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總監辦公室的暗格被撬開了。李明戴著手套,從裏麵抽出一摞文件。大部分是資金往來的記錄,但在最底層,還藏著一本做工精致的皮麵筆記本。
    "有點意思。"他翻開筆記本。每一頁都密密麻麻地記著數字和代碼,像是某種交易記錄。但詭異的是,金額欄裏的數字都用特殊符號代替,顯然經過了加密處理。
    "這個賬戶......"張琳指著其中一筆交易,"和研究所那個"方舟"賬戶是同一個。"
    仔細檢查後,他們發現這些交易遍布全球各地,涉及至少二十個離岸賬戶。每筆交易都金額巨大,但都被巧妙地分散成許多小額轉賬,很難追蹤。
    "幫我查一下這些賬戶的開戶時間。"
    技術部很快反饋。所有賬戶都是在最近半年內開立的,而經辦人赫然就是王建國本人。但有一個細節很可疑  這些賬戶的生物認證信息,居然在他死後還在不斷更新。
    "這不可能......"小王說,"除非......"
    "除非使用了他的生物樣本。"李明若有所思。他想起了研究所裏那個神秘的xk項目,會不會和這些賬戶有關?
    正思索間,筆記本裏掉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豪華的辦公室,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而在地圖的某些位置,被人用紅筆標注了一些坐標。
    李明立即讓人對照這些坐標。結果發現每個標記點都對應著一家私人銀行或投資公司,而這些機構都和"方舟"賬戶有資金往來。
    更令人在意的是,這些機構大多位於一些法律監管相對寬鬆的地區。他們不僅提供匿名賬戶服務,還可以幫客戶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等等。"張琳突然注意到什麽,"把那些交易日期列出來。"
    當所有日期排列在一起時,一個驚人的規律浮現出來。這些交易都發生在每月的特定日子,而這些日子恰好和研究所的某些實驗記錄相吻合。
    "他們在用這些賬戶洗錢。"李明說,"研究資金、實驗費用,全都經過這個體係轉移。"
    就在這時,法醫室傳來消息。在那本筆記本的紙張中,檢測出了一種特殊的熒光物質。這種物質通常用於高級防偽,但其中摻入了微量的dna標記物。
    "這種標記物......"張琳仔細看著報告,"和王建國血液裏發現的那種完全一樣。"
    這意味著這本賬本是在王建國死亡後沒多久才製作的。而能接觸到他血液樣本的,除了研究所就隻有...
    "醫院太平間。"李明立即派人去查。果然,在王建國死亡當晚,曾有人用研究所的證件進入過太平間。監控顯示那人走路一瘸一拐,正是之前多次出現的神秘人物。
    更值得注意的是,那人在離開時帶走了一個金屬箱。箱子上貼著"生物樣本"的標簽,和研究所使用的完全一致。
    李明立即調出醫院的門禁記錄。在那人離開前,還有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和他接觸過。雖然那人帶著口罩,但從體型和動作來看,很可能就是失蹤的財務總監。
    "去查太平間的值班記錄。"
    然而記錄顯示,那天晚上值班的醫生出差了。代班的是一位新來的實習醫生,據說是研究所推薦的。但等他們要找這個實習醫生時,卻發現此人的所有信息都是偽造的。
    正在這時,財務部的電腦係統突然響起警報。有人正在遠程刪除文件,而且是在用總裁級別的權限。
    "阻止他!"
    技術人員緊急切斷了網絡,但還是有一部分文件被刪除了。有趣的是,這些文件都和"方舟"賬戶有關。但對方似乎很著急,遺漏了一個備份文件。
    文件記錄的是一份奇怪的支付清單。清單上列著一係列代號和金額,而在備注欄裏,反複出現"樣本"、"轉化"之類的詞。
    "這些代號......"李明仔細對照著之前的資料,"每一個都對應一個"死去"的人。"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是公司的安保主管,他手裏拿著一份剛剛收到的快遞。
    "這個是寄給總裁辦的。"安保主管說,"但是..."他指了指包裹上的發件日期。這個包裹居然是在王建國死亡後兩天寄出的。
    更詭異的是,包裹上的字跡,和王建國生前的筆跡一模一樣。
    李明小心地拆開包裹。裏麵是一個密封的金屬盒,盒子上有一個電子鎖,需要指紋才能打開。他們采集了盒子表麵的指紋,卻發現這些指紋都是最近三天留下的。
    "找來王建國的指紋比對。"
    結果令人震驚。這些新的指紋,和王建國生前的指紋竟然完全吻合。這在理論上是不可能的,因為死者的指紋會隨時間而發生細微變化。
    除非...這些指紋真的是最近才留下的。
    就在他們準備進一步調查時,大樓的安保係統突然啟動了。所有的門都自動鎖死,電梯也停止了運行。在一片混亂中,監控室傳來警報  有人闖入了地下金庫。
    畫麵顯示,一個戴著手術口罩的人正在金庫門前操作著什麽。他手上戴著那枚標誌性的海鷗戒指,而靠在牆邊的公文包裏,隱約露出了一個金屬盒的邊角。
    "馬上封鎖地下室!"
    但等他們趕到時,金庫已經被打開了。而在敞開的保險箱裏,赫然擺著一個和快遞裏一模一樣的金屬盒。盒子旁邊是一張字條
    "遊戲規則很簡單  在天亮前找到真正的王建國。否則,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而在城市的某個角落,一個戴著黑手套的人正在打開另一個金屬盒。他小心地取出裏麵的注射器,針管中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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