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拉薩天空,瑪吉阿咪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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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知道西藏是因為八十年代中期與身在拉薩的著名女詩人馬麗華建立了通信聯係,並寫了一首想象的《黃河》在她擔任編輯的《西藏文學》上發表。
九十年代對西藏及拉薩產生無限神往的無疑是兩首流傳甚廣的歌曲:一是己於1997年在山西五台山普壽寺出家為尼的歌手李娜的《青藏高原》,高亢遼遠。1991年我擔任大連服裝節演唱會製片人時曾通過北京演藝圈的朋友邀請過她;二是搖滾歌手,現已江郎才盡,出沒於綜藝節目的鄭鈞的那首氣韻悠長、一詠三歎的《回到拉薩》。
第一次對西藏場景、歌舞、美食及文化有真實和現場體驗是2002年冬到北京秀水南街的西藏餐吧“瑪吉阿咪”。店內裝潢極具藏族特色——木格窗、紙燈籠、古銅色的轉經筒、精美的壁畫和雕塑及歌舞表演。據稱店內所有的裝飾和物品都采集於西藏民間。而且從廚師、服務員到演藝人員都是藏族人。每晚最經典最精彩的時段就樂隊成員及服務員集體下場並拉著顧客一起圍著餐桌跳藏族風格的“鍋莊舞”,每唱到一個節點停在哪一桌就由歌手獻上白色的哈達……特別是藏族歌手那高亢入雲的歌聲仿佛穿透了屋頂,在夜空回蕩!
所以這裏成了老外,演藝圈和白領尤其國貿商圈的白領紮堆的小眾場子。我在帝都20年,經常去瑪吉阿咪,尤其外地朋友特別老外來京。當然有文藝傾向的女青年更是首選。而且女兒上初中我就領她來玩過,她尤其喜歡那裏的歌舞,與其中一位跳舞的藏族小姐姐很是投緣,從而也與我成了忘年交,偶爾請她和她在民族大學一起在此演出的同學們去旁邊的友誼商店喝咖啡,聽她們介紹西藏風情……
每次請客我都必點鹹奶茶,雅魯藏布煎魚,火紅的康巴情,涼拌牛舌和酸蘿卜炒牛肉,配上青稞酒,真乃異域風情,人間美味,至今仍口味回甘,畫麵不散……
2014年冬終於首次飛往拉薩那天堂一樣的聖地。並第一時間到在北京最喜歡的藏式餐吧瑪吉阿米的拉薩總店。才得知瑪吉阿咪背後還有一個浪漫的愛情故事:身材魁梧,麵容剛毅的康巴漢子澤朗王清,1997年,一個偶然的機會走進了拉薩著名八廓街上一座黃色小樓,了解了關於這座房子的傳說。原來第六世達賴喇嘛央倉嘉措曾經在這裏下榻,遇到了一位月亮般純美的少女。他寫下了至今仍在藏區流傳的詩歌《在那東山頂上》:
在那東方高高的山尖
每當升起那明月皎顏
瑪吉阿米醉人的笑臉
會冉冉浮現在我心田
這首詩看似讚頌少女的美貌,但是另一層含義是第六世達賴認為這位“瑪吉阿米”意為“聖潔的母親”實際上是神靈派來幫他普度眾生的女神。這個故事讓澤朗深深陶醉,沒過多久他接手這裏並開辦了第一家瑪吉阿米餐廳,並把這個故事和其中的藏族文化廣泛傳播。
那天下午逛完八廓街,我到達瑪吉阿咪時剛剛接近黃昏,客人比較稀少。我選了一個臨窗的位子坐下望著外麵熙熙攘攘的彩色人流,不經意瞄見鄰桌有一位幹淨秀氣的女孩,正在靜靜的讀我到西藏前剛看完的《西藏生死書》,不由得讓我心生親近和敬意。於是我以此話題主動搭訕得逞。交談中得知她來自甘肅芳名紫蘇,因到西藏旅行而喜歡上拉薩並皈依佛法。現在此客居並說之後還要去大理環遊。果不其然,2年後我在大理又與她重逢(關於大理我將另寫一章,此處就不展開)。那晚我倆聊得很開心盡興,她給我講了很多拉薩風物和藏傳佛教的知識。因是我賣單,第二天中午她還請我在她打工任前廳經理的素食餐廳清水荷花吃飯,下午又一起到旁觀者書吧喝茶……
拉薩之行開篇如意樂享,所以我還特約遠在故鄉的家父及妹妹和外甥女專程來玩。但考慮老爸年事已高恐生意外最後未成行。
此次西藏之旅最刻骨銘心有三個情節:
一是藏人或教徒(信仰者)的叩拜之禮尤其跋山涉水的最至誠的長途禮佛方式尤為令人震憾!對自然對佛祖的虔誠之心感天動地,但也未勉蒙昧之嫌(請原諒吾之冒犯);
二是天葬更是驚心動魄!人己死之肉體被禿鷲叼走升空,仿佛靈魂長出了翅膀,獲得超度和永生一一天葬的理論核心是靈魂不滅和輪回往複:死亡隻是不滅的靈魂與陳舊的軀體的分離,是在異次空間的不同轉化……
三是在拉薩過了知天命的生日,一個最有高度的生日。在紫外線熾熱、氧氣稀薄、佛光普照和禿鷲盤旋的神奇高原……
以下節選當年在西藏及拉薩的微信,還原最真實的狀態和心境一一
2014.11.8.象鷹一樣飛行在西藏的上空、祥雲普照、與群山的宮殿積雪交相輝映,終於忍不住激動而忐忑的心情冒險打開手機拍了幾張珍貴的照片,此刻在神奇的聖城、在精神的高地,離天堂最近與主同在……
對西藏一直存有向往而敬畏之心,一是宗教,二是氣候。此次行前和途中,朋友、同事甚至空姐都告訴了很多注意事宜如第一天不能洗澡、喝酒及其它過度運動,甚至走路都要象老人一樣慢行、雖然你有少女一樣的心情……飛抵拉薩後、學員老弟有朋還特意帶了預防藥且到酒店後先安排我休息。我也是懷著試驗心態到了房間呆了半小時競然無任何異常反應,尤真一想到剛才在酒店門口望見不遠處神秘的布達拉宮、實在無法抑製衝動更不想浪費時間、遂一個人溜到大街上邊走邊問直奔而去……未想這一趟連照相加迷路一晃近3個小時過去、依然完全正常、甚至比北京APEC最好的天氣還爽!晚餐時大家看我狀態超然、還勸老夫喝了一小瓶啤酒!自開玩笑說這全得益本院廿年的打坐功夫……
夕陽下的布達拉宮,自然之光、佛教之光與心靈之光三位一體……
2014.11.9. 今天下午在神奇的拉薩出席由西藏工商聯與拉薩工商聯主辦,學院學員企業中鷹地產承辦的《西藏首屆商界精英論壇》、並做“宗教價值與世俗生活”的主題講演,第一次提出我們不僅要打造現實生活家園,更要建設未來精神家園。如何在自然城市互聯網和宗教的融合中找到最平衡最合適最幸福的方式…… 相信西藏做為一座聖城和高地,如何保持和保護好自然和宗教等先天優勢和資源、同時吸收科技成果和城市文明,在現代與曆史、在國際化與本土化、文化與民俗等方麵找到最佳結合點和發展模式……
山川高闊
聖殿巍峨
魂繞佛地
夢醒悟徹
珍視血親
感動手足
多年執念
唯有情色
名若鍍金
利是風車
祖國遠遁
田園蕭瑟
時光夕照
善渡靈修
手執香火
舌吟經歌
…………
2014.11.10. 拉薩天空是如此之藍、心情是如此之靜。在地理和宗教的終極高地上、豁然把許多困擾和糾結的形勢和人事悟透理清真正的高屋見瓴!並立下決定推進或放棄!
今晚、在學院學員企業中鷹地產駱董、有朋總兄弟倆陪同下考察“黑森林”項目拉薩工地, 與民工兄弟們吃飯、喝酒、合影不由得想起童年鄉村的小夥伴們、眼眶潮濕了……
今天下午在《西藏首屆商界精英論壇》發表主旨講演結束時、一高興宣布今年11月15日生日在拉薩西藏過啦!感謝感動學員企業中鷹地產駱董和有鵬總現場給老夫提前辦了個大party!會後同時接西藏電視台的采訪……
2014.11.11. 拉薩做為省會城市特別是國際旅遊名城、竟然沒有肯德基和麥當勞等代表性品牌、據當地最高端綜合體黑森林駱董和當地最大連鎖超市百益集團魯總介紹,沒來的主要原因一是因為缺氧、油溫達不到100度。二是人口基數和消費習慣不夠……
今晚有幸受邀赴西藏古老的黑玉石刻大師曲尼貢布家宴,吃到了原汁原味的牛羊肉和自製腸。同時謁晤其弟著名上師、並拜會佛堂……
2014.11.12. 都說拉薩的八廓是朝拜之地也是豔遇之處、反正我信了……
2014.11.13. 今晨和家人與虔誠的藏民信眾排隊2個多小時、在拉薩大昭寺朝拜近2個小時……
2014.11.14. 為了去看西藏人的聖湖那木措湖,起早趕路、清晨的拉薩天還未亮……
小唐古拉山
草木枯黃
寂寥的道路 逶迤
岩石堆積的山峰
危處不勝寒
空氣 鷹翼一樣薄
心中的積雪
越來越高
閃耀著聖潔的光芒
在落日殞落的極地
湖水凝固成天堂的琥珀
2014年11月14日
於拉薩那木措湖
2014.11.15. 今天是老夫生日、一早趕到帕崩崗觀瞻西藏神奇的天葬、烏雲般的鷹隻盤旋如夢如幻,生死之對比和交集令人靈魂顫粟而通明一一打通生死關!然後拜謁文成公主當年入藏時與鬆讚幹布的故居……
明天就要返回喧囂、忙碌而功利的北平了、好好享受在拉薩的最後一個下午、陽光和慵靜……拉薩、天天是節日。陽光下、眾生靈慵懶、安祥而寧靜……
2014.11.16. 此次拉薩之行曆時8天、學術、考察、朝祭拜、遊玩、休憩與冥想於一體,收獲了三層高度!一是在世界屋脊上過了一個最有高度的生日。二是在地理上占據了峰值、讓心髒、血壓和身體經曆了極限的考驗,完勝!三是精神上衝刺和超越了新境界:獲得禿鷲的視野和狀態、剪除腐肉、聯通並升華生死關;取得雪山的意念和心誌,放棄喧華草木花果、獨亨孤撥峻寒; 為終極和彼岸留得一片聖湖……
2015.5.8. 又一次來到最喜歡的藏餐吧瑪吉阿咪、但不是我去了15年的秀水南街老店、老同誌還是偏愛老店……
2016.7.10.昨晚與己逃離帝都十年的老友建(賤)平兄在瑪吉阿咪藏餐歡聚,那時他任職高管於策劃大師王誌綱工作室和中國房地產報,亦是一人單漂北京,倆人經常在一起喝酒閑聊,後他返歸故裏呼和浩特,妻女團聚,小富即安,幸福之情溢於臉表......
想這些年多少同道中人拋家舍子、漂泊北平,為博取功名利祿、無論成敗於否,其中苦澀、孤寂、遺憾和代價無以言說、自有深會人生就是一場選擇甚至賭博,開弓沒有回頭箭抑或回頭是岸?!
可惜的是新冠疫情後我回京,第一時間去瑪吉阿咪建國門店想重溫過去的好時光,可惜已關業。老板澤朗王清的微博也與2020年7月19日停更一一站在熟悉的秀水南街,心中一陣傷感和失落襲來,仿佛感覺上帝關上那扇門時也關上另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