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老太太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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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的趕回家裏,老太太躺在床上,說是心慌胸悶的不行。老周站在一旁抹眼淚,老趙摸了摸老太太的額頭和手心,冰涼卻是出著粘汗。
老趙就說打個120吧。老太太不讓:“吱吱哇哇的來了疹人。”
“沒事,給他們說好就行。”老趙安慰。
去了醫院,說是心衰,懷疑冠狀動脈粥樣硬化,必須住院。於是辦手續,各種檢查。辦好了,老趙就開始醫院和家裏兩頭跑,上午老趙在醫院守著,老周在家做飯,中午老周送來飯,一家人吃了,老周再回家。下午老周做好飯再送來,三個人在醫院吃完,到了十點以後一個回家,一人一天地輪。
老太太不是本地人,是從外地招工來的。那時老周的父親剛轉業到c城,老家的前妻病故了,留下一個兒子在老家。兩人是同鄉,別人一說和,就成婚了,生了老周後,又生是卻是宮外孕,切了子宮。
本來,老周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的,一直在老家,前些年還有來往,老周父親去世後,好多年了,來往就不多。
前些年,老太太自己生活,和老趙家住的不遠,自從老趙的母親去世,老太太腦梗後就住在一起,一直到現在。老太太有過腦梗,行走不便,但這次又這個樣子,老周就有些怕了。
各種檢查做完,醫生為難了,說是可以確診是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手術是最好的治療措施,卻又怕老太太撐不下來,讓家屬拿意見。
老趙和老周商量了好幾回也拿不定主意。老太太卻是心裏明鏡似的,自己堅決不做:“八十多歲的人了,早夠本了,花那個錢幹嘛。”
可是越是這樣,越是讓老趙夫妻難下決心。
老周說:“找個大夫私下谘詢一下吧。”
老趙托人找了好幾個大夫,還找了省上和外地的專家,評估結果是老太太身體狀況不適合做手術。
老太太似乎也知道大限已到,開始安排後事:“你哥那就別說了,你舅家在老家農村,何況也早不在了,等我事辦完了,再給他們打個招呼就行,和你爸葬一起吧。”
又指指自己貼身衣服的兜,示意老周掏出來:“這有兩張卡,一張是你爸留下的,大概有三萬左右,辦事的費用大概夠了。一張是我的工資卡,這麽些年吃住都在你家,也花不了多少,具體有多少我也不知道。這個錢,你給天明吧,讓他把那些舊債還了。”
“老房子賣了吧,買多買少一分為三,給孫女一份,還房貸;給你老家哥他們一份。畢竟,他是你爸的親兒子;你們留一份。喪葬費這些,你們自己存起來,以防萬一。”
老太太說了還不算,還要老趙立馬寫出來,委托公證了才行。還要老周把錢也轉了:“別等我死了,再證明你媽是你媽,麻煩。”老趙就多了個事,為老太太忙前忙後的跑。
任老師就幾天不見老趙了。發信息也不及時回,就有些生氣,直接上了電話:“你忙啥呢?”
老趙正在醫院陪公證處的人簽字,看見是任老師電話,就出了病房:“在醫院呢,老太太病了,怕是麻煩。”
“多久了?你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乍了。在那個病房,要不我去過去看看?”任老師心裏就不糾結了。
老趙回道:“三天了。心內科呢,不用過來。”
“那你忙吧,有時間多聯係。”任老師就掛了電話,邊想該不該去看看,邊給馬大夫打了電話:“你們醫院心內科有熟人嗎?”
“那必須有,主任是我哥們。說吧,什麽事。”馬大夫說。
任老師就說了老趙丈母娘的事:“我兒子的事人家跑前跑後的,想過去又幫不上什麽忙。你看你能不能先了解一下情況?”
“怕是你想見人家女婿了吧?”馬大夫哈哈大笑:“行,我抽空過去,你把床號發過來。”說完就掛了電話。
馬大夫卻是急匆匆的出門了,去見蔡行長,年前就說要帶她認識個大人物的,前一陣行長出差,拖到現在才有消息。
依舊是上次的私房菜。隻是主客卻成了大人物。馬大夫來得早,隻有蔡行長一人,兩人也好久不見,所以進門二話不說就上洗衣間站著捅了一回,行長才說:“市上一個領導,很難約的,好好表現。”
馬大夫就翻了白眼,好像不是自己表現不好吧,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表演。
正在衛生間收拾,門鈴響了,行長去開門,馬大夫卻不敢出去了,來的分明就是自己的老熟人。
行長極其諂媚:“首長好,不勝榮幸。快請坐。”
首長卻不領情:“忙裏偷閑而已。還有誰,現在風聲這麽緊,別搞些不三不四的人來。”
“怎麽會?我們倆,還有三位美女,必須靠譜的。”行長笑著。
“那行,你那個鎖陽咖啡先來一杯?”首長也不客氣。
馬大夫還是鼓足勇氣出來了,行長在一聲接一聲的叫著她。
首長一見,先是噫了一聲,又說:“我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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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夫淺淺一笑:“您上次住院,不是在我們病區嗎?”
首長就一拍腦袋:“看我這奶子。”
行長也在旁邊樂:“這可是咱市有名的馬大美人。”
首長臉上笑著,心裏腹誹:有名是有名,可她地裏有幾根狗尾巴草老子比你清楚。
馬大夫也暗罵:什麽個雞巴玩意,還給個驚喜,早點不說清楚。老娘掏鳥的時候你還是顆蛋呢。
氣氛就有些怪異。
首長的電話響了,瞄了一眼卻馬上接了:“喂……是的…嗯…安排好了嗎?…行。半個小時我過去。”
掛了電話,首長說:“上麵來人了,我分管的,先走一步。”臨出門,還說了一句:“美女好好玩,下次一定見。”
行長就懵了,看著含嗔似怒的馬大夫,剛才的火氣又來了,拉著馬大夫的手就向臥室走:“剛才沒找到感覺。”
馬大夫卻甩手就走了。
走到半路,馬大夫就給首長發了個信息:“我在洗澡。”
可身上的皮都快搓破了,裝在塑料袋裏的手機寧是沒響過一回。正後悔的時候,有人開門進來了,探頭一看,身上的水都來不及擦,拿浴巾攔胸一裹,就跑了出來。
首長卻沒有去扯浴巾,而是冷冷地說:“看在這兩年的份上,三天以內,搬出這個房子,既往不咎。”
“憑啥?”馬大夫愣住了。
“憑我頭上的呼倫貝爾。”首長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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