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又出現一名受害者！”還在開會的眾人麵麵相覷。
    阮蓁蓁也十分震驚，竟然還敢頂風作案，這個凶手要麽是在向警方發出挑釁，要麽就是對自己太有自信。
    阮蓁蓁跟著調查小組的隊員趕到現場，屍體被拋屍在附近的一所中學的操場邊上。
    受害者是被早上起來跑步的人發現的。
    “當時這裏除了你，還有沒有別人？”小周端著紙筆照例詢問麵前這個發現屍體的人。
    “沒有了，就我一個。”男人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還沒有從發現屍體的恐懼中走出來。
    “能具體說說你是怎麽發現這具屍體的嗎？”
    “我平時都會來這個操場跑步，一開始我也沒有發現黑袋子下麵是屍體。跑了兩圈之後，我越看袋子的輪廓越像人。”
    男人指著不遠處的黑色袋子，“走過去，我才發現黑袋子下麵全是血。那個人的肚子被剖開，全是血。”
    “我當時被嚇得不敢動，雙腳發軟，不知道該怎麽辦，過了好久才想起來報警。”
    死者依然是一名女性。
    阮蓁蓁戴上手套，死者的指甲果然被塗上紅色的指甲油。
    隻是有一隻手指的指甲油被塗的有些瑕疵，不知道是因為在搬運屍體的時候被刮花，還是因為凶手沒那麽多時間用來做這些精細的活。
    肚子同樣被剖開，就是不知道這次少的是什麽器官。
    經法醫檢測，死者體腔內少的是腎髒。
    至此，四名受害者一共丟失了：心髒、肺、肝髒、腎髒。
    “凶手到底想要幹什麽？”胸腔的切口稱不上多專業，可以排除凶手是專業的外科醫生或者單純的隻為器官而來。
    四個人，四個不同的人體器官......
    突然間，阮蓁蓁想到了什麽。
    “徐牧野，我知道凶手想幹嘛了！”
    徐牧野放下手頭的事情，拉著阮蓁蓁走到比較安靜的角落，“你想到什麽了？”
    “是中醫理論！
    中醫理論中提到在五髒五行的關係中，心屬火，肝屬木，肺屬金，腎屬水，脾屬土。
    在民間有一種從未被證實過的改命術，叫五行器官改命術。如果將這些器官集齊，隨後通過某種儀式就有可能幫實施者實現逆天改命。”
    阮蓁蓁知道這個傳聞還是因為之前為了學習人體器官的肌理細節，特意翻了和《黃帝內經》有關的書，這個說法就是在一本古書上翻到的。
    “逆天改命？按你這麽說，凶手還會再害一個人？”
    徐牧野努力理解阮蓁蓁說出來的東西，真的有人會相信這種像巫術一樣的東西，為了這件事情大費周章。
    他的關注點不在逆天改命上，而是在還會有一個受害者出現上。
    “對，凶手還差脾胃一個器官，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我們現在連凶手的線索都沒有掌握多少，怎麽去預防凶手的下一步動作？”
    案子已經出現了第四個受害者，接下來還會再出現一個受害者。
    “那裏，那裏有監控。”
    阮蓁蓁指著學校操場外麵的杆子，那裏還有一個監控，正對著操場裏麵！
    “說不定這個監控就拍下了凶手拋屍的全過程！”
    事不宜遲，徐牧野和阮蓁蓁立馬行動起來，從學校的保安處將監控調出來。
    “這！”阮蓁蓁眼尖地發現出現在畫麵左上方角落裏的人影。
    凶手好像發現有個監控正對著操場，所以一直在極力避開監控可以照到的範圍。
    左上方的視角十分有限，隻能模糊地看出來是一個穿著雨衣的人騎著三輪車，將被黑袋子裝著的屍體從三輪車上扛下來。
    然後消失在畫麵中。
    “徐牧野，你有沒有覺得這次凶手比之前著急了一點？”
    阮蓁蓁默默將一共三處拍到凶手的監控畫麵做了對比，這次凶手的身形明顯更加著急。
    “凶手的速度變快了。”徐牧野點點頭，顯然他也注意到這一點。
    “一定是有人看見了他！”
    阮蓁蓁立馬想到，凶手在拋屍的過程中肯定撞見了什麽人，為了不引起注意隻能迅速地將屍體拋至操場。
    “這次一定有目擊證人。”
    徐牧野立馬拿出電話，對著那頭傳達下去，監控畫麵拍到凶手的身影是在淩晨一點十分。
    這次需要靠大麵積的人力搜查可能存在的目擊證人，不過總比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回到警局，調查組的人例行開會。
    阮蓁蓁在電腦上不停循環播放拷貝出來的三段監控，根據她的專業敏銳度，這個人的背影和姿勢，她肯定在哪裏見過！
    還是在現實裏見到過！
    可能人有時候越著急就越想不起來。
    阮蓁蓁隻能靠著感覺和監控裏的畫麵一遍遍在稿紙上打線條，這次她要做的不僅僅是簡單的勾勒人物的身型。
    她準備把凶手離開的動作，做成一個係列畫出來。
    晚上10點，辦公室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阮蓁蓁還在畫，隻是越畫越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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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麽，來這裏之後，阮蓁蓁覺得自己在畫畫的時候總是會卡殼。
    畫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覺。
    “到底是哪裏不對？”阮蓁蓁將自己的畫稿放在電腦旁邊一一比對。
    電腦上的視頻在放著，而在阮蓁蓁的稿紙上陳列的是被拆解動作的凶手畫像。
    “徐牧野，你快來看！”
    阮蓁蓁好像發現了什麽，直接站了起來，“快過來，快過來，你快看我發現了什麽！”
    “你發現了什麽？”
    徐牧野本來在寫調查報告，順便等阮蓁蓁畫好。之前他看阮蓁蓁畫的這麽癡迷的樣子，就沒有打斷她。
    “你看！”
    阮蓁著伸手指向畫麵裏的人，“你覺不覺得這個人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徐牧野順著阮蓁蓁指著的地方，湊近電腦，兩個人現在靠的很近。
    幾乎一轉頭，徐牧野的唇就能碰到阮蓁蓁的臉。
    可惜當事人阮蓁蓁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麵，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眼前的監控畫麵上。
    “你看這裏，是不是很奇怪。”
    “對，是有點奇怪。”徐牧野將心思放在阮蓁蓁提到的點上。
    “正常人走路會左右兩邊是水平的，但是這個人走路右邊比左邊高，說明他的左腳很有可能是殘疾的。”
    “左腳殘疾，這倒是一個特征！”
    阮蓁蓁興奮地轉頭，唇卻不經意擦過徐牧野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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