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說的很慢，眼神一直緊緊盯著馮啟明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他做的任何一個細微動作。
    “嗬嗬，故事講的不錯。我還是那句話，請拿出證據。”
    馮啟明沉默好幾秒後才說道。
    他聽了林默的話後，臉上雖然沒有看出什麽變化，但瞳孔卻明顯一縮。
    “叮鈴鈴.....”
    這時李山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林默趕緊出了提審室接電話。
    “頭，今天一早呂凱一直在那家門口守著可直到10點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出來。我找了居委會聯係上這家的房主，房主開門後發現裏麵空無一人，我估計昨晚人就跑了。”
    李山很焦急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再去找房主及周邊鄰居仔細問問，看能不能問出這些人的線索。”
    林默掛了電話後感覺有些頭疼。
    昨天呂凱的跟蹤肯定被發現了，嫌疑人已經連夜逃走。
    “林大，出什麽事了？”
    大鵬見林默緊鎖眉頭進來趕緊詢問。
    林默沒有回答大鵬，隻是搖了搖頭。
    “馮啟明，你心裏非常清楚自己做了什麽，我明白你不想死，可你覺得能隱瞞的下去嗎？
    你現在唯一的途徑就是坦白從寬，雖然牛芳背叛了你，可你還有一個兒子，孩子是無辜的，你希望有生之年能再出來看一眼自己的兒子嗎？”
    看馮啟明的樣子，林默知道今天可能問不出什麽了，再次進來後林默又對他打了一張感情牌。
    “這樣，今天我們就先到這裏，如果你想明白了可以找管教聯係我。”
    林默給管教民警留了一個電話後就帶著大鵬兩人離開了。
    回答大隊後林默坐在會議室捏著鼻梁一直不說話。
    “林大，接下來怎麽辦？”
    見林默遲遲不說話，大鵬有些沉不住氣。
    “怎麽，著急了？
    那好，交給你跟東來一個任務，你們去調一下牛芳的資料。
    就是跟馮啟明同居的那個女人。”
    見大鵬有點不明所以，林默趕緊又補充了一句。
    大鵬跟東來走後，顧鵬程的電話打了過來。
    “歪，林大，我今天一上午拿著您給我的畫打聽了5家紋身店，其中一家紋身店的老板對這張畫有印象，他印象中去年有一個穿著很時髦的年輕女子在他這紋過這種圖案。
    因為這個圖案類似於某種圖騰，他也是第一次紋這種圖案，所以記憶比較深刻。”
    顧鵬程電話中顯得很興奮。
    “嗯，很好，你再讓那個老板仔細回憶一下，看看能不能記起這個女人的容貌或者身高，能不能分清什麽地方的口音。
    有什麽線索我們及時聯係。”
    “是，林大。”
    林默不免也有些高興，這是今天到現在唯一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了。
    很快大鵬跟東來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份資料。
    林默接過資料看了看，雖然不是很詳盡但也大體了解了一些信息。
    牛芳，女，1975年生人，淄市劉村區大江鎮....
    隻是上麵的老式黑白身份證照片太模糊，再加上有網狀防偽印，根本看不清牛芳的麵容。
    有住址就行，林默準備去牛芳的老家一趟，看能不能找到她本人。
    沒有任何遲疑，林默三人開車就走。
    已經中午了，他們也隻是在路上買了幾籠包子車上吃。
    根據資料上的地址，開了40分鍾車，林默等人才找到了牛芳的家。
    村子在劉村區的郊區，牛芳家是那種農村的老式房子，房頂用茅草覆蓋的那種。
    “誰啊？....”
    大鵬敲了很久的門才，裏麵才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大叔您好，我們是鎮上來統計育齡婦女信息的。請問牛芳在不在家？”
    林默回答道。
    吱嘎......，斑駁的兩扇木門從裏麵打開。
    “哦，是找小芳的啊，她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林默這才發現開門的是一名老人，腿還有點瘸，聽到林默他們是來找牛芳的，臉上似乎透著不太高興，門也隻是打開了30公分，就停下了。
    “大叔，我們也是聯係不上牛芳，這才來您家裏的。方便讓我們進去聊聊嗎？”
    林默帶著歉意道。
    “進來吧，把門帶上。”
    老頭扔下一句話就自顧自的往裏走去。
    無奈，林默幾人趕忙跟上。
    來到屋內，林默掃了一圈，這牛芳家可不是僅僅一個窮字能夠形容，裏麵就沒有幾樣像樣的家具。
    老人也不給林默找地方坐。見實在沒有坐的地方，林默他們也隻能站著。
    “請問大叔是牛芳的什麽人？”
    場麵很尷尬，但該問的問題還得問。
    “我是他爸，她從17歲離開家，這些年一共就回來過3次，基本都是回來要錢，可你們看看，我哪裏還有什麽錢。唉......”
    老頭說罷歎了一口氣。
    “她最近一次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林默對老頭的現狀也非常同情，但他的關注點還得在案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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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今年年初吧，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3歲左右的孩子，說是她生的。我是第一次見到外孫，還非常高興。可沒坐多久她就嚷著讓我給她拿錢，我見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挺辛苦，就把僅剩的1000塊錢都給他了。”
    老頭回憶道。
    “牛芳隻是帶著孩子來的嗎？還有沒有其他人跟著？”
    林默又問。
    “出門的時候我見他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司機人沒見到。”
    老頭思考了一下道。
    “知不知道是什麽車？”
    林默忙問。
    “我不認識，就是那種老板開的小轎車。”
    老頭不認識什麽車品牌，畢竟這年頭在村裏平時也見不到幾輛車。
    見對方實在記不清什麽，至於孩子已經被牛芳帶走，估計老頭也不知道在哪。林默不再多問。
    “大爺家裏有沒有關於你女兒的照片。”
    林默四周查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關於牛莉的東西便開口問道。
    “上次牛莉回來的時候，我發現她錢包裏有一張照片，是跟我那外孫一起照的，我就問她要來了。
    你們等等，我去給你們拿。”
    老頭移動腳步，顫顫巍巍從箱子裏拿出了用手帕包著的照片，遞給了林默，看的出來他對這張照片非常珍惜。
    林默接過照片隻一眼就認出了照片裏的人。
    因為相片裏麵的牛莉無論是臉還是體型都跟林默記憶裏的3號屍體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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