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秦越他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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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很多年,我沒想過要成家。自己尚且不知道人活著有什麽意思,又怎麽能擔負起別人的人生?”
    後來在前線,發生了很多事。
    他在死生一線間行走一遭,終究有了好好活下去的念頭。
    隻是他那時候還不敢奢求什麽。
    隱秘的愛戀源於對精神的向往。
    沈穗的逃避讓他也選擇卻步。
    直到他在省城再遇到沈穗。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隻手推著他,不容他再逃避。
    他勇敢的邁出一步,已然得到命運的垂青。
    “我前些年看書很不喜歡蘇東坡,可這兩年越發愛他的詩詞。”秦越是個很能藏住心事的人。
    哪怕心中再憤怒不過,也能平心靜氣的喊一聲“高瑾姐”,然後再有理有據的給她幾巴掌。
    在秦越動手前,甚至他動手時,沒人看得出他在憤怒,瞧得出他的心思。
    此刻,他把自己的心聲全都說給沈穗聽,“蘇東坡說‘此心安處是吾鄉’,我也想要你知道,吾之心安係於汝身。”
    他忽的將人擁抱住,“不想結婚也沒關係的,別不要我就行。”
    沈穗一時愕然。
    她想,秦越肯定有過很嚴重的童年陰影。
    而且這陰影很可能是葉素蘋帶來的。
    不然他跟秦懷江不對付,怎麽可能跟葉素蘋這個母親也生分呢?
    但葉素蘋好像還不知道。
    她偶爾會在電話裏跟沈穗抱怨,秦越不如小時候貼心。
    怎麽回事?
    沈穗不明白。
    不過她總會弄明白的。
    此刻沈穗抱著男人的背,故作輕鬆道:“哪能啊,總是要給你個名分的。”
    趴在窗口的靳敏覺得自己此刻酒醒了。
    媽耶,她看到了什麽!
    她很輕聲的躺回床上,思考著剛才的所見所聞。
    沈穗也太心軟了吧?
    她難道就不覺得秦越是在裝可憐博取同情嗎?
    但那又是個再單純的擁抱。
    就像她那會兒知道真相,哭得像個孩子似的,抱著沈穗尋求一絲心安。
    可,可秦越不能真把沈穗當媽呀!
    太有母性也不好。
    靳敏沒留意到他們是什麽時候各回各屋的,反正她一宿沒睡好。
    沈穗一大早看到她還有些詫異,“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差不多八點鍾吧。”靳敏有很多話想說,但她忍住了!
    等秦越去機場上班,這才說了起來,“我聽見了。”
    “什麽?”沈穗正在收拾時裝店裏的婚紗。
    她去上海期間,梁桂鳳和金寧很努力的想出一堆細則。
    然後又把這些細則歸納總結,最終羅列出五條。
    為什麽是五條呢,因為小滿五月生日。
    玩笑啦。
    五條要求不多不少。
    該要求的都要求到位。
    太多了反倒是顯得囉嗦,不符合回饋顧客的初衷。
    她們在努力,何錦秋也給弄來了好幾套婚紗西裝。
    都很漂亮。
    擺在時裝店的玻璃櫥窗前,總能吸引人駐足觀賞。
    用金寧的話說,“最近來店裏打聽婚紗的人都好多呢。”
    不是金寧說大話,照相館的婚紗雖然數量多,但有點老舊了,顏色也黯淡了許多。
    不如她們時裝店的婚紗漂亮。
    更不要說款式新穎程度了。
    壓根沒得比。
    就連金寧看久了都想試試看,也不怪其他人來打聽。
    不過婚紗的保養是有點麻煩的。
    瞧著沈穗打理裙擺,靳敏都覺得這動作頗有深意。
    為什麽是婚紗呢。
    為什麽不是店裏的其他服裝呢。
    婚紗與婚姻密切相關,這說明沈穗有在認真考慮結婚這件事。
    所以她才會跟沈穗舊事重提。
    “就你跟秦越說結婚的事啦,我先說好我不是偷聽。”她那天喝了點酒,怕搞出什麽事情來,就早早回來睡覺了。
    誰知道口渴起來喝水,就聽到沈穗跟秦越在院子裏談結婚的事。
    “可是……”
    盡管還沒到上班的點,但靳敏還是往外看了看。
    沒有。
    靳敏這才小聲說道:“你別怪我八卦哈,但是秦越怎麽可能不著急結婚啊,他是男人啊。二十七歲的男人,不是七十二歲,就算七十二歲,也是男人啊。”
    這陣子,靳敏跟一幫大學生混得不要太熟。
    聽了些八卦,什麽係裏的老教授老樹開花又一春,再婚了小保姆之類的。
    甚至於早些年在晏城,住建局那老局長不也是如此嗎?
    六七十歲也不妨礙他們有那個的心。
    “你不覺得秦越清心寡欲的不太正常嗎?”這話靳敏肯定不能跟秦越說。
    總不能說,“喂,秦越,你是不是個男人?”
    但她跟沈穗說沒關係。
    婚姻少不了夫妻生活這個話題,沈穗必須考慮這件事啊。
    “我就這麽說吧,當初我跟鄧瑞民好的時候,他晚上睡覺都得摟著我。秦越他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的,能不想?怎麽可能不著急結婚。”
    這要換作是她,得急得火燒眉毛了。
    “他真的……沒問題嗎?”
    靳敏也不想說這麽直白,又怕沈穗聽不懂,又或者跟自己裝糊塗。
    隻能敞開了說。
    沈穗看她那副便秘模樣,忍不住笑了下。
    靳敏忍不住輕輕給了她一下,“你還笑。”
    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笑!
    “嗯,不笑了不笑了。”沈穗連忙收斂笑容,“他是有點小問題。”
    “啊?真有啊。”靳敏遲疑了下,“那能治好嗎?”
    沈穗想了想,“你都治好了,他應該也行吧。”
    靳敏:“……這關我什麽事?”
    當然跟你有關。
    沈穗陳述事實,“因為你們一個兩個都拿我當精神依托。”
    “直白點說,你們都拿我當媽。”
    靳敏:“……也沒有吧。”
    她現在也能獨當一麵了不是?
    “那我也有成長啊,再說了,我跟秦越又不一樣,你倆將來睡一個被窩的啊。”
    沈穗白了她一眼,“你也沒少睡我的床。”
    靳敏:“……”這個還真反駁不了。
    “好啦,這事我心裏有數,他又不是變態,明明知道自己不行還要拖我下水。”
    這說辭倒是說服了靳敏。
    秦越怎麽可能是變態?
    她是,秦越都不可能是。
    “那對不起哦,是我小人之心了,你別往心裏去。”靳敏當即認錯,至於跟秦越認錯,那就別想了。
    她跟沈穗私下的談話,也不會傳到秦越那裏呀。
    “不會啦。”沈穗低歎一聲,“他生理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心理。”
    心病怎麽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