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儲存卡裏的文件被嚴重損壞,技術人員花了整晚才恢複出部分內容。李明盯著屏幕,那是一份複雜的化學配方,涉及基因編輯和細胞重組等尖端技術。
    "有點不對勁。"張琳皺眉,"這份配方...太完整了。"
    她說得對。一個如此機密的配方,不可能這麽輕易被找到。除非...這也是對方計劃的一部分。
    "給我重新布置監視點。"李明拿起外套,"所有可疑目標都要二十四小時盯防。"
    第一個監視目標是研究所。自從那次意外後,研究所表麵上恢複了正常運轉,但夜間的用電量異常高。紅外監控顯示,每天深夜都有人在地下實驗室活動。
    "發現什麽可疑的了嗎?"李明通過微型耳機問道。
    "暫時沒有。"蹲守的警員回答,"不過...等等。"
    畫麵中出現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在將一個金屬箱搬進實驗室。但詭異的是,十分鍾後,又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出現,重複著完全相同的動作。
    "跟上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行動,實驗室的後門突然打開,第三個"白大褂"走了出來。三人動作整齊劃一,像是同一個人的鏡像。
    "有意思。"李明調出熱成像畫麵,"看他們的體溫。"
    三個人的體溫分布出奇地一致,甚至連細微的波動都完全相同。這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使用了某種方法同步了生理特征。
    就在這時,法醫室傳來消息。在那個金屬箱的表麵提取到了新的指紋,竟然和王建國的完全吻合。但根據時間戳,這些指紋是在他死後留下的。
    "他們在使用某種技術複製生物特征。"張琳分析道,"不僅是dna,連指紋都能完美模仿。"
    李明立即聯係技術組,調出實驗室最近的所有監控。通過對比發現,那些"白大褂"每次出現的時間間隔都是固定的  正好72小時。
    "這個時間......"他想起了什麽,"正好是藥物的有效期。"
    看來這些"替身"需要定期注射藥物來維持效果。而實驗室就是他們的補給站。
    正思索間,一輛麵包車停在了實驗室後門。車上下來兩個人,都戴著口罩和帽子。但從他們的步態可以看出,正是之前在巷子裏遇到的"楊老板"。
    "準備行動。"
    但還沒等他們靠近,實驗室的警報突然響起。所有的門窗自動封鎖,同時啟動了消防噴淋係統。但噴灑的不是水,而是某種化學試劑。
    "小心,是神經毒氣!"張琳大喊。
    在一片混亂中,那兩個"楊老板"不慌不忙地戴上防毒麵具,然後從車上搬下一台便攜式儀器。儀器開始運轉,釋放出大量煙霧。
    煙霧中,更多"替身"出現了。他們動作一致,分工明確,像是經過無數次演練。有人負責轉移樣本,有人在銷毀文件,還有人在設置爆破裝置。
    "馬上疏散!"李明一邊組織撤離一邊觀察著他們的行動模式。這些人雖然外表相同,但細節上還是有差異。比如某些人的動作會有微小的延遲,像是在等待某種信號。
    "他們之間有某種聯係係統。"他對張琳說,"找到信號源。"
    技術組很快鎖定了一個異常的無線電波。信號似乎來自實驗室的某個角落,但具體位置一直在跳轉。
    "不對。"李明盯著信號圖,"他們是在幹擾我們。真正的源頭在......"
    話沒說完,實驗室的地下突然傳來一陣震動。緊接著是幾聲悶響,整個建築開始劇烈晃動。
    "炸藥!"
    但爆炸的規模出乎意料的小,更像是某種定向裝置。等煙塵散去,他們發現地下室的某個區域被完全摧毀,而其他部分幾乎毫發無損。
    "他們要毀掉的不是整個實驗室。"張琳在廢墟中檢查著,"是某個特定的......"
    她的話戛然而止。在某塊混凝土板下,露出了一個隱藏的暗格。暗格已經被炸開,裏麵空空如也。但在角落裏,遺落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群穿著防護服的人在進行某種手術。雖然他們都帶著口罩,但從左手無名指上的海鷗戒指可以認出,其中一個就是楊雲峰。
    而在手術台上,赫然躺著一個和王建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就在他們研究照片時,實驗室的監控係統突然恢複了。但畫麵顯示的不是現場情況,而是一段提前錄製的視頻。
    視頻中,一個戴著海鷗戒指的人正對著鏡頭說話"你們以為找到了真相?不,這隻是開始。真正的遊戲,現在才要開始。"
    鏡頭移動,畫麵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培養倉。培養倉裏漂浮著十幾個人體,他們的麵孔都一模一樣。而在培養倉的控製麵板上,赫然顯示著倒計時2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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