」
正德十五年三月初九,太學算科考場,朱載鈞坐在監考官位上,目光掃過考生們的木質算盤。第三排左首的考生突然劇烈咳嗽,算盤珠子散落一地。
「考生李通,」朱載鈞起身,「算盤紊亂,按《工器考成法》,禁考三年。」他踩過珠子,李通渾身顫抖,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工器閣的火漆印總比別處多一道螺旋紋——那是朱載鈞親自設計的「錯卦防偽」。
永壽宮裏,劉淑妃用醋水擦拭朱載鈞的檀木算盤,忽然摸到一顆珠子鬆動。她拔開珠身,露出裏麵卷著的紙條,上麵是朱厚照的字跡:「楊廷和欲借立儲逼朕廢匠官,明日早朝,需讓算盤說話。」
「母親可知,」朱載鈞望著案頭的「豹房一號」,「父皇當年在豹房,用這杆銃打下過大雕?」他轉動槍管,露出內壁的《周髀算經》刻紋,「如今這銃裏藏著《工器匯典》前二十卷的密匙,隻有用算盤敲擊特定節奏,才能打開。」
劉淑妃忽然想起十三年前產子那晚,朱厚照握著她的手在血泊中刻下「工」字。她摸出珍藏的火銃零件箱,箱底還留著當年救駕時嵌入的箭頭,與朱載鈞後頸的胎記形狀分毫不差。
「明日早朝,」她將算盤重新穿好,「你要讓群臣看看,匠人的算盤,既能量田畝,也能量乾坤。」
正德十五年三月初十,楊廷和展開《請廢匠官疏》,剛念到「四民淆亂」,朱載鈞突然起身,袖裏算盤在掌心撥出急驟的節奏。殿外神機營同步試射火銃,匠人們按號鋪展「離卦九三」絨毯,猩紅卦象在青磚上層層鋪開。
「楊閣老可知,」朱載鈞舉起算盤,「這算盤共一百零八顆珠,對應《武經總要》裏的一百零八式火器。」他轉向朱厚照,「父皇,兒臣昨日在太學算出,若將匠戶積分與火器產量掛鉤,三年可增鐵炮三千門,需用遼東硫磺十萬斤——恰是楊閣老門生私購之數。」
朱厚照大笑,擲出《匠戶脫籍新例》:「準奏。另賜太子「提督神機營軍器監事」銜,即日起整頓京營火器。」他瞥向楊廷和煞白的臉,「閣老不是想學青苗法?朕就讓太子用算盤,算出個新世道。」
退朝時,朱載鈞路過楊廷和身側,算盤邊緣不經意間掃過其袖中密折,那是彈劾匠官通番的奏疏。
奉天殿外,工器閣的煙囪噴出青煙,在春日晴空裏畫出一道錨鏈形狀的軌跡。朱載鈞摸了摸腰間的「工器監國」鐵券,上麵的螺旋紋還帶著昨夜火漆的餘溫。他知道,從今天起,大明的工器文明,將隨著他的算盤,在皇權與匠戶的縫隙中,織出一張前所未有的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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