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李明盯著電腦屏幕。監控畫麵顯示，一群西裝革履的高管正圍坐在王氏集團董事會議室裏。氣氛異常緊張，副總裁張明川正在激烈地拍著桌子。
    "三天前。"技術部小張說，"這段視頻是從公司內網裏挖出來的。你看這裏..."
    他指著畫麵的某個細節。張明川正在揮舞一份文件，從模糊的字跡可以辨認出"審計報告"幾個字。而坐在他對麵的財務總監卻表現得異常冷靜，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放大那個角落。"李明注意到會議室的某個位置。當攝像頭轉到那個角度時，赫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彭昊。作為公司的法律顧問，他本不應該出席這種內部會議。
    更可疑的是，在會議即將結束時，彭昊悄悄在便簽本上寫了什麽，然後把紙條傳給了財務總監。但就在這時，監控突然出現了十秒鍾的雪花。
    "這段空白很不自然。"李明說，"幫我恢複這段畫麵。"
    技術組立即開始工作。經過數小時的修複，那短暫的空白終於顯露出一些模糊的畫麵。在昏暗的光線下，可以看到財務總監正在把什麽東西塞進公文包。
    "暫停。"李明指著屏幕，"看他的手腕。"
    畫麵雖然模糊，但依然能看清財務總監手上戴著一塊手表。表盤的反光中隱約可見一個熟悉的標記  那隻展翅的海鷗。
    "去財務部。"
    財務總監辦公室空無一人。桌上的文件整齊地擺放著，但李明注意到廢紙簍裏有大量碎紙。更引人注意的是，電腦還處於開機狀態。
    "他走得很匆忙。"小王翻看著文件，"這裏有一份..."
    話沒說完，電腦屏幕突然閃爍起來。所有的文件都在快速刪除，同時一個加密程序開始自動運行。技術人員試圖阻止，但為時已晚。
    "有人遠程操控了這台電腦。"
    就在這時，張明川匆匆趕來："你們得看看這個。"他遞過來一份文件，是最近半年的資金往來記錄。在錯綜複雜的數據中，有一筆特別顯眼的轉賬  五千萬，收款方是一個代號為"方舟"的離岸賬戶。
    "這筆錢是什麽時候轉的？"
    "就在王總死亡前一天。"張明川說，"但奇怪的是，這筆轉賬居然有兩個授權簽名。一個是王總的，另一個是..."他指著簽名欄，"彭昊。"
    這個發現令人震驚。按照公司規定，法律顧問並沒有資金審批權。但更令人費解的是，這份文件的審批時間是在深夜十一點半。
    "給我調一下當晚的監控。"
    監控顯示，當晚十一點二十分，彭昊確實來過公司。但他並非直接去找王建國，而是先在財務總監辦公室停留了將近二十分鍾。
    "等等。"李明注意到什麽，"回放剛才那段。"
    在畫麵的某個角落，一個清潔工正推著車經過。但他的動作很不自然，似乎在刻意避開攝像頭。而當他經過財務總監辦公室時，手中的拖把突然"不小心"碰到了門把手。
    "這個清潔工..."小王仔細看著畫麵，"好像就是研究所那晚的..."
    沒等他說完，辦公室的火警突然響起。濃煙從通風口湧出，但氣味有些奇怪。
    "小心！"張琳立即意識到什麽，"這是..."
    話音未落，幾個佩戴防毒麵具的人已經破窗而入。他們動作嫻熟，顯然受過專業訓練。但更令人意外的是，其中一個人的手腕上赫然戴著那塊消失的勞力士。
    "保護文件！"李明大喊。但那群人的目標似乎不是文件，而是財務總監的電腦主機。在混亂中，他們迅速拆除了硬盤，然後從窗口消失。
    當煙霧散去時，辦公室已經一片狼藉。但在地上，遺落了一個u盤。李明撿起來仔細查看，發現u盤外殼上刻著一行小字："真相就在你的眼前。"
    技術部立即開始分析u盤內容。出人意料的是，裏麵隻有一個視頻文件。視頻顯示的是一間手術室，一個醫生正在進行某種實驗。雖然醫生戴著口罩，但他手上那枚海鷗戒指異常醒目。
    更令人震驚的是，手術台上躺著的赫然就是王建國。時間顯示是在他死亡前的一周。
    "這不對勁。"張琳說，"據我所知，王建國一直很健康，從沒做過什麽手術。"
    就在這時，法醫室傳來緊急報告。在王建國的血液樣本中，發現了一種奇特的蛋白質。這種蛋白質能夠改變人體的基因表達，但同時會產生嚴重的副作用。
    "所以這就是真相？"小王說，"他們在王總身上做實驗？"
    李明沒有回答。他正在研究視頻中的某個細節。在手術室的某個角落，可以看到一個標示牌，上麵寫著："xk項目實驗室"。
    這個編號和研究所失竊的樣本編號一模一樣。
    突然，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是總機轉來的，來電顯示是財務總監的私人號碼。
    "我知道你們在找什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疲憊的聲音，"但有些真相，還是不要知道得好。"
    "你在哪？"
    "一個安全的地方。"對方頓了頓，"聽著，馬上會有人給你送一份文件。這裏麵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但記住，看完就銷毀。"
    電話掛斷了。幾分鍾後，一個快遞員送來了一個厚厚的信封。信封裏裝著一份研究報告，標題是："基因重構與人格同化實驗"。
    報告詳細記錄了一項秘密實驗。這個實驗的目的，是開發一種可以完全複製他人生理特征的技術。而實驗的第一個誌願者，就是"已死"的楊雲峰。
    "這太瘋狂了。"張琳看著報告，"他們想要創造出"完美複製人"？"
    就在這時，大樓的電源突然被切斷。在一片漆黑中，辦公室的電腦屏幕詭異地亮了起來，顯示著一行字：
    "你們想見見"真正"的王建國嗎？"
    緊接著是一串坐標，指向城郊的一處廢棄工廠。而在某個監控鏡頭的死角，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悄悄離開大樓。他手腕上的手表反射著微弱的光，時針恰好指向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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