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鋼琴廠的地下室裏,技術人員正在勘察現場。這裏曾是林開方的秘密練習室,但更像是一個軍工實驗室。
    "這些不是普通的琴鍵。"專家檢查著一架殘破的鋼琴,"每個鍵都被改裝過,內部安裝了精密的機械結構。"
    李明蹲下查看"用來做什麽?"
    "測試射擊精度。"專家說,"你看這些擊鍵裝置,其實是微型發射機構。通過不同的按鍵組合,可以模擬各種複雜的射擊場景。"
    技術人員立即掃描了整個房間。在紅外成像下,牆上顯現出密密麻麻的彈痕。這些彈痕排列有序,形成某種特殊的圖案。
    "等等。"張琳指著圖案,"這個形狀很眼熟。"
    仔細分析後發現,彈痕的分布跟金三角基地的建築布局完全吻合。每個關鍵位置都有對應的打擊點,精確到厘米。
    "這是訓練場。"軍事專家說,"他們用這裏來演練整個行動計劃。而且從彈痕的新舊程度看,最近一次訓練就在三天前。"
    正說著,地下室的暗角突然傳來機械運轉聲。原來是一個隱藏的暗格被觸動了。
    打開暗格,裏麵是一整套精密的電子設備。設備依然在運轉,屏幕上顯示著大量數據流。
    "這是......"
    "聲波分析係統。"專家說,"用來測試製導信號的穩定性。每次擊鍵都會產生特定頻率的聲波,從而控製彈道。"
    技術人員立即連入係統。發現裏麵不僅有詳細的測試記錄,還有一份完整的訓練日誌。
    日誌記錄了每個狙擊手的訓練過程。包括他們的射擊習慣、反應時間,甚至心理狀態。一切都被精確量化,輸入了數據庫。
    "林開方把他們當實驗品。"張琳說,"利用這些數據來優化控製係統。"
    "不隻是優化。"專家指著一組特殊的參數,"你看這些生理指標的異常波動。很可能是......"
    "他們在藥物測試!"法醫接過話頭,"那些神經毒劑的劑量就是根據這些數據調整的。"
    就在這時,鑒識科在鋼琴的踏板下發現了一個微型攝像頭。攝像頭還在工作,內存卡裏存著最近的錄像。
    錄像顯示幾個蒙麵人正在進行射擊訓練。他們動作整齊劃一,但眼神呆滯,像是被操控的傀儡。
    "中毒症狀。"法醫說,"他們在測試藥物的控製效果。"
    仔細觀察發現,訓練者胸前都別著一個特殊的編號。對比數據庫後發現,這些都是"金獒"特別招募的退役特種兵。
    "這些人......"
    "是他的私人武裝。"技術人員說,"而且你們看這個......"
    他調出一份人員檔案。每個人的背景都經過嚴密篩選,全都有特種作戰經驗。但更重要的是,他們都參與過"北極星"計劃的早期實驗。
    "所以他們早就被植入了控製機製。"專家說,"這次隻是重新激活而已。"
    正說著,實驗室的某個角落傳來異響。原來是一台老式錄音機自動啟動了。
    錄音機裏傳出林開方的聲音"如果有人找到這裏,說明我可能已經遇害。但在死前,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可怕的真相......"
    錄音講述了"北極星"計劃的真實內容。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軍工項目,而是一個人體實驗計劃。他們利用特種兵做實驗品,在他們體內植入各種控製機製。
    "項目最初的目的是研究生物武器。"林開方說,"但後來在"金獒"的授意下,變成了一個控製特種兵的秘密計劃。那些實驗性藥物,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變成傀儡......"
    正說著,錄音突然中斷。但實驗室的電腦屏幕亮起,顯示出一串新的數據。
    "這是......"
    "藥物配方!"專家認出來,"而且是最新版本。他們已經完善了配方,準備在金三角大規模使用。"
    數據顯示,新配方不僅作用更強,而且能通過聲波來控製藥效。隻要播放特定頻率的聲波,就能讓中毒者按照預設程序行動。
    "這就是為什麽要用音樂會做掩護。"李明說,"他們要在演出的時候......"
    話沒說完,實驗室的警報突然響起。有人闖入了地下室!
    監控顯示一個穿防化服的人正在搜索什麽。他動作敏捷,顯然經過專業訓練。
    "蕭天?"
    "不。"張琳仔細觀察著,"這個人的動作特征......"
    防化服的人在牆角停下,從暗格裏取出一個保險箱。但他似乎沒找到想要的東西,開始有些急躁。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通風管道突然噴出一股白煙。那人立即戴上防毒麵具,但還是被煙霧嗆到了。
    "小心!"專家大喊,"是神經毒氣!"
    特警隊立即包圍現場。但那人早有準備,扔出一枚煙霧彈後迅速撤離。
    等煙霧散去,現場隻留下一個打開的保險箱。箱子裏是一份手寫的筆記,記錄著林開方的最後實驗。
    "這些實驗太危險了。"林開方寫道,"一旦配方完善,他們就能控製所有的特種兵。到時候......"
    後麵的內容被撕掉了。但在筆記的空白處,有人用紅筆寫了一行字"配方已經完成。是時候清理所有的實驗品了。"
    "這是誰寫的?"
    "等等。"張琳突然想起什麽,"王芳死前說過,"不要被表象迷惑"。會不會......"
    她話沒說完,實驗室的電腦突然彈出一個加密文件。文件顯示這些天有人在頻繁訪問數據庫,搜索的都是關於特種兵的個人信息。
    "他們在定位目標。"技術人員說,"準備在金三角......"
    "不。"李明打斷他,"他們要在交易之前就動手。否則等藥效發作,一切都晚了。"
    就在這時,港口傳來緊急報告。幾艘停在碼頭的貨船上,發現了大量彈孔。而在駕駛室裏,船長滿臉驚恐地說"他們在獵殺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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