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買家。"李明最後叮囑道。
    張琳整理了一下高定套裝,推開金碧皇宮頂層vip包廂的大門。今晚這裏有一場私人拍賣會,表麵上是古董藝術品交易,實則是軍火商的聚會。
    包廂裏煙霧繚繞,坐著七八個人。他們都穿著考究的西裝,但眼神中透著不尋常的銳利。
    "這位就是海外來的林小姐吧?"一個中年人站起來,"我是這次拍賣會的負責人王海。"
    "久仰。"張琳微笑。按照之前的安排,她扮演的是東南亞某軍火商的代理人。
    "不知道林小姐對我們的"商品"有什麽特別要求?"王海給她倒了杯酒。
    "主要看性價比。"張琳喝了口酒,"我的客戶對"藝術品"的要求很高。特別是......"她壓低聲音,"便攜式的那種。"
    王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林小姐果然內行。不知令尊是......"
    "我的身份不重要。"張琳打斷他,"重要的是貨和錢。"
    "那當然。"王海笑道,"一會拍賣會正式開始,您就知道我們的誠意了。"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生送來一本畫冊。表麵上是拍品目錄,但張琳知道,真正的貨單藏在暗頁裏。
    果然,在紫外線下,那些藝術品的照片變成了各種軍火的參數說明。從手槍到火箭筒,一應俱全。
    "這些都是現貨?"
    "當然。"王海說,"而且都經過特殊改裝,確保無法追查來源。"
    張琳注意到目錄最後一頁有個奇怪的標記"這個"深海"係列是什麽?"
    王海的表情變得謹慎"這個要看林小姐的誠意了。如果有興趣,我們可以單獨談。"
    正說著,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陳總。"王海立即起身。
    張琳心裏一緊  這就是陳峰!照片上那個冷峻的特種兵,此刻正一臉笑容地跟眾人寒暄。
    "林小姐是新朋友?"陳峰在她對麵坐下。
    "是的。我代表東南亞的客戶來采購。"
    "東南亞?"陳峰饒有興趣地打量她,"最近那邊生意不錯。特別是金三角地區,市場很活躍。"
    張琳心裏一動。這是在試探她?
    "確實。"她不動聲色地說,"最近緬北那邊需求量很大。"
    "哦?"陳峰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知道林小姐對"水下運輸"有什麽看法?"
    這是個陷阱。張琳知道,一旦回答不當,很可能就會暴露。
    "看條件。"她不緊不慢地說,"如果能保證安全,我的客戶願意支付額外費用。"
    陳峰笑了"林小姐果然懂行。不知道聽說過"金色潛影"嗎?"
    張琳心裏一驚。這個代號她在秦薇的資料裏見過,是他們改裝潛艇的內部代號。
    "略有耳聞。"她故作平靜,"聽說是一個很特別的項目?"
    "確實特別。"陳峰喝了口酒,"特別在它能讓貨物不留任何痕跡地消失在海底,然後在另一個地方完好無損地出現。"
    "聽起來很神奇。"
    "如果林小姐感興趣,"陳峰遞給她一張卡片,"明天可以去這個地方看看實物。"
    卡片上隻有一個地址造船廠3號碼頭。
    "那真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王海等人的臉在視線裏變得模糊。
    "抱歉,林小姐。"陳峰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在確認您的身份之前,我們需要做一些必要的防範。"
    張琳想說什麽,但已經失去了意識。她最後看到的,是陳峰冰冷的眼神。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醒來。房間空蕩蕩的,隻有一張椅子和一麵鏡子。
    "歡迎回來,警官。"廣播裏傳來陳峰的聲音。
    張琳這才發現那是單向玻璃。她被注射了某種藥物,渾身無力。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當然。從你進門的那一刻起。"陳峰說,"不過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敢單槍匹馬潛入這裏,確實需要膽量。"
    "那你為什麽還要演這場戲?"
    "為什麽?因為我需要一個合適的人選來測試我們的新產品。"
    單向玻璃突然變得透明。玻璃後是一個巨大的水槽,裏麵漂浮著一具屍體。
    "認識他嗎?"
    張琳倒吸一口冷氣。那是技術科的小王!
    "別擔心,他隻是睡著了。"陳峰說,"我們在測試一種新型麻醉劑。可以讓人在水下保持昏迷狀態長達48小時,而不會造成生命危險。"
    "你們這是要......"
    "沒錯。這是專門為"深海計劃"研製的。"陳峰說,"你知道在水下運輸活人是個技術難題嗎?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傷亡。但有了這種藥劑,就能確保"貨物"安全送達。"
    "所以你們不隻走私軍火,還做人口買賣?"
    "這要看買家的需求。"陳峰輕描淡寫地說,"有些客戶需要特殊人才,比如科學家、工程師。明麵上不好運輸,但用這種方式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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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簡直喪心病狂!"
    "這叫市場需求。"陳峰說,"就像現在,我們正好需要一個警隊內部的臥底,來測試這種藥劑的效果。"
    張琳突然明白了什麽"秦薇......"
    "聰明。她就在隔壁的水槽裏。這種藥劑已經在她身上測試48小時了。"陳峰說,"效果不錯,生命體征都很穩定。"
    "你不會得逞的。"
    "哦?你是說李明他們?"陳峰冷笑,"他們現在正忙著處理城東的連環爆炸案呢。"
    張琳心裏一驚。果然,剛才的眩暈中似乎聽到遠處傳來爆炸聲。
    "你故意引開他們?"
    "這隻是計劃的一部分。"陳峰說,"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麵。現在,讓我們開始測試吧。"
    一股刺鼻的氣體從通風口湧入。張琳還想說什麽,但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透過四周的玻璃,可以看到蔚藍的水光。
    這是一個特製的生物艙,用來在水下運輸活人。艙內溫度適中,還配備了維生係統。
    "測試正式開始。"耳機裏傳來陳峰的聲音,"這種新型艙體可以承受300米的水壓。我們現在在30米處,會逐漸下潛到100米。"
    張琳感到頭暈目眩。不知道是藥物還是深度的原因,意識開始模糊。
    但在失去知覺前,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穿著藍色的防爆服,正在水下調試某個裝置。
    是程勇!
    這意味著警方已經發現了這個秘密基地。但他們必須小心行事,因為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危及人質的生命。
    "氣壓正常,體征穩定。"耳機裏傳來監測數據,"可以進行第二階段測試。"
    張琳感到艙體開始移動。透過玻璃,她看到一個龐大的黑影。那是一艘改裝過的潛艇,正在緩緩張開貨艙。
    "歡迎登船,警官。"陳峰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戲謔,"接下來就要麻煩你陪我們走一趟金三角了。"
    就在這時,一個紅色的身影從水下掠過。那是一個塗裝特殊的氧氣罐,正在向貨艙遊去。
    張琳立即明白了。那不是普通的氧氣罐,而是特製的水下炸彈!
    但她不能有任何異常表現。因為她知道,程勇正在實施一個精密的營救計劃。
    而在貨輪的駕駛室裏,陳峰正通過監控畫麵觀察著水下的情況"看來警方也來了。不過......"他輕蔑地笑了笑,"在水下作戰,還沒人是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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