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啊，您怎麽不早說。”
    林默心中一陣吐槽。
    告別熱心大娘，林默他們趕緊往回返，他相信大娘也不會知道是哪個派出所抓了馮啟明。
    不過林默一點也不擔心，係統都是聯網的，回去查一查就是。
    回到大隊林默立馬就查到馮啟明是涉嫌6月中旬的一起盜竊案被大河鎮派出所抓走了。
    馮啟明在被捕當天就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
    人目前羈押在臨川看守所。
    “走，去看守所。”
    林默一點沒時間休息，帶著大鵬兩人就奔看守所趕。
    看了看表10點多一點，提審嫌疑人是要手續的，林默就先麻煩吳局幫忙給看守所那邊打了招呼，再晚點看守所就開飯了。
    看守所在臨川城南大約15公裏的茶王鄉，開車也就20分鍾。
    大鵬開車速度很快，剛10點半就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方麵得到通知，很快就帶著馮啟明來到提審室。
    “報告政府。”
    林默見馮啟明進來的時候竟然帶著捧子。
    捧子是淄市的叫法，實際上是一種類似於鐵箍的東西，屬於械具的一種。
    主要適用對象是已被判死刑但尚未執行的犯人，或者預計刑期非常重的惡性犯罪嫌疑人，通常配合腳鐐一同使用。
    另外有事實表明可能行凶、暴動、逃脫、自殺的嫌疑人，經看守所長批準可以使用械具。
    林默沒有理會馮啟明，而是在看守民警把馮啟明拷在審訊椅上後把這名民警叫出了提審室。
    “同誌，我了解到以馮啟明的涉案金額沒有必要為其帶捧子吧？”
    林默覺得有必要先了解一下馮啟明在看守所的情況。
    “是啊，這家夥一開始在派出所就把所有問題都交代了，可他從昨天開始突然性情大變，對同監室人員非打即罵，連監頭都沒放過。
    也不知道抽的什麽風，為了防止他繼續傷人這才給他上了械具。”
    要知道監頭可是看守所一個監室裏的頭，監室裏麵的嫌疑人或者罪犯一般都不會去得罪監頭。
    如果有新人敢挑釁，都不用監頭下令，肯定會有幾名手下先幫你鬆鬆骨頭。除非馮啟明不想過了，才會去挑釁監頭。
    民警分管馮啟明的監室，他也覺得事情很奇怪，但是馮啟明什麽也不說，他也沒有辦法。
    “他剛進來沒幾天，有沒有注意他跟同監室人聊過什麽，大河派出所有沒有過來提審過他？”
    林默趕忙又問。
    “這.....”
    管教民警陷入的回憶。
    “同監室的人反應昨天他突然開始動手打人，並沒有目的，不過他嘴裏卻一直嘟囔短了，短了。”
    管教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
    “短了？什麽短了？”
    林默陷入了沉思。
    “難不成.......？”
    思考片刻林默眼前一亮。
    對管教表示了感謝後林默回了提審室。
    “馮啟明，我是臨川刑偵大隊的大隊長林默。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林默一進來就先做自我介紹。
    “報告政府，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我真的就那點事。”
    馮啟明聽到林默說自己是刑警隊長的時候微微一滯，雖然動作極為細微，但憑借林默敏銳的的眼光還是觀察到了。
    “嗬嗬，馮啟明，你覺得就憑你犯的那點破事值得我跑一趟？”
    林默沒想著馮啟明一下子招供。
    “是啊政府，我剛才也納悶，我這點事派出所就辦的沒啥辦，怎麽還麻煩你們行刑隊呢？”
    馮啟明明顯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我問你，4月20號到5月1號這段時間你幹了什麽？”
    林默不給馮啟明反應的時間，直接開問。
    “我，我，時間過去那麽久了，我忘了。”
    馮啟明眼神明顯有些閃躲。
    “好，那就說說你能記起來的事，比如你妻子，或者說你相好的，她去了哪裏？”
    林默看上去一點不著急，自顧自的點上一根煙。
    “別跟我提這個賤貨，我就是不知道她在哪，要是被我找到了我一定掐死這個賤貨。”
    提起馮啟明的相好的，馮啟明氣就不打一處來，言語中明顯透露著極大的恨意。
    “哦？為什麽你那麽恨她，她不還給你生了一個孩子嗎？”
    林默故作驚訝，進一步問道。
    “93年我剛放出來，就幫一個朋友看場子，這個臭娘們，哦，她叫牛芳，因為欠賭債差點讓人逼著賣身。
    是我，找弟兄們湊了一些錢提她還了賭債，她感激我就要跟著我，就這樣我們住在了一起。
    可沒多久她就懷孕了，我就，我就對一個下夜班的女青年動了手。你也知道，男人有時候控製不住那點事。”
    言語中馮啟明絲毫沒有認為自己犯了罪，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後來呢？”
    林默沒有製止馮啟明，而是順著他的話往下問。
    “後來，我就被判了四年。可今年四月份，我剛被放出來就聽說她在外麵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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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啟明說話的同時緊握著拳頭。
    “她偷人被你發現後你就把她殺了？”
    林默開始試探。
    “沒，她是跟著奸夫跑了，又不是死了。
    再說我雖然恨她，也就嘴上說過要掐死她，但她畢竟給我生了孩子，我下不去手。”
    林默緊緊盯著馮啟明的眼睛，發現他說此話的時候比較平靜，不似作偽。
    “你是對她下不去手，不代表你對別人下不去手。”
    林默繼續問道，他已經認準了馮啟明有問題。
    “得了吧林大隊長，你不用套我話，如果你們說我盜竊，我承認，如果說我犯了其他的罪，那請拿出證據來。”
    馮啟明聲音突然變大，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開始耍混。
    “好，這個問題我也不問了。談談你為何在監室內毆打他人。”
    “別人欺負我，我還手不行啊？”
    林默的問題讓馮啟明有些發愣，他沒想到林默會問這個。
    可馮啟明一點不擔心，畢竟頂破天也就是個打架鬥毆，隻要不出人命，刑警還管不到。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在毆打他人的時候口中不斷叨念短了是什麽意思？”
    林默的靈魂一問直擊要害。
    “怎麽，你不會告訴我你大白天的說胡話吧？
    要不然我來說說，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林默見馮啟明良久不開口，索性再逼他一把。
    “你服刑回來後見牛芳已經有外心，但就像你說的你念及感情，沒有動她。
    可時間久了你又忍耐不住寂寞，便找了一個站街女來交易，事情完事後不知你跟站街女起了什麽矛盾，有可能是價格沒談攏，又或是其他原因，你把對牛芳的恨全發到了站街女的身上。
    用你用隨身攜帶的刀，一刀封喉，並趁著夜色拋屍孝河中。
    你知道警方遲早會發現屍體，於是想了一招燈下黑，在盜竊了一戶人家後，又自己舉報自己，為的就是想逃避我們的抓捕。
    可當你跟同監室人討論案情，在得知自己因為盜竊金額太少極有可能判緩刑後，便想著通過毆打他人來增加自己的刑期。
    我說的對不對？”
    林默說的很慢，眼神一直緊緊盯著馮啟明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他做的任何一個細微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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